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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拇指魔尊(116)+番外

巫王作为一方地界的统治者,为造福百姓,不得不经常出来祈福,让荒凉之地重获生机。

浅滩之上有灵眼,俟蔺封便带人来此跳祈福之舞,宿清云有幸观看了一场神奇的通灵之舞。

白袍飘逸,身姿轻曼,手执绫带,手腕和脚腕上皆有细铃手链,当他舞动时,铃音清脆,摄人心魂,系在眼睛上的黑丝带与他及腰的青丝一起飞扬,似翥凤翔鸾般的舞姿,令人如痴如狂。

当祈福之舞即将结束之时,宿清云看到了一场奇迹。

荒凉的浅滩附近,仿佛春回大地般,绿意盎然,郁郁葱葱,万紫千红,兽吼鸟鸣,生机勃勃。

俟蔺封收起最后一个舞步后,巫力消耗大半,有些摇摇欲坠,黑袍侍卫雷辛适时地上前扶住他。

宿清云闻着清新的花香,望着截然不同浅滩,不可思议。他自进入修炼之道后,接触的功法,皆以战斗为主,却是初次看到这般无私奉献,为天下苍生祈福的功法。

俟蔺封完成此地的祈福,便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他好客地邀请宿清云与他一道走,宿清云没有犹豫地同意了。

如此,他得了一匹马,带上昏睡中的赫连丹,一起离开了这片浅滩。

“宿公子不愿放开朋友,怕是不信我等吧?”俟蔺封没有拐弯抹角,直言不讳。

宿清云一怔,望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不禁道:“在下却是不解,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为何轻易让我随行,难道不怕我心怀不轨么?”

俟蔺封轻轻地摇头,道:“巫通灵,自能分辨善与恶。宿公子身上无半点邪恶之气,自然不是什么危险之人,何况……你的修为尚浅,绝非我的对手。”

宿清云略为尴尬。他揣测对方之时,对方早已看透他了。俟蔺封虽跳了支舞,却并不代表他无战斗力,他能成为巫王,必有上千年的道行。

“多谢巫王的信任之情。”宿清云抬手作了作揖。真正该担心的,是他自己才是。带着两个昏迷的魔,遇上一队陌生人,且这队陌生人的修为都比他高出一大截,若他们有所图,自己只能束手就擒了。

好在,他亦不曾在巫王的身上感到恶意。

这也是为何他同意随他们一道走。

“宿公子来自哪一界?为何会来巫修界?”少年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宿清云不禁转头,看向坐在雷辛前面的少年。

他是巫王的随侍,亦是第一个进入浅滩发现他们的人。

“我出生的那一界,不知是何界。”宿清云坦言,“至于为何来巫修界,我亦不知。在来之前,我和朋友正在秘境之中寻宝,寻得宝物后,要出去之时,秘境忽然发生变故,似乎穿过了界壁,意外来了此处。”

少年哦了一声,一脸不解。虽然这外界之人说了一通话,他却一句没听明白。

雷辛敲了一记少年的脑袋。“笨。”

少年痛得捂住后脑勺,不满地嘟嚷。“混蛋,打我干嘛?”

雷辛哼哼两声,没有回应。少年恼了,猛地跳了起来,整个人悬浮在半空,长腿一伸,夹住了雷辛的头,坐到了他的肩上,扯着他的头发。

“胡闹,快下来。”雷辛呵斥。

“不下来。”少年无赖地道。

“霍奇!”雷辛叫唤少年的名字。

“谁让你骂我笨,还打我脑袋。”叫霍奇的少年拉扯雷辛的耳朵,嘻皮笑脸。

“回去我便打烂你的屁股!”雷辛怒骂。

“来啊!谁怕谁?”霍奇朝俟蔺封道,“巫王殿下可是听见了,雷辛平日便是如此欺负我,每回我被揍屁股,皆下不了床,好生吃亏。”

