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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拇指魔尊(100)+番外

君烜墨将剑尖移离两寸,嘴角上扬,笑得邪气。“直接闯入他的识海,找出他的真神,问问他的选择即可。”

“师兄尚未给出明示, 他怎么选择?”宿清云摇头道。

“嗯?我没说么?”君烜墨挑眉。

“没有。”宿清云无奈地道。

师兄只说生死,却不给出选择条件, 叫他如何衡量?再则, 赫连丹始终是个隐患, 还是趁他不能动弹之时, 尽早一剑解决了, 永绝后患。

君烜墨道:“此人是无相天魔境界,却比那些魔神魔尊更早出了炼心之境脱离,由此可见,其天赋异禀,运气极佳。”

宿清云点了点头。“所以……师兄要如何处置?”

与君烜墨相处久了,宿清云逐渐了解他的性子。他虽是至高无上的魔祖,拥有绝对的力量,却不会无缘无故地大开杀戒。有些事,他不会亲自动手,好比上位者,居高临下,小打小闹,睁只眼闭只眼,但对方若得寸进尺,赶尽杀绝,他必然出手,一击即中,绝不留情。

如今他不直接杀了赫连丹,而是出难题让他选择,是否另有用意?

“想死,简单,本尊一剑刺下,保证令他神魂俱灭。想活,那便为奴为仆,为本尊效力。”君烜墨傲然地道。

宿清云:……

曾经师兄赞赏过姬枫涯,如今他又看上赫连丹,他们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让师兄对他们刮目相看?

宿清云垂下眼,沉思。

赫连丹身体受制,自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君烜墨亦无需他回答,伸指一点他的眉心,一道魔气送了进去,赫连丹瞬间如触电般剧烈地抽搐。

宿清云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沉默地看着君烜墨折腾赫连丹。

一刻钟后,君烜墨收回手指,赫连丹脸色煞白,浑身汗湿,从昏迷中醒来,然而,他除了睁大眼睛,大口喘气外,仍不能动弹。

宿清云望着他,惊讶地发现他精神萎靡,双目黯淡无光,心魂似乎受了重创。

“师兄——”他轻轻扯了下君烜墨的衣角。

君烜墨将手中的冰魄惊天剑还给他,道:“此人资质上佳,又是大气运者,修炼至今,不曾受过甚么委屈,妄自尊大,目中无人惯了,一旦受到沉重的打击,便会一蹶不振。”

宿清云接过冰魄惊天剑,握在手中。

适才师兄一指点住他的眉心,使了什么厉害的手段,制住了他的神魂,以至于他饱受摧残,丧失斗志。

“师兄为何不干脆一剑杀了他?”宿清云问。

君烜墨起身,顺势拉起他,抬脚,踩住赫连丹的手背,居高临下地睥睨他。

“他着了阴瞳的道,本就凶多吉少,没有我们,也有其他魔修进来,他们出手,可不是一剑杀了事。”

君烜墨微微用力,赫连丹受了疼,剑眉紧拧,呻吟一声,神魂回体,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抬起一双凶狠的眼睛,如毒蛇般地紧盯踩他手的墨袍男子,然而,当强大的境界威压如山般地压下来后,他不由自主地地打了个哆嗦。

君烜墨问:“赫连丹,你可知本尊是何人?”

赫连丹咬紧牙关,不动声色,借着幽暗的光,打量这两个魔修,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人看透。

墨袍男子的境界威压不亚于魔尊,令人望而生畏,他身边的朱袍青年却只是天魔,不足为惧,两人面生的很,他并不认识。

魔修界魔修万千,境界高深者,屈指可数,他在宗门身居高位,与不少大能打过交道,然而眼前这墨袍男子,绝非出身五大宗门,更不是那散魔修的盟主。

他究竟是何方魔神?

“……不知。”他沙哑地道。

宿清云疑惑地看向君烜墨。赫连丹竟不认识他们?难道……姬枫涯不曾将他们是曦照得宝者一事,告诉他?

