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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157)

作者: 折一枚针/童子 阅读记录

贾西贝:(使劲儿拽)哎呀哥!

丁焕亮:没印象。

贺非凡:(使劲儿想)应该是那次在船上吧?

(折一枚针:你俩现在还在一起,真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吗?!)

姜宗涛:蓄谋已久,弄了点儿酒。

姚黄云:(小声)我酒量其实非常好。

洛滨:那个……这题也别问了。

刁冉:死的时候。

须弥山:严格意义上说,那不算个吻。

乙字须弥山:对,只是摩擦嘴唇。

(隔壁逐岑组:喂!)

Q3:请用一种味道形容对方。

逐夜凉:酸甜苦辣咸,都有了。

岑琢:(认真脸)硬。

(折一枚针: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元贞:甜。

贾西贝:……嗯……嗯……(超小声)酸。

贺非凡:(意义不明地勾嘴角)辣。

丁焕亮:(翻白眼)臭。

姜宗涛:清水的味道。

姚黄云:火焰的味道。

洛滨:这题……

刁冉:不许过。

洛滨:后悔药的味儿,行了吧?

须弥山:可以。

乙字须弥山:这个可以。

Q4:此时此刻请对对方说一句话。

逐夜凉:我爱你。

岑琢:(害羞)我操!

贾西贝:哥,我们还小,应该把心思用在经略西部上。

元贞:(无奈)那改成一周两次吧。

贺非凡:那个……平时对我好点儿,嘴甜点儿,小胖有的也给我一份。

丁焕亮:(斩钉截铁)不可能。

姜宗涛:别太想我。

姚黄云:嗯,好。

洛滨:我一直希望时光能倒流……

刁冉:我知道。

须弥山:我也知道。

乙字须弥山:我们都知道。

第101章 持国天王Ⅱ┃俯下身,凑着那张有些干燥的嘴唇。

岑琢穿着一身蓝西装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 他很少穿这个颜色, 显得有些稚嫩。

戴冲蹑手蹑脚走来,轻轻的, 在他身边躺下。

岑琢呼吸均匀, 像是睡着了, 那张脸说漂亮吧,谈不上, 说性格多好吧, 有时候能把人气死,可戴冲就是愿意和他待着, 被损两句也特高兴。

一片叶子飘下来, 半红着, 落在岑琢头发上,戴冲帮他拿掉,四下无人,他俯下身, 凑着那张有些干燥的嘴, 屏住呼吸。

几厘米之差, 岑琢倏地偏过头。

戴冲一愣,蹭了蹭鼻子:“醒着啊……”

“让你吵醒的。”岑琢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戴冲咕哝:“我又没出声。”

“你头发扫着我脑门了。”

“哦……”戴冲抓了抓头发,“哎,那个小可爱和他哥,他们走了?”

他说的是贾西贝和元贞, 岑琢点头:“早上走的,跟多闻天王号回兰城了。”

“那我以后多来陪陪你,”戴冲朝他挤眼睛,“免得你孤单寂寞。”

“滚。”岑琢给他一脚,想起来。

戴冲拉他:“别走啊,陪我躺一会儿,我……”

轰地一声,一具骨骼落在草坪正中,刺目的猩红色,是逐夜凉。

“你来干什么,”戴冲一个挺桥起身,“没看见我们这儿你侬我侬的。”

逐夜凉的视线越过他,投在岑琢身上:“我和他有话说,”他推了戴冲胸口一把,走上去,“这儿没你的事。”

“哎我去,”戴冲抬手就要按手臂内侧的远程启动芯片,被岑琢叫住,“戴冲,”他刚睡醒,嗓子还干着,“你先走。”

戴冲死盯着他,不服输地歪着头。

岑琢叹一口气,重复:“你先走!”