俟蔺封对他们的打闹司空见惯,故尔霍奇向他告状,他也只笑笑,没有掺和。

霍奇见巫王不发表意见,恼得敲了记雷辛的头,雷辛额冒青筋,抬手一抓,把他从肩上扯下来,按到身前,坐好。

其他侍卫发出善意的笑声,笑得霍奇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最后他瞪了眼宿清云。

都是他,说话模棱两可,让自己闹了个大笑话。

宿清云略显无辜,温和地回视他,俊美的脸上漾着如春风般的笑容。

霍奇恍惚了下,撇了下嘴,低下头。这外界人的气质好生特别,竟令人讨厌不起来。

一行人在笑谈中到达了目的地。

骑在马上,宿清云看向前方。那是一片黄沙之地,无边无际,阵阵旋风,卷起金色的沙子,形成一道道冲天的金龙,肆意横行。

“吁——”

众人停下马,立在黄沙与荒野的边界,举目望去。

俟蔺封轻叹一声。“又扩大了。”

雷辛冷道:“该死的蛮族。”

“巫王殿下,如此大的沙域,您一人如何化解?”霍奇鼓着腮梆子,嘟嚷。

俟蔺封道:“我乃地界之王,我不来化解,谁来化解?”

宿清云听得有些糊涂,他好奇地询问:“莫非这沙漠,亦需祈福?”

如此广阔,便是来十个巫王,也极难全部绿化吧?

“自然。”俟蔺封道,“在我接掌这块地界之前,并无沙漠,后来蛮族来袭,沙漠一点点成形,如今越扩越大,若再不制止,整片地界都将被黄沙侵吞。是我治理无道啊。”

“胡说!明明是巫帝冷眼旁观,不派人出手相助,这才扩大了蛮族的野心!”霍奇咬牙切齿道。

“你懂什么。”雷辛又敲了一记他的头。

“痛!”霍奇立即又跟他闹上了。

宿清云轻咳一身,对俟蔺封道:“如有需要,请尽管开口,在下定尽一份绵薄之力。”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并非此界中人,我不好让你卷入是非之中。”俟蔺封婉拒了。

宿清云此时尚想不明白,何为是非,故尔他道:“力能所及之处,绝不推迟。”

俟蔺封握着缰绳,面向沙漠,低语:“多谢。”

他自马上下来,来到荒野和沙漠的交界处,一抖手腕上的细碎铃铛,便开始跳起了祈福之舞。其他人纷纷下马,围成一圈,既有保护之意,又形成一个阵法,配合俟蔺封。

独独宿清云坐在马上,静静地看着巫王跳着优雅的舞步,周身散发出一圈圈金色的光韵,那定是他的巫力,凡巫力所过之处,皆春回大地。

一个时辰后,俟蔺封从半空中徐徐落下,脚尖刚触地,身体踉跄了下,雷辛伸手一扶,顺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我无事,放我下来。”俟蔺封挣扎了下。

雷辛黑着脸道:“一日之内,跳了十三次祈福之舞,巫王殿下果然巫力无边。”

俟蔺封被他讽刺,立即安静了。

宿清云微微蹙眉,只觉得这巫王过于宅心仁厚了,马不停蹄地为大地祈福,却是连命都不要了么?且,他双目绑了黑丝带,虽行为举止如常人无异,但终有所缺馅。

“扎营。”俟蔺封面露疲倦之色,靠在雷辛的怀里。

雷辛朝其他侍卫喊道:“扎营——”

侍卫们纷纷从储物袋中取出工具,不到两刻钟,这片小小的绿洲里,搭起了十来顶毡包。雷辛抱着巫王,进入了最大最华美的毡包内,其他侍卫各自忙活,霍奇走到宿清云马前,对他道:“巫王殿下消耗太多巫力,身体正虚,怕有反噬,我们需时刻守着他,那顶毡包给宿公子和你的朋友,还请自便。”

宿清云从马上下来,向他作了个揖。“多谢。”

霍奇点了点头,便匆匆地去向其他侍卫交待事情了。

宿清云站着看了一小会儿,牵着温驯的枣红马,走至毡包前,将枣红马的缰绳系到毡包旁边的木柱上,掀起门帘,好奇地往里打量了一番。

这毡包从外面看起貌不扬,里面却一应俱全。

他将门帘挂了起来,返身走至马边,望着挂在马背上的赫连丹,拧了下眉。赫连丹的伤势不知如何,这一路好几个时辰,在马背上颠簸,他竟然一直不曾醒来,也不知自己有无能力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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