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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拇指魔尊(200)+番外

“有尊者在,巫修界的大能微不足道。”赫连丹道。

廖瑾一愣。想起邪光神帝曾与他提过,这位神人曾以一人之力灭了一界,如果有他出手,巫修界的大能确实不值一提。

咽了咽口水,他疑惑地问:“既然如此,你们为何又要与我们合作呢?”

不觉得多此一举么?

“尊者曾言,唯有恶魂和善魂合二为一的邪光神帝,才是真正的邪光神帝。”赫连丹沉声道。

廖瑾心头一跳,感应到邪光神帝激烈的情绪波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想,邪光神帝也许真的视君烜墨为尊上。

当廖瑾放下心防后,接下来的商谈就顺利多了。

两个时辰后,众人陆续从殿堂里出来,廖瑾跟在俟蔺封的后面,随他踏出宫殿。

站在广场上,俟蔺封淡然地对他道:“不知阁下是立即回沙漠,还是暂留几日?”

廖瑾盯着他眼睛上的黑丝带,道:“你我既是老相识了,不必如此生疏地喊我阁下。适才在殿堂里光顾着商谈大事,却没时间和你叙旧。这锁灵腕虽令我境界下滑,却是个好东西,我终于能够与你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了。”

俟蔺封道:“既然阁下想暂住几日,那我便让下属给你住处。”

他避重就轻,视面前的男人为普通的客人。

“廖公子打算在玉鼎山住几日么?”唐玉泽和秦重走了过来,扬声问道。

廖瑾朝他们点了下头,真挚地道:“这些年,我和蔺封之间有许多误会,想趁这次机会,好好地解释解释。”

“唔。”唐玉泽看看一脸冷然的巫王,再瞧瞧一往情深的廖瑾,总觉得事有蹊跷。这个廖瑾,可不是巫王记忆中那个温良的准道侣。

“既有心结,不如弄清楚前因后果,释然之后,专心修炼。”秦重语重心长地道。

俟蔺封手一抖,清脆的铃铛声响起,轻轻地叹息一声,他道:“那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廖瑾面上一喜,对秦重抱了抱拳。“多谢。”

俟蔺封绷着脸,转身快步往自己的宫殿走去,廖瑾大步追了上去,扬起一头金灿灿的发丝。

“这样好吗?”唐玉泽双手抱臂,盯着他们的背影。

秦重道:“有四象封灵腕在,廖瑾不敢对巫王不利。”

唐玉泽歪了下脑袋,笑眯眯地问:“你是何时与宿尊主通了气?我为何不知?”

秦重漫不经心地道:“什么通气?”

“嘿,你可别骗我了!宿尊主刚出关那日,特意找了巫王谈话,今日廖瑾来了,他就安排巫王坐到廖瑾身边,演出一出苦肉计,你再适时的拿出仙器,把廖瑾给算计了。这环环相扣,若不是通过气,如何做到?”唐玉泽眼里闪着精光,望着秦重。

秦重道:“如此明显么?”

唐玉泽挑眉。“果然如此。”

只要是个聪明人,事后回想,都能理清头绪,然而,当是时,在魔尊大人的境界威压下,身边坐着心心念念的老情人,廖瑾便是再精明,也会一时糊涂,着了道。

秦重抬头看蓝天白云,轻语:“那仙器我也是偶尔得之,放在储物袋里许多年,几乎快忘了。昨日宿尊主特意过来问我,有无可隔绝灵气的法宝,我便一一翻找,竟翻出如此有趣的法器,便顺水推舟,在今日用上了。”

唐玉泽拍了拍手,感慨。“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不过,这玩意儿一戴上去就拿不下来了么?”

“那倒不是。”秦重在储物袋里摸了下,拿出一把像钥匙的东西。“用这个便可打开了。”

唐玉泽张了张嘴。“就这样简单?”

秦重道:“看似简单,其中有极复杂的机关和阵法,如果以蛮力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啧了一声,唐玉泽好奇地问:“后果?难道会魂飞魄散?”

