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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团宠进行时(20)

作者: 光怪乾坤 阅读记录

“有一件事师父必须告诉你,你爹没死,他现在还在正清门,所以你不能恨师父,师父也不会记你的仇,我们两个还是关系很好的师徒,知瑕你说好吗?”

他这师父说话从来都这么直接,而且关系很好是从哪里来的……

不对,那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他爹还活着吗?

玉知瑕撇开心底的那股怪异,随即问道:“我爹在正清门?那我有见到过他吗?”

有了爹,小徒弟都不关心他们的师徒关系了,清陵子感觉到了一瞬的心塞,心头的小恶魔噌一下就冒出了犄角。

“他就是那个经常在药丹峰拔人药田,欺负无辜弟子,调戏山精野怪的疯子。”清陵子语气沉痛地说道。

他是想让玉知瑕嫌弃那个反正也不怎么熟的爹,而且,他的目的达到了。

虽然嫌弃自己的老爹是不对的,是要天打雷劈的,但一想起因为那个日子过得很欢乐的老爹,娘一人恨了二十几年,他还潜到正清门做杀手去伺机杀人,玉知瑕就觉得人间不值得啊……

他的人生经验在今日增加了两点。

而这样一来,玉知瑕也没有再留在正清门的理由了。

他静静思索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一个很认真的结论,“师父,我要回家了,我们有缘再会。”

清陵子:“嗯???”

玉知瑕是真的想回太羽织业宫了,那里是他长大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家人,所以他现在都已经在脑中勾勒起了从这里到宫中的路线,虽然那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但他毅力十足,眼中充满了坚定。

但清陵子一看他那充满了坚定的小眼神,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徒弟说退学就退学,他这个做师父的当然不愿意。

“不行,你不能走。”清陵子按住了蠢蠢欲动的人,“师父不让你走。”

嗯…也对……

玉知瑕似有所悟,环顾四周,捡回了那把躺在地上的刀,接着郑重地塞到清陵子手中,“师父你捅回来吧。”

“……”清陵子一时失去了语言功能。

“我会忍住,不喊出声。”

“……”所以他在弟子心中的形象并不是慈祥和蔼再加点伟岸的吗!

清陵子所设想的形象在他当着玉知瑕的面劈那块巨石时,就已经破灭了。

两人就这样夹着把刀陷入了僵局,好在这时,救星登场。步欢歌捧着一堆药草慢慢走来,身后翻滚的风沙是她的点缀,要是有bgm,大概是英雄降临的那种类型。

“爹,我给你摘药回来了。”

她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因为气氛更加诡异了。

玉知瑕慢慢转头看了看步欢歌和清陵子的脸,虽然不像,但也许有这个可能啊,正好步欢歌是个孤儿,世事谁说得定呢?

正当玉知瑕觉得他的人生经验要增加第三点的时候,步欢歌跑到了他面前,颠了颠怀里各式各样的药草。

“爹~”

原来我是爹吗……玉知瑕悟了。

而清陵子要不是绷住了脸,几乎就要呐喊出来,没错就是那个名画呐喊。

小徒弟只说步欢歌是他的亲人,没说她是女儿啊!一下多出个这么大的女儿,这谁能顶得住啊!

清陵子突然陷入了年龄恐慌。

总之,步欢歌回到了小屋,这里总算不是只有孤男寡男了,关于要不要捅回来的论题被终结,玉知瑕回宫的念头也被一并打断。

现在想想,他还要照顾失去了记忆的步欢歌,回宫是不能回了,当务之急是把他爹的消息给传回宫中。

玉知瑕便打算将步欢歌的幻羽兽鬼贰给唤出来,但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步欢歌就把抱在怀里的药草一股脑全塞给了玉知瑕。

“爹,你看有用吗?”步欢歌认真地问道。

玉知瑕闻声呛了一下,这个称呼的重量现在对他来说还是太沉重了,他随即转头看了看清陵子被捅穿的肾部,但他对药理是半点都不懂,于是把药草转而都塞给了清陵子。

“师父你看着吃点吧。”

清陵子:“……”

因为他不是亲生的师父,所以就要受到这种对待吗!

