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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要脸(42)+番外

作者: 洛水冬汐 阅读记录

看着她恢复淡然的背影,温行忽地心生慨叹。

唐安怎么说也已至二九之龄,整日端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又时常不能见人,不知日后会不会就这么形单影只下去。

到底也是自己当初捡回来的小女孩,温行不可避免地替她操心起了终身大事。

他自知这种事情随缘而定,也没操心多久,只盼着她能尽早平安归来。

温行轻舒一口气,正要起身回房时听见下人通报说温余过来了。

“兄长来了?”温行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让下人放温余进来。

不稍片刻,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踏入了院门。

温余随了父亲,生得一副凶猛的模样,又长期征战沙场,身上总是隐隐透着威严。

“兄长。”

温行见了人,忙不迭乖巧轻唤了一声。

温余没有回话,只盯着温行看。

“……兄长?”温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又轻轻问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温行感觉温余有哪里不太一样。

温余被温行唤回了思绪,垂眸遮下复杂的神色,淡然道:“无事,就过来看看你。怎么突然和太子闹翻了?”

温行早就为了此事打好了各种腹稿,回想了片刻后端起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说:“没什么,就是意见不合生出了矛盾。”

此事事关重大,除却已知的几人外谢衣早就下令不得再让其他人知晓,温行自然也会瞒着温余。

也不知温余对温行的说辞信了多少,静默一会儿后他才颇不赞同似地说:“太子毕竟是太子,有什么矛盾你也不该同太子吵架。”

温行面色稍缓,还是忍不住撇嘴嘟囔道:“那也是太子殿下太得理不饶人了嘛……”

“那假若皇上这么做,你也要顶撞皇上么?”温余冷然的眸间浸出一丝无奈,“你也二十有三了,早已不是个小孩子,除非是什么国务重事,其余时候还是要谨记身为人臣的本分。”

从温余最后的那一句话里,温行莫名听出了些许嘲讽。

许是错觉吧?

温行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这之后温余没在这个话题上逗留多久,稍关心了温行几句后就离开了。

温行也只把兄长的到来当成了一个小插曲,安心继续等唐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这章码多了咳

那更新安排再改一下

明天也就是星期六不更新,星期日到星期二日更三千,然后再下一更就是星期四啦

感谢各位小可爱的阅读~

第三十七章

除去伪装外,唐安也擅于隐匿,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溜进了斐清的房间寻到了最关键的证物。

这之后几日,悬而未决的斐清案以处死斐清为终结,一切看似尘埃落定。

只是就在斐清将被送上刑场的这一日,一个自称他侍女的人忽然击鼓喊冤,并呈上了一块刻有“张平”二字的白玉佩,而张平正是那张总管的名。

此后,亲自宣布结案的谢衣带着传言中已死的张平,还有与谢衣“闹别扭”的六皇子上朝,分别指认了陆宗和张平的罪名。

接着更是由宫中最有权威的太医鉴定出,所谓“赃物”上的香料味同张平身上的味道一致。

看似必死无疑的贪官斐清一下子变成了受到冤枉的无辜者。

又经过安隆帝的细细核实,最终确认斐清无罪,放其官复原职。至于陆宗和张平,因陷害忠臣被分别押入天地牢,容后问审。

再之后,谢衣召见了与他“闹翻”的温行,次日温行重新搬回东宫去住。

暗地里,谢衣和温行也曾一同前往天牢,意欲质问陆宗背后的真是目的。然而当他们去到天牢时,却发现陆宗早已服毒自尽。

关于云乌的线索又一次中断,温行和谢衣无奈之下还是没再追查。

斐清一案至此总算是彻底告了一段落,忙碌完了军务政事的谢衣也终于得以在他及冠礼前休息个个把月的——不过也真的只有个把月,谢衣这边就又闹出了一桩大事。

——

安隆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距离当朝太子的及冠礼还有不足两月时间,整个皇宫的大部分人都开始忙碌在各种准备工作之中。

这日夜晚,被安隆帝召去御书房的谢衣久久未归。

本来见那之前来传话的太监神情就似是有什么大事,温行也不觉奇怪。他正准备要回房歇下时,那个太监忽然又来了一趟。

“温公子,陛下召您去御书房。”

温行一愣,没料到这安隆帝还会突然召见他。不过到底皇命难违,他望了眼黑夜中淅淅沥沥看得不甚清晰的细雨,还是拿了把油纸伞后就匆匆赶往了御书房。

御书房距东宫的说远不远,说也不近。

当温行尚未抵达时,就远远望见了一个挺直腰板跪在细雨中的杏黄色身影,还有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负手而立,背对着温行站在御书房屋檐之下。

见到这情形,温行顿觉不妙——这怎么看可都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

他驻足原地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谢衣身侧。他将雨具递予随行的小太监,掀起衣摆跪在微湿的地面上,恭敬道:“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出乎意料,安隆帝倒是没让温行跪着说话。

“谢陛下。”

温行瞥了眼自他走来就紧紧盯着自己的谢衣,还是没有多说、多做什么。

在他起身的同时,安隆帝也终于转身,脸色并无过多神情,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这一次无需温行出声询问,安隆帝就开口道:“距谢衣出师不过两月,不知你到时作何打算?”

除了特别生气以外,安隆帝很少会直呼谢衣姓名,温行闻言心中一跳,下意识就想看向谢衣。

“你不必顾及他,就说你自己的想法。”

安隆帝一句话打断了温行的动作。

温行抿唇片刻,还是如实说:“臣已答应太子殿下,在殿下出师后再跟随一年,一年后请求放归。”

说话间他忍不住看了下安隆帝的神情,只是见他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

温行猜不透安隆帝是想作甚,站在原地没有再多说话。

安隆帝也不出声,各自沉默着。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一片静默中更显清晰。

直到这时温行才想起谢衣还跪在身侧,斟酌着语句,轻缓地道:“如今夜间寒意重,此时又正碰上小雨,虽不知殿下何处触怒了陛下,微臣还是斗胆请求让微臣先送殿下回宫,以免染上风寒。”

安隆帝像是才想起谢衣的处境,冷哼了一声,道:“冻不死他。”

不过谢衣毕竟是太子,安隆帝为顾及大局还是准了温行的请求。

温行轻舒了一口气,告了声退后侧身就要搀扶起谢衣。

然而谢衣看着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变了味,较之最初单纯的疑虑要更为咄咄逼人,竟使得他一时间不敢直视谢衣。

就好像自己是个做错了什么事情而心虚的小孩。

温行目光微闪,垂眸躲开谢衣的视线,伸手就要触碰到他时,又被他一把挥开了。

谢衣凭着自己的毅力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被雨水打湿了的部分发丝贴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目光如炬,毫无畏惧地对上安隆帝的视线,留下一句“儿臣不会放弃的”之后转身就要走,而且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直接往雨中走。

温行不清楚前因后果,冲着安隆帝歉意一笑,忙不迭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油纸伞追了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跪得久了,谢衣步伐虚浮凌乱,没一会儿就被温行赶上了。

“殿下。”温行遮住了滴落在谢衣身上的雨水,轻轻唤了一声。

出乎意料,这一次谢衣理都没理温行,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目不斜视看着正前方。

温行当他还在方才的事情气恼,轻叹了一声,尽职尽责地劝慰道:“虽然微臣并不知您同陛下说了什么放弃不放弃的,但是陛下终归不会害了您,您还是应当适当听取一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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