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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她不干了(65)+番外

作者: 于条一 阅读记录

邵其深单手轻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又往他怀里缩紧了一些。

邵灼清没动,任由他这样抱了一会。

才听到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藏了点暗哑,“450天纪念日快乐。”

邵灼清主动搂住他的腰,虽然不明白450天纪念日为何会让他突然这么上心,但她明显能感受到邵其深不太稳定的情绪,“感冒了吗?”

他摇了摇头,才意识到她看不到,“没有。”

“吃饭了吗?”

邵其深不说话,邵灼清就知道他还没吃午饭。

她柔声和他说,“我们去吃午饭,好吗?”

邵其深的手机震动起来,就在他兜里,他像是没听到一样,即不放开她,也不接电话。

邵灼清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其深,我好热。”

夏末的首都一点也没有秋天要来的征兆,热气包裹着像是密不透风,即使是站在树荫下。

邵其深这才把她给放开,又把手机来电挂断。

才像恢复了以往在她面前的模样,“想去吃什么?”

邵灼清在他脸上扫过,刚刚的反常被他藏好,邵其深牵起她的手,“有点累,想从你身上汲取点能量。”

累。

这是邵其深第一次在邵灼清提“累”这个字。

即使是以往深夜她一觉醒来,他不在身边,偷偷在她睡着后,再下床拿着笔记本到客厅去,也没说过“累”这个字。

邵灼清鼻头呛住,想再抱他一下时,他已经离开去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来,让她不再被热气包围。

邵灼清没上副驾驶,她走到邵其深的那一侧,拉开车门,轻柔地用手拨了拨他的发,和他商量,“你去睡一会,我开车回家,给你做饭吃。”

邵其深的手机又响了,他想再次按掉,邵灼清夺过来,替他接了后放在他手里,在他接电话的同时,替他解了安全带,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把他拽起来。

直到把他按到了副驾驶上,一系列动作被她一气呵成。

邵其深只对手机那端讲了两句,就将电话挂断。

除了在寒暑假和深夜,她才看到过他辛苦处理事情的模样,其余时候,上学期间,每次来,其实会很少有人打电话来打扰他们。

原来不是见面时恰好事情少,是每次都被他提前处理好,把相处的时间都留给她。

邵灼清坐上驾驶座,见他连安全带都不系,她低垂下眸,起身俯在他上方给他系安全带。

邵其深的目光随着她动,在她给他终于系好要离开那一刻,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住她的脸,另一只手将她搂进怀里,把她按在腿上,下一秒就用力吻了下去。

他抵开她的唇,邵灼清闷哼一声。

现在还在学校,邵灼清抬了一下头,就被他重新按了下去,他挺直上身从椅背上离开,安全带勒紧他胸膛,他也浑然不觉,将她的腰抵在了副驾驶前面的位置。

邵灼清只好主动回吻他,慢慢安抚下一只躁动不安的小兽。

邵其深才撤了力道,变得温柔下来,让邵灼清终于有可乘之机,找到从他唇畔逃脱的机会,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小声和他商量,“我还要开车。”

她每一次被他吻久了都会软到要恢复好久,这次不能任他为所欲为。

邵其深背朝后倚去,邵灼清看懂了他暂时的妥协,她擦了擦嘴,从他身上下来,在驾驶座上给自己整理了一下后,开车带他回家。

路上,邵其深时而偏头看她。

邵灼清偶尔与他对视一眼,“累就睡一会。”

邵其深不睡。

他仔细去看她,江佳一说邵灼清不是邵灼清,里面住了一个其他的灵魂。

可他并不相信,他的记忆和过往都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一直是他的那束光,光如果消失,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出来,也不可能分辨不出他的专属宝贝。

心底隐隐泛痛的是,二十七时,真的是他亲手把她……

即使这一世的他没做,已经对自己耿耿于怀。

邵其深闭上眼睛,不再去想。

邵灼清看了他一眼,以为他终于想休息一会,将车速又放慢了一点。

到家之后,邵灼清刚想唤他一下,就见他睁开了眼睛。

眼底浮现的是邵灼清突然看不懂为何会出现在他眼里的淡薄的一层雾气。

他眨了一下眼,雾气消散。

“清清。”他唤她,内心各种反复酝酿,最终反而喷涌出最炽烈的感情,“我爱你。”

只听江佳一的话,他都已经感同受身,好像亲自体会了一番失去她的感受,搅得心痛。

看到她,才能够安心。

他侧身倚靠在座椅上,邵灼清还保持着原本想要倾身唤他的动作。

今天的他有太多的反常,但邵灼清已经来不及去探究真相,她看着他。

再然后,凑近他,“要不要,继续,那个吻。”

午饭时,邵其深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都被他无视。

邵灼清在陪了他一下午后,终于窝进他怀里,开口,“告诉我,今天怎么了?好吗?”

邵其深眸色暗了一下,把她抱紧了一些,“有点累,所以只想和你呆在一起。”

有些事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可以。

邵其深想继续呆下去,可不断得手机震动,告诉他不允许偶尔一次的任性。

早上飞过来,晚上时,邵其深离开首都,当天飞了回去。

10天之后,邵灼清再一次在校园里看到熟悉的座驾,里面的人降下车窗,“今天是460天纪念日。”

第62章 男配女配?

第一道曙光冲破黑暗之后,天开始亮起来,就是黎明,拂晓。

邵灼清随摄影系的几个人在清晨对着初升的朝阳拍空镜。

从第一道光出现到整个朝阳升起来,齐听抓到最心动的一个时刻,按下了快门。

拍好以后,回放了一遍镜头,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注意到整个过程邵灼清望着远方一直没动。

他瞟了一眼她的摄影画面,什么都没有。

竟然没有拍。

第二日,原本的六个人还剩第一天没有拍好的两个人和邵灼清继续取景。

第三四日,只剩下邵灼清。

第五日,她收紧了一下外套,望着出现在东方的曙光,摄影器材被她放在一旁,里面还是什么画面都没有。

当太阳再一次全部升起,天大亮,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开始收拾器材。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鞋,她没继续往上看,收回了视线。

来人替她扶了一下有点摇晃的镜架。

“是因为其深的缘故吗?”

才一直只看不拍。

待邵灼清把所有的器材收拾好放在一旁,林漆走到她一侧倚靠在天台护栏上,他朝初升的太阳看去。

对面就是学生会在的楼,天亮之后,其中一间部长办公室才灭了灯。

邵灼清很喜欢破晓,一瞬间,黑夜和白日完成交替,有了光,天就能彻底大亮起来,再也没有一处暗。

“其深很少有不冷静的时候,”林漆说,“上次他这个模样。”

他停顿了一下,“是那一年初雪时。”

那一年。

邵灼清也倚在了栏边。

那一年那个时间段,是邵其深刚得知她不是他亲姐姐,反复纠结犹豫之后,还是义无反顾地抱住了她。

两个最了解邵其深的人站在一起谈论他的反常。

但邵灼清想了几日,还是没有猜到他异样行为的原因,邵其深自以为后面几次再来,情绪已经被他掩饰的天衣无缝。

其实不是,这么频繁来找她,本身就是一种躁动不安。

林漆手臂搭在栏上,他偏头看了一下她,又将头转回来,“江佳一,曾经,来找过我。”

轻易地看透了他隐藏了那么久的心思。

江佳一是一个还算聪明的人,但还没有聪明到能够猜透其他人都看不出来的东西。

何况还是他一直小心遮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