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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玻璃猫与猫薄荷(16)

作者: 唐羽霜 阅读记录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即使现在茅博河手里拿着自己蛊毒的解药,他也开始有点害怕了。

心里的恐惧很快就浮上了茅博河的脸,身体本能的就开始想要离开陆泊离。

察觉到茅博河不对劲的陆泊离几乎想也没想,直接将茅博河摁在床上死死抱住,虽然在极力亲吻着对方的身体,可是双眼中的惊慌却怎么也掩饰不了。眼看茅博河的手摸上了另一边耳朵上藏着麻药的耳坠,陆泊离也顾不上这么多,任由对方把那枚尖锐的飞镖形状的耳坠深深地扎入自己背上的肌肉里。

“博河,他们说这样就可以把你一直留在身边。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求你不要……”

“什么?!哪个不长眼的这么无聊?你特么放手!”

“不放。”

“放不放?”

“博河……”

“喊哥也没用!你傻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是母后说的……”

“……”茅博河噎了噎,抓着耳坠的手一松就看到自己满手沾满了陆泊离的鲜血,“疼么?”

陆泊离摇了摇头,眼看茅博河看向自己眼神带着心疼,知道事情算是揭过去了。不过心里倒是失落不少,原本明明应该影响不是很大的麻药,却让陆泊离感到全是又沉又累。

深深地叹了口气,茅博河任由陆泊离无力得趴在自己身上,指尖微微使劲,那枚耳坠就被茅博河拔了出来。

伤口并不深,就连出血都被茅博河借着陆泊离身上的衣服摁了没多久就止住了血。等茅博河端了水给陆泊离上完药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时,天边都隐隐泛白,茅博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身心俱疲的感觉。

“博河,你讨厌我了么?”

“……”

没有听到回答,陆泊离看着背对着自己默默洗手的茅博河,心底一阵阵抽痛。

陆泊离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居然真收下了底下人送上来的那些画册,面对母后试探性的询问,自己还故意没有解释,任由周围的人误会,甚至还真的对茅博河做了那些事。

不过回想起之前的感觉,陆泊离耳根猛地一热,干脆就把头埋在了软垫里。尤其是在茅博河重新坐到了自己身边时,陆泊离完全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陆泊离,其实……我没有资格讨厌你。”茅博河随意把手放在陆泊离后颈的位置,感觉到了手下的肌肉依然软趴趴的没有力量,茅博河这才迟疑地继续说到,“我这人比你想象的还要自私,而且我确实对你有点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

陆泊离偷偷把脸从软垫中露出来一点,一双浅金色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茅博河皱紧着眉头,一副不知如何解释的样子。

“我承认,我其实是故意追过来,故意想待在你的身边,就连之前我经常亲你也是我故意想占你便宜。我就是看上你的脸,就喜欢你这么顺从听话的人。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恶心,对你这么个男人都有这么脏的心思。”

“不,博河你很好。”

“好?哪里好了?你知道么,我除了为那些龌龊的心思追过来,我还想拿你来试药。我就特么想看看若是我真撩你做了些什么,我会不会真的烂死在这里。若真开始烂了,我吃了解药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杀了,把你那双眼睛挖下来……”

“若是没烂呢?”

“什么……什么没烂?”

“若是你的蛊毒没有发呢?”

“……我不知道。”

撇了撇嘴,茅博河扭头呆呆地望向一边。从拿到解药去找陆泊离的那一刻开始,茅博河就没停止想象过自己开始溃烂的样子,越是想得惨,茅博河就越是想要找到陆泊离试一试。从小被灌输的恐惧和对情爱的不信任,让他无法相信自己哪一天也会像父亲那样被母亲爱着,可心底深处的不甘却也折磨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想赌上一把。

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木盒,茅博河忽然觉得好后悔,为何自己要来赌。若是当初自己没有追来,而是同师兄一起回了唐门,那么自己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窘迫,说不定他早就解了蛊,现在已经和父母看上的女子成了亲。

麻药的作用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么猛烈,陆泊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茅博河摸着腰间的手握住,待茅博河惊异地回头,看到的却是陆泊离温和了眉眼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

“若是蛊毒没有发作,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若真是如此,离开你我们都会死。”

茅博河自嘲地笑了笑,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蛊毒没有发作,那么陆泊离的体内必然已经被自己体内的母蛊种下了子蛊。子母不能分离,离则两人必死。

十指慢慢交叠,茅博河看着陆泊离坐起身温柔地亲吻过自己的额头、脸颊、鼻尖,最后轻覆在自己唇上。

只是那么单纯的贴合着,随着彼此的呼吸交错再慢慢重叠,茅博河却忽然有点想要哭。

几乎不带迟疑地,茅博河一掌就推开了陆泊离,拉着毯子就一头扑倒在床上。

“老子要睡觉!”

“可是天快要亮了……”

“那你走吧。”

“你不是我的贴身侍卫么?”

“病假!”

“受伤的好像是我……”

“……”

陆泊离望着茅博河有点残暴的眼神,默默地向床边退了退,刚要翻身下床,没成想麻药还没完全退,手下一滑,整个人直接仰面摔到了床底下。

“……”

“你怎么这么蠢?”

面对茅博河的指责,陆泊离觉得自己真心委屈。

第15章 【十五】

大漠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作为一个南方人,茅博河对于这种干热的天气简直束手无策,就连原本打算跟随陆泊离回归王国接受册封的计划也被迫取消,只留下他一个人待在绿洲里,继续享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

连续两个月下来,茅博河捏着自己已经有些松软下来的肌肉哀叹连连。

不过令他有点欣喜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出现蛊毒反噬的现象,别说溃烂了,连指甲都完完整整的,定期还有侍女给他修剪。但两人分离两个月的时间确实太久了,刚成活成功的母蛊与子蛊分离一久,即使两人两情相悦,也必然会被暴起的蛊虫从内而外吞噬个干净。

眼看快分离第三个月了,茅博河不得不拿出腰间木盒,一口吞下了第一颗解药。

第二天他是被侍女的尖叫吓醒的,紧接着喉咙里突然涌起的一股腥甜让他才开口就吐出一大口发黑的血。

低头一看,果然身上盖着的毯子和枕头上早已染透了一大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他的脑门。正想着要不要弄点红枣补补的茅博河还没来得及拍晕尖叫个不停的侍女,眼前就一片金光袭来,再睁眼时就看到一双熟悉的淡金色眼眸满含担忧的看着自己。

“博河……”

“……不要用哀悼的眼神看着我,只是把毒血吐出来而已。”

“……”

“能别闭眼么?我特么又不是挂了!”

脑袋上挨了茅博河一个毛栗子的陆泊离委屈地眨了眨眼睛,明明眼眶都疼红了,可还是一脸镇定地搂着茅博河,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倒是一旁忽然传来的咳嗽声让茅博河转移了注意力,歪头就看到一个头发胡须花白,可是身形异常魁梧的刀客正瞪圆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看着这边。

“这位是察克多·维纳。”

“有点耳熟……”茅博河摸了摸下巴,兴趣盎然的看着对方因为自己和陆泊离还维持着搂搂抱抱的姿势怒目圆睁的样子,虽然抖着嘴角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显然忌讳陆泊离的身份,抖了半天却依旧什么也没说。

“他是洛菲克的父亲。”

“哦~洛菲克……洛菲克?!洛菲克不是陆囚沙那个家伙么?!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