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不干了(23)+番外
邵灼清和邵其深退至一旁,看了一会嗷嗷叫的一群人。
她觉得没意思,上车离开,那边邵其深也已经坐了进来。
她看了他一眼,“自行车不要了?”
邵其深降下车窗,以邵其深的自行车为根据点,一群人打的火热。
他刚要说话,一个陌生号码打来,手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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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和祝艺打架途中还接了个头。
祝艺原本是带着人来支援大小姐的,对上的该是宋承,哪能想到会碰到二中的一群人惹是生非。
“你怎么在这里?”祝艺嫌弃地看了宋承一眼。
宋承轻哼了一声,幸亏得到九班的小道消息,知道了邵灼清和邵其深在学校吵架,就意料到祝艺会带人支援,他这也才带着人回来,就碰到了二中一群中二的人。
霸霸组合教你重新做人。
听起来有点带感。
纪梦立在墙边,偷偷打量了旁边的林漆一眼,又看向眼前的盛况,“卧槽,祝艺小心后面!”
喊完再偷偷打量一眼,“听说,你前阵子住院了?”
还不等林漆回答,纪梦又对着人群喊了一声,“右勾拳啊,笨!”
林漆撇撇嘴,“谢谢你。”
谢谢你告诉邵其深和邵灼清的事。
纪梦脸微微一红,“病好了吗?”
不能去打架,应该没好利索吧。
林漆又瞟了她一眼,“好了。”
这架根本不用他动手。
纪梦矗在一旁,“你说说高中生打什么架啊,像咱们这样的好学生,当然更不能打架。”
差点有一个人碰到祝艺,纪梦大喊,“祝艺,注意啊。”
宋承替祝艺挡住,“猪啊猪啊啊。”
祝艺一拳揍上了宋承。
纪梦干咳了两声,收回要迈过去的步子,偷偷又靠近了林漆一点。
林漆不再说话。
第22章 第一次拥抱(修)
“你好,我是何青。”
邵其深心中猛然一紧,下意识地看了邵灼清一眼。
邵灼清的目光早已从他身上移开,留给他了一个漂亮的侧脸。
她低着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手机上很小很小的挂坠,很小很小的一只迪路兽。
全身上下唯一算得上可爱的东西。
他知道是八神嘉儿的数码宝贝,徽章是光明。
他默默念到,“Light。”
何青的声音继续传来,其实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邵其深就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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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其深的电话是老谭给何青的。
Samar的后两场,何青一直没上场,现实比想象中还要讽刺,不是安眠药,他差点就酿下巨错。
他去找教练,教练没见到,往日的队友却明明知道又都虚伪地冷嘲热讽。
“降压药啊,何青。”
“何青,教练明明给你的是安眠药,你怎么换成了降压药。”
“Samar里面怎么有这样的人,你快去自首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啊,何青,不要连累Samar。”
特别是几个年轻的队员,对着何青嘻嘻嘲笑完就大笑着离开继续去比赛。
队长是昔日老友,拍了拍何青的肩膀,也离开了。
那一刻,何青才知道,他就是Samar准备抛弃的弃子,Samar里有和他打相同位置的队友,他就没那么重要了。
不,是不重要了。
等到Samar赢了比赛那一天,教练赔付给他违约金强制性和他解了约,临走之前告诉他,“如果不想毁了Samar,就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犯的错,只是他一个人犯的错,无关Samar,也没有证据去指向Samar。
然后,昨天何青却意外接到了老谭打来的电话,“有没有兴趣来SLS?”
在何青最失望时候,是老谭拉了他一把,相应的,等价交换,何青要做他应该做的事。
就是这通电话。
SLS一直是邵其深说了算,机会是邵其深给的,但不是白给的。
从Samar后两场比赛,何青没上场,邵其深就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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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其深挂掉电话。
他目不转睛地看向邵灼清,心好像跳快了一点,又好像跳慢了一点,有点难过,又有点开心。
邵灼清感受到身旁来自于邵其深莫名专注的目光,她皱着眉转头,“你看着我干什么?”
他张了张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声音从嗓子里出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宁愿被误会,却不会为自己说句话?”
他盯着她,“你是笨蛋吗?”
是他忘了,邵灼清是个不会为自己解释的人。
邵灼清微微诧异,手下的动作停止,坐直了身子,“我没觉得是多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他呈现在她面前的不信任,这件事是起因,但并不是根本,根本是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
邵其深的眸子暗了暗,“你不在意这件事,但我在意。”
而她明知道他在意,却依旧什么都不说,说明了她根本也没有多在意他。
因为知道她之前并不是虚与委蛇,所以他有一点开心。
又因为她对他的那一点点好可以随时随地无情地收走,所以,他有一点不开心。
这两种情绪纠缠着他,让邵其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邵灼清。
明明是他欠她一个道歉,但这个道歉看起来她并不需要。
邵灼清侧过来一点身子看着邵其深。
两个人在后座狭小的空间里四目相对,“你若是在意的话,我就当作是你想给我道歉,而这个道歉,我接受。这样,可以了吗?”
她接受被误会的道歉,将被他误会的事轻而易举地揭示过去。
但也仅仅只限于这件事。
不接触,不针对,保持距离,他道歉,她没必要不接受。
邵灼清看着邵其深的脸色,为什么她明明她都接受他的道歉了,却像是她欠了他。
不信任她的是他,亲手将有一点缓和的二人关系推远的是他,怎么还委委屈屈的,邵灼清上下打量着邵其深。
她没再说话,邵其深也没再说话。
却在回了家之后,他堵她回卧室的必经之路,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不倨傲,不高冷,软化了全身的菱角,已经换上了居家服,长袖长裤,袖子被他攥在了手心里一点,看起来乖乖的,“我能和你谈一谈吗?”
他邀她在三楼坐下。
灯光被他开的亮堂堂,放在她手边一杯她近期爱喝的酸奶。
盖子都已经被他提前拧开。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拿起来酸奶喝了一口后,他嘴角扬了一点,才开口讲话,“对不起。”
“没关系。”她再次接受道歉。
他又攥了一下袖子,这个动作让邵灼清的心莫名软了软。
他眼神里都是她,“这个对不起,是因为对你的不信任。”
邵灼清没再说“没关系”,放下了手中的酸奶。
他就随她的动作看了一眼酸奶,又将目光移向她,她果然是介意的。
“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可以吗?”
邵其深将心中早就酝酿好的话说了出来,他不再怀疑她,不信任她,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好好的相处。
他会对她好,也希望她会对他好。
邵灼清看向邵其深。
邵其深刚来邵家的时候,他就爱抓自己的袖子,像个小可怜一样,跟在她身后,弱弱的唤姐姐。
她从不答应,还要把他甩很远。
他接近她一次,她就推开他一次。
他走近她一步,她就跑的更远。
她只有欺负他的时候,才会玩很幼稚的把戏接近他。
不知道为什么,时隔那么多年,邵灼清还能想起来,小时候那么爱欺负他,他还一次一次上当,软软地开心地凑近她唤姐姐。
后来呢。
上当次数越来越多,他才终于学聪明了。
再后来呢,随着年龄增大,他脸上的婴儿肥也没有了,看起来也越发的冷峻,只要不笑时,就看不出来其他的表情,看不出来他心情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