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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48)+番外

作者: 二泉 阅读记录

“不准用!”他有些恼羞成怒,觉得这药膏太不正经。

“大夫给我的。”顾渊声音委屈,眉眼含笑,“不能怪我,得怪大夫。”

“不过……”他又欺压上去,将人压在枕头上。手偷偷去摸药膏,唇贴在人耳旁轻声道,“若是不用,疼,可如何是好?”

慕临安浑身发热。

他僵了一瞬要挣扎,顾渊笑着长长唉了一声。将慕临安双手举过头顶摁住,又怕他难受。便松了力度,侧头亲在他的颈侧。

吻又细又轻,声音好似浸过一道蜜,“若是不舒服,你便说出来。”

他瞧了眼慕临安泛水的浅眼窝,笑出声,吻了他的眼睑。

半响贪欢,天光破晓。

顾渊醒来已是已时,慕临安正窝在他怀里熟睡。闹了大半夜,估计是累狠了。

他便没叫醒慕临安,在人额头落下一吻,小心翼翼脱开身。顾渊穿好衣裳,方开门就瞧见有个人在他房前来回踱步。

定睛一看,程大夫。

小老头一脸纠结,喊门也不好不喊门又不痛快。徘徊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出来了。

程大夫对着顾渊瞧了又瞧,欲言又止瞬间变成,“你怎地才起床!”

他怒,开口竟有些不好意思,“……慕哥儿呢?”

顾渊看着稀奇,难得大夫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临安还在睡,我没叫醒他。”

程大夫心底不舒服了,又无可奈何,“他睡他的,你干你的活。别老腻歪着!”

顾渊哭笑不得,“大夫,新婚呢。”

程大夫知道自己不占理,“嘿!瞧你就来气!”

越发觉得自己看着帮忙养大的白菜被拱了,可他还是送菜的人。大夫郁闷,伸手又塞给顾渊一盒药膏。

“拿着!”

顾渊不问也知道这盒是干什么的,大夫又发话了,“厨房里留了早点,你给慕哥儿端进去罢。”

顾渊点了头,朝院里走去。

洗漱吃早点,顾渊惦记着慕临安该醒了,便端了水和早点进了房。

踏进房时,慕临安睁眼侧卧着。

满头青丝散落,有些垂在地上,人正发愣。

顾渊关了门,慕临安才回过神。脸瞬间就染上红,伸手将被子扒上去。他的动作太刻意,顾渊觉得好笑。

“不舒服?”顾渊将他垂落的头发从地上撩起来,轻声问道。

慕临安充耳不闻,露出小半张脸道,“我饿了。”

“那就洗漱吃饭。”顾渊接过话。

为慕临安洗漱,摆好餐。慕临安在吃,顾渊便在坐在床边给他按腰。

他揉了几下,瞧慕临安皱起眉好似难受。

“难受?”顾渊问了声,“大夫给我一盒药膏……”

他还未说完便被慕临安抢话了,“你把东西给我,我自己来。”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顾渊笑道。

慕临安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喝粥。

见人有些生气,顾渊将药膏塞进慕临安的手中道,“不说这个了,还记得我前头说的宅子么?伢子找到了几处住宅,下午咱俩去瞧瞧。”

慕临安允了。

第一天该给长辈敬茶,顾渊带着慕临安来到厅堂。大夫早就坐那等好了,瞧见二人端茶过来,笑了一句,“这可不算早茶了。”

慕临安有些不好意思,转头去瞪顾渊。

顾渊顺口就来,“怪我。”

态度极好。

等人走近了,程大夫惊了,“慕哥儿怎地眼睛还肿了?哭了?顾渊欺负你了?”

大夫发怒,慕临安脸却红得不像话。不好怎么解释,但也确实是被欺负哭的……

他方转头,顾渊就张口认错,“还得怪我。”

说是认错,整个人却又是一股子撒欢味儿。

“大夫。”顾渊出了声,“一瞧您就是没媳妇的。”

程大夫目瞪极大,哎哟了几声,骂道,“你还不得了了!”