“不知?”君烜墨移开脚,放过赫连丹的手。“既不知,事情便好办了。”

赫连丹阴冷地盯着他,一脸阴郁。他着了阴瞳的道,差点神魂俱灭,尽管神智清醒,却不能动弹,修为受制,只能眼睁睁地等待死亡,正在绝望之时,墨袍男子伸手推了他一把,救了他一命。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令赫连丹无法心存感激。墨袍男子手指一点,强行将他的神魂自束缚中拖出来,却顺手在他的灵魂上打了个印记,意图不明,令人怒不可遏。

赫连丹乃问天宗长老,掌管药材和丹药,与各大城中的世家有生意往来,哪个不是对他阿谀奉承,毕恭毕敬?今日受了如此大辱,绝不善罢甘休。

“你是聪明人,生或死,选一个。”君烜墨道。

“生如何……死如何?”赫连丹迸出几个字。

“奉本尊为主,即可生,视本尊为敌,那便亡。”君烜墨冷声道。

奉他为主?

赫连丹嗤笑。

“看来你对死亡情有独钟。”君烜墨道。

赫连丹脸色阴沉,对君烜墨的话,恍若未闻。

宿清云皱眉道:“师兄,人各有志,非心悦诚服者,留在身边易成大患。”

赫连丹是追杀他们的一方势力,背靠大宗门,若无绝对利益,不可能叛出宗门,仅以强者境界威压,并不能令他臣服。

“师弟所言极是。”君烜墨对宿清云道,“再借剑一用。”

宿清云把剑递过去,君烜墨接过剑,抖了抖,强制注入魔气,压下它的反抗,他露出邪气的笑容。

“本尊观你的境界,正卡在临界点上,不日即可晋升成为魔王,可惜你的运气似乎用尽了,不是死在阴瞳之下,亦要死在本尊的剑下。”

他轻轻踢了一下,令赫连丹的身体仰躺着,提起冰魄惊天剑,对准赫连丹的丹田,只要轻轻一刺,即可毁他修为,夺他性命。

“师兄!且慢。”宿清云适时地出言相阻。

“嗯?”君烜墨转头看他,问:“师弟心软了?”

宿清云望着赫连丹愤恨的脸,慢悠悠地道:“我思来想去,觉得一剑杀了他略为惋惜。”

“哦?”君烜墨将剑移到赫连丹的颈项间,引得他瞳孔一缩。

宿清云踱了两步,打量赫连丹。师兄若真要杀人,只会一招致命,岂会给对手喘息的时间?

“我们与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皆是进暗陀坤地秘境寻找机缘的同道,若只因他不愿奉我等为主,便动手杀了他,有失道义。”宿清云神情温和,眼中一片悲悯。

“师弟所有不知,但凡魔修者,皆喜欢恩将仇报,你看我们先前遇到的魔修,给他吃食,救他一命,不但不感激,还引天魔追杀我们,而此人……”君烜墨冲赫连丹冷冷一笑。

“此人如何?”宿清云顺着他的话,问道。

“此人着了阴瞳的道,神魂被锁,无法挣脱,唯有等死,本尊推他一把,乃是救了他一命,他不但不感激,还对我们充满敌意,分明是个眦睚必报之人。”君烜墨道。

“竟是如此?”宿清云双手一击,一副诧异的模样,弯下腰,摸着下巴审视赫连丹,看得他面红耳赤。

他感慨地道:“师兄,为何魔修皆如此?不记恩情,只记仇怨?”

“魔修皆是利己者,轻易不会付出忠心。连救命之恩,都罔顾,可见此人除了天赋,毫无可取之处。既然如此,那便顺应他本来的命运,命丧于此。”君烜墨道。

赫连丹被他两人一唱一喝,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宿清云后退一步,摇了摇头,道:“他若要怨,只能怨自己用尽运气了。”

赫连丹一震,气血差点逆流。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气运,到头来,竟成了他的催命符!

君烜墨提起剑,在赫连丹阴沉地注视下,正要刺下,忽然一顿。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十分纷杂,显然有魔修闯进宫殿了。

君烜墨侧首,魔识铺了过去,将来人查得一清二楚。他不紧不慢地收了剑,问赫连丹:“你要等那些魔修进来,将你吃得骨头都不剩呢,还是随本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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