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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78)

“好了,宝宝要藏起来了。言言要记得数一千个数哦,一个都不能少哦!”

也不等温言拒绝,这货麻溜儿的溜走了,温言气的差点儿将碗给摔了。

温凌一边扎马步一边看着他二叔:“二叔,宝叔走了,你可以数数了,凌凌看着呢。”

温言森森一笑:“三崽儿,崩坏几条裤子了?”

温凌小脸爆红,差点儿给气哭了。

左右也是无事,温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呆呆的望天儿。

容老爷昨儿派人传信来,说绣娘已经找齐了,叫他明日去县里开工。

胸衣和内裤如今已经走上正轨,温言只要偶尔设计一些新鲜花样就好。田地佃了出去,他坐等收租子就成。

只是家里的事儿……如今温朗整日往县里跑,温玉又要去学堂念书。家里就剩温凌温瑾两个小的,总归是不放心。

温言想,他应该买几个人回来,最好再找个会功夫的护院儿。毕竟温瑾的身份不同,他还是得小心。

“二叔,一千个数到了,你赶紧去找宝叔吧。”

温言叹了口气,将摇篮里的温瑾抱了起来,只是不知不觉中,这小崽子重了不少,若是这么抱着去找人,他这两条胳膊怕是要废了。

瞧着门口还有一只竹筐,温言嘴角一勾,将温瑾拎起来扔进竹筐里,再将竹筐背上。

吓的温凌一个激灵:“二叔,阿瑾摔了怎么办!”

“这筐深,不会摔的。”

温凌急的直跺脚,瞧着他二叔出门去了,赶紧将自家院门锁上,屁颠儿屁颠儿的跟过去了。

卧牛山上一处隐蔽山谷,一位青年男子半跪在地:“主上,楚清河那里,有消息了。”

“秦大,起来说话。”

那日主上突然现身,正好秦四在红袖馆,传达命令多是经由秦四。秦大直到现在,才见到主上,不免有些激动。

他定了定心神,道:“楚清河账下两位副将对楚清河不满,这么多年,一直暗自蓄力,企图逼退楚清河,独掌下河军镇。但楚清河手段不低,二人合力也只勉强与楚清河分庭抗礼。”

“两副将喜娈童,柳嘉清就是摸着了两位的性子,送了不少男童过去,贿赂副将,并经由他们掩护,运送私盐。当然,副将也会从中得到不少好处,这些钱都用来收买部下兵将。”

“眼下,下河军镇已被二人掌握大半,楚清河的境况不是很好。”

秦厉笑道:“看来,那股势力的人,是想打下河军镇驻军的主意。”

“没错,若非此次事情败露,只怕要不了多久,楚清河就会被他们除掉了。若不是忌惮楚清河部下有死忠者,他们恐引起下河驻军哗变,只怕早就将楚清河暗杀了。”

“属下还发现,跟随副将的兵将,各个吃的脑满肠肥。而跟着楚清河的,却是瘦削不堪,甚至那军服都褪了色,破了洞。”

“呵,这楚清河倒是个硬骨头。秦大,下河镇的事情交给你去办,那些脑满肠肥的东西,趁早处理了。我手下不要孬兵。”

“是,主上。”

“还有,传信千金堂,若有人去买七步草,务必给我盯紧了。”

“是。”

秦厉给梁纪种的毒是‘化丹’,顾名思义,中此毒者,丹田无法聚力,换一种说法便是,一旦中此毒,内功尽失,形同废人。

若超过一月无法解毒,便永远都是废人了。这对于一个武功高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而解此毒,必要的一种药材便是七步草。七步草是千金堂老堂主无意间种出的药材,播种及浇灌方法,只有老堂主的嫡系才会。又因七步草极难养育,有时甚至一年都不得一株。故此,若要买七步草,只能去千金堂,且一株七步草,值一百金。

不巧,秦厉刚好就是那个嫡系。

只要有人去打探,他便可叫人追踪,从而牵出梁纪背后的势力。

算算时辰,梁纪已经毒发了吧。不知道在那位宁先生心里,梁纪到底值不值一株七步草。

顺着山路望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小黑点儿,秦厉嘴角上扬,只要看到他的小夫郎,他就非常开心呢。

秦厉摩挲着下巴,幽幽道:“到底要一个亲亲,还是两个亲亲呢?”

“主上,你,你说什么?”秦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秦大,假如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也恰好喜欢你,但他喜欢的,是你的另一副面孔,你说,该怎么办呢?”

“什,什么?”秦大一脸惊悚,这个问题,问他?

“哎!”秦厉叹了口气:“还是应该让他慢慢适应我的另一副面孔才是,我可不想永远当傻子。若再装的久一点儿,我怕自己会真的变成傻子啊。”

对于主上奇奇怪怪的思路和想法,秦大选择闭嘴。

秦厉抬手遮在眼前,瞧那几个小黑点似乎停下了。

“还有一刻钟就晌午了呢,小夫郎这么不积极,还是罚两个亲亲吧。”

秦大:“……”

梁纪十分郁闷。

因为就在今晨他起床练功时,猛然间发现自己的丹田处一丝内力都提不起来了!

他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只是这事情太古怪,他匆匆去了济宁堂找何大夫。

何大夫查探之下发现,他这是中了毒。

“怎么可能,我吃喝的东西都是自己做的,况且,我虽然损了内力,但还不至于有人靠近我还发现不了,更别说那人还要投毒。”

何大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你的确是中了毒,而且,若一月内没有解药,你怕是,这辈子都无法修习内功了。”

梁纪脸色惨白。

“阿纪,这解药我会配制,只是缺一味七步草。这药材极难得,我看你还是禀告主上,叫圣远堂的人去寻药材吧。”

宁淮得知此事,也是心有疑窦,这毒来的莫名其妙,他心里不踏实。可看着梁纪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有几分于心不忍。

“传我令,不惜任何代价,拿到七步草。”

梁纪阴沉的眸子有了些许光亮:“先生,麻烦你了。”

“阿纪,不要与我见外。”宁淮拍了拍梁纪的肩膀。

温言拖着两个小的,在秀山村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找不到元宝。索性挑了个树荫,坐下歇歇脚。将温瑾从筐里捞了出来,放在身前抱着。

温言极少带温瑾出来遛弯儿,这会儿见到河岸杨柳依依,温瑾兴奋的手舞足蹈。

“爹,爹!”

温言吓的险些从石头上栽下去。

“你叫啥?”

温瑾挥舞着两只小胖胳膊,一张嘴,口水直流,乐此不疲的啊啊叫着,时不时的冒出一两个字儿来。

“爹!”

温言这回听清了。他咽了咽口水,道:“不叫爹,叫叔!”

“爹!”

“叔!”

“爹!”

“叔!”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温凌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哎呦二叔,那阿瑾本来就是你儿子,叫你爹咋了嘛!”

温言心道,若是那先皇在地下听见他儿子喊自己爹,怕是要掀了棺材板儿了。

也不知温瑾是一时兴起,还是故意跟自己最对的,反正这会儿是不叫了,只顾着往四处看风景。

已经过了晌午了,温凌肚子开始叽里咕噜叫个不停。

温言寻思,还是先回去吃饭吧。

谁知,刚进自家院子,迎面扑过来一个傻大个儿:“言言,晌午过了哦,你没有找到宝宝,要罚了两个亲亲哦!”

温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元宝眼睛溜溜一转:“你们一走,我就回来了。”

温言炸毛了,合着他在外头累死累活,这货却在家晒太阳呢!

瞧着温言脸色不好,元宝忙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哦!”

温言更是气了,合着自己这智商,还不如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