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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拇指魔尊(125)+番外

宿清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魔尊的包子脸赫然入目,他下意识地伸指戳了戳。

君烜墨被他戳了个正着,伸手抱住宿清云的手指,正色道:“还请师弟尽快拔出师兄头上的剑。”

“不要。”宿清云虽然醉意朦胧,却还未失忆。师兄想让他拔剑?没门!

打了个呵吹,他转身,脸埋进丝被里,不理君烜墨。

君烜墨瞪着他弧线优美的脊背,包子脸鼓鼓。美景在前,却不能一亲芳泽,简直想仰天长叹。他捏了捏眉心,不禁有些懊恼。在机缘之境里,居然被那家伙无聊的几个字一激,便陷进心魔,失去理智了,对清云做出那等事,如今倒好,清云避他如蛇蝎。

他捉一缕宿清云的发丝,认命地继续睡。

清晨的阳光洒在营地里,巫士陆续地起身,巫王坐在毡包里,雷辛侍候着给他端汤药,他接过来,慢慢地喝着。

“宿公子他们可是起身了?”俟蔺封问。

“听小李说,夜里宿公子与他们喝了几杯酒,醉得不醒人事,被那……”雷辛顿了顿,靠近巫王耳边,轻声道,“被那小人偶带去新搭的毡包休息了,还未起身。”

俟蔺封喝汤的动作一顿,道:“莫再唤那尊者为小人偶,若我没有猜错,他是魔修,定是魔尊境界。”

“魔尊?”雷辛一惊。魔尊相当于巫尊,那可是遥不可及的境界。难怪昨夜他一出现,廖瑾看情况不对,逃之夭夭了。

“吩咐下去,不必急着收拾,等宿公子醒来后,再动身。”俟蔺封道。

“是。”雷辛恭敬地领旨,大步出了毡包,向其他人发号施令。

俟蔺封喝完汤药,靠在躺椅上,伸手摸了摸被黑丝巾绑着的眼睛。

廖瑾……终究与他背道而驰了。

马叫声,吆喝声,令清晨的绿洲生机勃勃。精致小巧的毡包里,床上的人轻吟一声,翻转身体,外面的声音传至毡包里,显得有些遥远。

宿清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摆设,警觉地坐了起来,一小团东西从他头发上掉了下来,落到丝被上。

他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注视趴在丝被上的君烜墨。

第93章 情之所至

小小的人儿, 缩成一团,手在丝被上摸了摸,摸到一缕发丝,便抱进怀里, 小脸蹭了蹭, 一副满足的模样。

宿清云捉住被抱的那缕发丝,轻轻地往外抽, 君烜墨倏地睁大眼睛, 翘起小脸,看到宿清云, 放开发丝, 坐了起来。

“师弟可是清醒了?”刚睡醒, 他的声音还些糯糯的。

宿清云应了一声。“嗯。”

“可有头痛?”君烜墨问。

“尚可。”宿清云摸了下自己的领口,发现盘扣散了, 他瞥了眼君烜墨,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其重新扣上。

“师弟不善饮酒, 往后切不能乱饮他人递来的酒。”君烜墨严肃地道。

宿清云放下手, 将垂在额前的发丝捋至耳后, 回道:“仅此一次。”

昨夜被师兄气得失去理智,看到酒, 便只想一醉方休,却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与这些巫士只是萍水相逢, 暂时的友好, 难保之后因利益而发生争纷, 岂可在他们面前放下防备,随性饮酒?

君烜墨在丝被上爬了爬,爬至宿清云的手边,抱住他的手指,仰着小包子脸,语重心长地道:“师弟,我们初来乍到,对此界一无所知,本该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即使你对我有诸多怨言,亦不可意气用事。”

宿清云轻叹一声道:“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君烜墨一愣,问:“什么?”

宿清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脑袋,柔声道:“不管发生何事,我皆愿与师兄同进退,共患难,不离不弃。只是师兄愿不愿意?肯不肯?”