戴冲一双蓝眼睛有些发红。

“让你走。”逐夜凉擦过他,全身的照明瞬时一闪,宣示主权。

戴冲没再可笑地坚持,垂下肩膀,负气走了,岑琢只看了那个颓丧的背影一眼,就把目光投向逐夜凉:“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来,”逐夜凉单膝跪地,和他平视,“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意。”

岑琢受不了他这个肉麻劲儿,板着脸冷言冷语:“我对你的心意不感兴趣。”

“明天持国天王号入港,”逐夜凉说,“和我一起去吧。”

岑琢不解地看着他。

“那是我们故事的开始,”他温柔着,像是呢喃,“还记得吗,放映厅、迪士尼、愚蠢交响乐。”

岑琢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片段,都像用刀子刻在脑子里,忘不掉。

逐夜凉看进他的眼睛:“叮咚。”

一瞬间,心脏揪紧,在猛鬼城、在核心囚舱,那些痛苦难鸣的日日夜夜又回来了,被践踏的爱和与爱等量的恨,席卷着,要把岑琢吞没:“别再跟我提过去。”

“谁也否认不了我们的过去,”逐夜凉握住他的肩膀,“我不行,你也不行。”

岑琢挣开他,声音有些抖:“逐夜凉,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重新爱上我,”逐夜凉霸道、同时又卑微地乞求,“我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一切都给你!”

被爱的感觉让人晕眩,岑琢几乎就要沉溺在牡丹狮子猩红色的风暴中,但对这份爱,他有多渴望就有多畏惧。

“明天,上午十点,江汉港1号泊位,”逐夜凉说,“我们一起上船,重看一遍愚蠢交响乐,把故事从头开始。”

“我不会去的。”岑琢咬着牙齿。

逐夜凉站起来,空行狮子启动:“我等你。”

他不等岑琢拒绝,猛然飞身升空,向着东南方向,一次加速,落在一栋高大的建筑物楼顶,那是田绍师的神经元研究所。

顶层的窗户有一扇是全封闭的,他攀住楼板往下荡,击碎封窗的合成材料,跳进去。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一个人,寂寥地坐在冰冷的医疗载具上,空洞地盯着纯白的墙壁。

“白濡尔,”逐夜凉没叫他的小名,“我来了。”

载具上的人毫无反应。

逐夜凉站到他面前,俯下身:“跟我,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白濡尔仍然两眼发直,不看他。

逐夜凉无所谓,他这次来,就是要在爱人和敌人之间划出一道界限:“明天我会在持国天王号上对岑琢做出承诺,爱他,和他的家人。”

白濡尔的眼睛突然眨动,瞪大了。

“有反应了?”逐夜凉毫不意外,“你根本没伤着脑袋,对吧?”

白濡尔强忍着颤抖,他不理解,逐夜凉怎么能这么狠心,自己已经跌到尘埃里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逐夜凉冷酷地警告,“你,和你那些朋友,最好别在我的势力范围里搞事。”

为了岑琢,那个野小子,逐夜凉真的抛下他了,还有他们二十年的感情,白濡尔攥紧拳头,他才不会让他们有什么承诺,更不允许他们上持国天王号,他要阻止他们,用逐夜凉最在意的东西。

他迷离的眼睛动了,向逐夜凉挑起一侧眉峰:“怎么,你要去告诉汤泽?”

“狮子堂大势已去,”逐夜凉说,“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螳臂当车。”

“呵”,白濡尔发笑,“是因为你,狮子堂才大势已去。”

他说的不错,逐夜凉沉默以对。

就在这时,白濡尔抛出了他的底牌:“你不想知道曼陀罗在哪儿吗?”

逐夜凉的目镜灯双闪:“你有曼陀罗的线索?”

白濡尔叫价:“明天,上午十点,你来,我告诉你。”

那是和岑琢约好的时间,逐夜凉拒绝:“我不会来。”

白濡尔不信他连杀身之仇都不报,得意地笑:“我等你。”

逐夜凉最后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转身离开。

白濡尔握着医疗载具的扶手,从破碎的窗玻璃望出去,那个猩红的身影已远去,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推开,高修皱着眉头走出来:“他会听你的吗?”

“曼陀罗是逐夜凉的一块心病,”白濡尔闭上眼睛,“这三个字折磨了他快十年,他绝不会放手,岑琢再重,也重不过他自己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