秦重点点头。“既然是仙器,必有其不可估计的威力。”

“哈哈——”唐玉泽耸了耸肩,只觉得廖瑾这次被宿尊主阴得很惨。

“对了,你一会要去哪?”唐玉泽凝视秦重俊朗的脸,舔了下唇道,“若无事,不如与我一道去——”

“我要去一趟医馆。”秦重劫下了他的话。

唐玉泽一愣。“是……是吗?”

“嗯,你要与我一道么?”秦重似乎没有看出唐玉泽脸上的失望。

“不了。”唐玉泽挥了挥手,转身道,“你去医馆吧,我找齐二有点事。”

秦重垂下眼睑。

——————————

却说宿清云和君烜墨出了主殿殿堂后,就回天宫了。

君烜墨靠在案几上,看宿清云手握毛笔,全神贯注地在纸上绘制精细繁杂的符文阵法。符文阵法五花八门,种类不计其数,只要掌握了规律,即可自创阵法。

这些年清云向陆江学习阵法,从基础到高级,已熟能生巧了,但他仍觉得自己有许多不足之处,时常静坐下来,不停地绘制阵法,查出破绽,再修补至完美。

每当这个时候,君烜墨就坐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他。

不过今日,宿清云只绘制了几张,便放下了毛笔。

“怎么?不如意?”君烜墨问。

宿清云拿起纸张,检查一遍,道:“心静不下来。”

“为何静不下来?”君烜墨伸指一点,道,“这里,有漏洞。”

宿清云在他所指的地方仔细看了看,一脸佩服。“还是师兄厉害。”

“倒不是我厉害,而是我身经百战,破解过数以万计的阵法,会本能地寻找漏洞。”君烜墨道。

“不知何时,我才能像师兄一样。”宿清云羡慕地道。

“像我一样?”君烜墨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尖指上传来的酥麻感,令宿清云颤了一下,不过他没有抽回手,而是任由君烜墨咬着他的手指。

“师兄很强。”他道。

“我本来就很强。”君烜墨一脸傲气,“师弟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以前知道师兄强,但不知道自己与师兄之间的差距,竟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与师兄并驾齐驱。如今融了师兄的精血后,方知你我之间乃是天渊之别。”宿清云长叹一声。

“这便是静不下心来的原因?”君烜墨问。

“是。”宿清云坦然地承认。

君烜墨放下他的手,笑道:“我还以为你在烦恼与蛮族合作的事。”

宿清云摇头。“我相信以赫连他们的能力,定能妥善处理。”

先前他问过师兄,邪光神帝来了玉鼎山,身带死气,必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有何办法限制住他。师兄道只要有仙器品阶以上的隔绝法宝,可阻断他死气外泄。于是他立即想到了曾经身为地下商人的秦重,请他帮个忙,岂料运气如此之好,还真找到了一个。

两人一合计,就给廖瑾下了个套,一举成功,只能说侥幸。换个场合,廖瑾或者说邪光神帝,一定不会掉以轻心,想让他上当可没那么容易。

“那你也不担心巫王了?”君烜墨撩起他的发丝,在指尖把玩。

宿清云重新铺上一张白纸,拿起毛笔,蘸了蘸墨,道:“我们曾经承诺巫王,帮他夺回廖瑾的遗体。但廖瑾未死,换了个身份活着回来了,我们也算是完成了对巫王的承诺。至于巫王的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廖瑾来得正是时候。”

当他提笔画下第一条线时,君烜墨贴在他耳边,沙哑地问:“那师弟的心结,何时解?”

宿清云手一滑,画错了一条线,他叹了一声,放下毛笔。“我觉得除了自己修为不足这一点,并无其它心结。”

“不,你有。”君烜墨道。

“既然师兄觉得我有心结,不如说来听听。”宿清云收起符纸,打算与师兄促膝长谈。

“我不说,你自己也知道。”君烜墨轻哼两声。

宿清云盯着他生气的俊脸,不禁想起师兄变小时,鼓着包子脸的有趣模样,他轻咳一声,压下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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