君烜墨眯了眯紫眸,享受地被他抚摸着。

“修仙之路漫长而艰险,充满荆棘坎坷,拥有无尽的诱惑,修成正果者,凤毛麟角。你的资质和毅力,绝无仅有,短短月余,便修练至临渊境界,可谓空前绝后,然而,百年、千年、万年之后,当你的境界达到最顶点后,能否不忘初心?”君烜墨道。

初心?

宿清云神情略为恍惚。

他最初求仙问道,只为了寻找大哥,后来与师兄约定,待见过大哥后,便随他一道去昊天界,助他一臂之力,不遑生死,无怨无悔。如今修炼了月余,他已成为名副其实的修士了,人心却变得贪婪了。

情之所至,生之所达。

他对师兄的情感,已深入骨髓,无法自拔。当师兄似有若无地回避时,他难以自抑地感到难堪,暗自伤情,当师兄陷入心魔,欲杀他侮他时,他爱恨交织,如置冰窖,无法置信所爱之人竟无情如斯。

然而,他的情和爱,只是感动了自己,对方回不回应,却是另外的事了。

释然一笑,他对君烜墨道:“罢了,我当遵守承诺,摒弃非份之想,努力修炼,早日修成正果。”

君烜墨心中一沉,望着宿清云的眉宇间的忧愁,急声道:“师弟难道想退缩不成?”

宿清云沉默了片刻,道:“是我贪心了。”

“你如何方能原谅我陷进心魔时犯的错?”君烜墨沉声道,“冰魄惊天剑封我真身还不能让你解气,不若你拿银针狠狠地扎我,扎到你解气为止,如何?”

宿清云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握紧拳头,道:“我真正恨的人,该是自己。若我拥有与你相匹敌的力量,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进心魔,更不会……被你压着哭着求饶,实在……实在有些丢脸……”

他别过脸,两颊发烫,眼睛泛红。

“待我拥有与师兄并驾齐驱的力量后,再与师兄共偕连理,不知你愿不愿等?”

君烜墨深深地望着一脸认真的宿清云,只觉得这青年对他的感情如此纯粹,如此美好,如此惹人怜爱,怎舍得伤他?

“好,我等你追上来。”君烜墨应下了。

宿清云缓和了神情,眉宇间的忧愁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胸有成竹。“师兄且等着,我不但会追上你,还要超越你。”

君烜墨哈哈一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既然我们冰释前嫌了,师弟是不是该把我头上这把该死的贱剑给拔下来了?”

宿清云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道:“我既要自力更生,便不能处处依赖师兄。”

君烜墨鼓了鼓腮,负气地道:“说来说去,你还记着冰晶白莲上的仇!”

宿清云轻轻弹指,把他推翻在丝被上,当下君烜墨打了数个滚,晕头转向。

“师兄这模样,挺好。”他嘴角微扬。

君烜墨稳住身体,抬起头,望着他的笑容,任何气都烟消云散了。罢了,只要能让清云开心,他保持这模样也无妨。

两人墨迹了许久,终于舍得起床了。

宿清云套上靴子,整理衣袍,边束发丝边问道:“昨夜师兄是如何带我进毡包的?”

君烜墨飘浮在他身边,回道:“自然用魔气把你拖进来的。我们原来的毡包被赫连丹占了,我便让巫士重新给我们搭了一个。”

宿清云把簪子插好,固定住发髻,道:“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巫王的行程怕是要被我们耽搁了。”

“无人来催促,便是无紧要之事,师弟不必担忧。”君烜墨轻巧地落在宿清云的肩上,揪了一缕他的发丝。

这次,宿清云未再赶他,如以前那般,由君烜墨在自己身上到处爬。

从毡包里出来,看到营地里忙碌的巫士,他朝几个相熟的打了声招呼。

昨晚守夜的巫士看到他神清气爽地出来了,恭敬地过来陪不是。

“宿公子有无大碍?小的若知道公子的酒量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定不敢倒酒。”

宿清云笑道:“不必自责,我确实不善饮酒。”

巫士搔了搔后脑勺,笑得腼腆。“那个……昨日小尊者的那条鱼,被我与小李一起烤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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