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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牵(6)+番外

「君兄早已过弱冠之年,尚未婚娶不说,竟没来过这风花雪月之地,难道还是在室之身不成?」

君如竹窘迫不言。

「李兄,不如今日我们作东,给君兄开开荤如何?」

「好!好!」

众人起哄。君如竹已红了脸,连连讨饶:「各位大人饶了小弟吧。」

「哈哈哈,涵之,今日既然来了就好好开心开心。你一门心思读圣贤书,如今终於一举中的,金榜题名,何不痛痛快快的畅饮一番,为何苛待自己。」

万寿年与君如竹同在翰林院做事,交情比其它士子深厚一些,知道他性子内敛,不好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今日是自己硬拉著他来的,便在旁劝解怂恿。

君如竹尴尬万分。他本不会应付这些应酬之事,今日实是众多同门相邀,推拒不过,才硬著头皮来的,如今陷在这等境地,不由有些手足无措。

北堂耀辉在对面将他们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内力又不错,众人的高声谈笑都一一入耳,忍不住暗笑,这君如竹当真是个书呆子。

北堂耀辉看著他此刻窘迫尴尬的模样,想起上次王府里他对自己不卑不亢、从容淡定的模样,心里不由觉得解气。忽然眼珠一转,想到一个主意,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缓缓倒入醉花酿中,摇晃均匀,冲诗儿招招手。

「你把这个给他们呈上去,然後亲自去给君大人斟一杯。」

「王爷,您在里面倒了什麽?」诗儿把他刚才的举动看在眼里,不安地问道。

北堂耀辉玉扇轻摇,笑道:「本王最擅长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面加了本王的好料,保证待会儿让你们的姑娘们醉生梦死。放心,你们这寻芳阁的酒里茶里甚至檀香里,本就不少这玩意,不差本王这点。」

「这……」

「呵呵,你尽管去给状元郎敬酒好了。君大人年轻有为,才高八斗,至今尚未婚娶。你若是运气好,把他弄入你的香闺,说不定哪天被他赎了身去,从此从良为妇了。」

诗儿眼睛一亮,却还是有些迟疑:「王爷,您为何……」

「君大人与本王有点小交情,既然他如此放不开,本王便帮帮他。」

诗儿被他怂恿得怦然心动,却仍故作犹豫道:「若是妈妈知道了……」

北堂耀辉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你放心,自有本王给你担待著。她若是对你不依,你们寻芳阁今後就别想再从本王这里得了东西。本王的新药,今後便只拿到其它楼里去。」

诗儿闻言,终於踏实下心来,柔柔一笑:「王爷放心,奴家定将您交代的事办好了。」

北堂耀辉看著诗儿轻摆腰臀,风姿轻烟地去了,望向对面,心里暗道:君如竹啊君如竹,敢动本王的凤凰琴,今日本王便将这笔帐讨回来!

他有些得意,放下珠帘自去饮酒。他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因为小时候的梦魇太过深刻,那个他称为母妃的女人狂颠之中将他扔向火场的一幕刻骨铭心,深深根植在他脑海里,如影随形,让他对女人产生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厌恶。

但是他这个人偏偏有股执拗的脾性,越是惧怕,越要克服。

他的师父也曾教他一句话:「越厌之,越亲之」。他谨记在心,所以自十四岁那年被师父带去青楼「亲近」女人之後,便成了青楼的常客。

不过外人看他风流,其实每次来这里不过是喝个酒,听个曲,与她们调调情罢了,便是偶尔留宿,也是做做样子。

北堂耀辉喝了几杯酒,又想起北堂曜日最近政务繁忙,一个月来有意无意地与自己生疏许多,反与那个君如竹经常见面,似乎十分投机,平白地比与自己还亲近起来,不由心中气闷。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北堂耀辉见对面的酒席散了,几个士子各自踉踉跄跄迫不及待地抱著美人回房,不由轻轻一笑。

看好戏的时间到了。

他撩开珠帘,迫不及待地向诗儿的房间走去。

君如竹只觉身上好热,热得让他受不了。

不知怎麽回事,他的酒量不应该这麽差啊?为何只喝了两杯便受不住了?

一双柔滑嫩白的小手搀他进了一间卧房,服侍他在床上躺下。

君如竹虽然身上难受,但心里还清楚,不由有些慌乱。她、她在干麽?

「大人,身上很热麽?奴家帮您宽衣。」诗儿一边柔声说著,一边快手快脚地解开君如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