早茶敬得是鸡飞狗跳,幸好大夫也不兴这个。

第46章 第 46 章

过了正午,街坊邻居来瞧新人。

慕临安烦这些,顾渊便拉着人从后院溜走。

后院靠后山,后山脚下有口湖。正直夏至,湖旁柳枝深绿,鱼也从湖里冒出尖透气。二人坐在大石头上,对着讲话。

顾渊从袖中倒出东西攥在手中朝慕临安递过去,“给你。”

他握着拳头,叫人瞧不见里头什么东西。慕临安好奇,掰开顾渊的手,里头是几颗桂圆。

“我尝了,挺甜的。”顾渊道,又笑着瞧人,“早生贵子。”

这叫什么话?

慕临安拨弄着脚旁的野草忽而抬头瞥了他一眼,瓮声道,“贵子?”

顾渊才意识到自个顺口了,“瞧我这嘴,瓢了。”

笑着忙改口,“早生吾子。”

慕临安不禁逗,别过头藏住泛红的耳尖。顾渊见好就收,拉过人,“走,瞧宅子去。”

到里镇先找了伢行,那日接待顾渊的伢子早早等着了,伢子带着二人去参观宅子。

有三间宅子,价格在两百贯到三百贯之间。一间在镇头,一间挨着酒楼还一间靠近医馆。

“这间比较符合按您的要求,带院子,后头还有片小林子。”伢子介绍道,“地段也还行,挨着热闹的地方。”

“如何?”顾渊弯腰问慕临安。

慕临安正坐在院里的小石凳上打量着,前头是医馆也方便程伯同药师共事。

他问了多少两,伢子接过话,“这间比前头两间要贵些,要两百七十两。”

近三百贯了。

慕临安抬头看顾渊,伢子见二人亲密无间,便笑着道,“你二人是夫夫罢。公子瞧着英俊不凡,小夫郎也瞧着俊俏,可真是一对璧人。可有孩子?”

顾渊摇头,“还没有。”

“总该有的。”伢子张口便来,“还得公子使劲。”

民风放开,叫土生土长的慕临安也有些受不住红脸了。顾渊被逗笑了,点头应好。又瞧慕临安不好意思,伸手偷偷去拉他。

“这孩子要是有了,得给孩子安置个房间。”伢子道,“这间院子也大,三个卧房还加一件书房。算是物美价廉,小两口一布置可不是美极了?”

伢子话好听,顾渊听了也舒服。他原先就有近三百两,加上酒席收的份子钱还有慕临安租去的耕地钱,买下来也绰绰有余。顾渊见慕临安也喜欢,便直接应了。

伢子笑开了花,当即就带着二人去了伢行拿地契。

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伢子许久没见过如此爽快的买家了,又赞扬了两句,“祝二位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顾渊搂着慕临安笑,慕临安也弯了眉眼。顾渊心痒,凑到人耳旁轻喊了声,“小夫郎。”

氲着热气的眸子朝他看来,顾渊继续耳语,“他们都祝咱俩早生贵子。”

“还叫我使劲。”顾渊瓮着笑声,胸口颤动。

慕临安羞得埋头不瞧人,顾渊便低头吻上了他发烫的耳根。

“真烫。”末了,评价。

撩过头的后果就是挨了一肘子,顾渊失笑,带着人离开。

“去逛逛?”他询问着自家小夫郎。

“去当铺罢。”慕临安抬头看他,后又补充,“将你那块玉佩赎回来。”

顾渊闻言一愣,随即百味陈杂说不出滋味来。

“唉,你怎地这么好。”顾渊半响道,他自己都快忘了这茬了。顾渊不在乎那个玉佩更不在乎玉佩后头的故事。

“玉佩不重要。”顾渊道,“什么都没你重要。”

慕临安揪人,红着脸气恼,“别打岔!”

二人来到了当铺,当铺老板对顾渊有些印象。一听人是来赎玉佩的,瞬间面露惊愕。

“您不是赎走了吗?”当铺老板道,“前几日,有个人不是替您把这玉佩赎了吗?”

顾渊微微变了脸色,“怎么就赎走了?”

“您不是卖了罢?我二人没来赎怎地叫赎走了?”慕临安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