清陵子不服,他要说出来,“知瑕,你不能对师父这样冷漠,这是不对的。”

是这样的吗?玉知瑕严肃地问过去,“那么怎样才是对的呢,师父?”

“嗯……”清陵子也不知道,但他就是不服。

他同样也不知道,他犹豫了这一下,连看着吃点都没了,步欢歌又把药草给抱了回来,重新塞给了玉知瑕。

“这是给爹准备的。”

步欢歌担忧地看着玉知瑕,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巾帕裹成的小布包,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僵掉的小虫子,上面的味道虽然已经很淡了,但还可以闻出有种类似月桂的香味。

“这不是好虫子,爹可能是被咬了,昨夜才会那样。”步欢歌笃定道。

“不……这不是小虫子,这是蛊。”玉知瑕接过那块巾帕,罕见地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是母蛊已经死掉的子蛊。”

子母连心,操蛊的人只要掌控母蛊,子蛊便能随心行动,同时,母蛊死,子蛊也不能活。

以往步欢歌在宫中,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在边上看着,久了也能认出一点来。

昨夜的他确实很异常,到现在玉知瑕还能感觉到残留在身体中失控的危机感,如果从兽潮到祭妖阵再到蛊都是有隐在暗处的人故意为之,那么那个人针对的很可能是正清门。

他从几年前就在查是否有人在暗中作祟,现在,那人总算是露出马脚了。

玉知瑕一把捏住了手中的巾帕,也捏碎了子蛊的残骸,他太羽织业宫少宫主脾气好是对自己人而言的,有人要算计他,他就加倍还回去。

“师父,我们去和四师兄会合,然后尽快赶回正清门吧。”玉知瑕道。

这当然好了,小徒弟不退学,师父他很是欣慰。清陵子正要点头,突然心下一沉,想起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他还没有从村长的口中得到那个失去了双亲的孩子的下落。

一回忆起这事,清陵子就一阵头疼,他的脸本来就长得很不友善,没有表情的时候都像是在发怒,现在心情沉重了,看上去更是恐怖,玉知瑕在一旁瞅着,不知为何却能明白他的所想。

“师父,再去问吧,既然已经面对,事情总要得到结果才能告一段落。”玉知瑕劝道。

清陵子对于自己被徒弟指导人生方向这一事感觉还挺奇妙的,但他还记得他们在屋外细数星辰的一夜,“做不后悔的事,对吗?”

两人都不是爱笑的人,现在相视一眼,眼底却都有了些默契的笑意。

于是,作为在场的唯一一名女性,步欢歌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她不甘寂寞地上前指了指那些药草,“爹,吃药吧。”

“咳……”玉知瑕又是一呛,“欢歌,为什么你要喊我爹?”

“因为你是我爹,所以我要喊你爹。”

步欢歌理所当然地说着,又撺掇起玉知瑕吃药,那蛊可能留下毒性,步欢歌这样坚持就代表有这个必要,但这些药草他都不认得,总不能随便乱用。

“欢歌,这些药草我稍后再用,”推脱中,玉知瑕突然想起宫众在外行动时总随身携带着一些成品药物,便接着对步欢歌说道,“你有带其他的药吗?”

“药……?有!”

步欢歌想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镶金的紫玉瓶,看上去就很珍贵,一打开还有股冽香绕鼻。

玉知瑕接过药,随后递给清陵子,“师父的伤不轻,还是先用药休息片刻吧。”

这样一提,清陵子还真感觉疼了起来,他接过了药,毫不迟疑地把瓶中的粉末都倒在了伤处,一股沁凉瞬间掩盖了痛意,只是没等清陵子感叹这药见效快,那沁凉转而化成了烧心的灼痒,一直漫到小腹。

“师父感觉好点吗?”玉知瑕在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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