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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兄在身边(12)

“哼。”德音淡淡地哼了一声,静静地等待慕容龙策下令。

慕容龙策才道:“因为和殷骨有关的计划暴露,我也索性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谋求与绝影城的合作,你也知道绝影城和我们冰峭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绝影城行事极为诡秘,恐不易与。所以我暂时放低姿态,趁着去绝影城帮皇帝向殷骨讨解药这个机会,和他们谈判,届时你还是做我的贴身护卫。”

“真麻烦。”德音不悦地撇嘴,“什么时候动身?我去准备行头。”

“这次我们和皇帝殷骨一起走,你不要急,一路上,还需要提防那两个老狐狸。”慕容龙策拍拍德音的肩膀,凑近他道:“德音听我说,以后咱们冰峭城和大魔教、朝廷之间还有互相牵制利用的关系在,不能把他们得罪得太厉害,既然皇帝现在挑明了殷骨是他的小情人,咱们冰峭城就要有所表示,虽然我之前已经先行去道歉过,并做了一定的补偿,但是他们开出条件,要你亲自去道歉,否则不会善了。听哥哥的话,回来好好收拾一下,跟着哥哥去找他们,哥哥教你怎么说,你就把这几句话重复给他们听,走个形式。”说罢朝德音的胸膛轻拍了一下,“放心,别拘束,那两人都是小气吧啦的东西,他们说什么话别放在心上,权当你耍猫一样。”

“好吧。”慕容德音蹙眉,问道:“这算应酬么?”

“算!这是你学会交际的重要一课!哥哥就是想给你个锻炼自己、提高自己的机会!”慕容龙策赶紧拔高起点。

慕容龙策给德音整整衣服和头发,然后拉着他走出大门,朝殷骨和皇帝的房间走去。自从两人重逢后就腻在一起,打过骂过,皇帝却照样过去哄殷骨,喂药,情话,搂抱缠绵样样不缺,殷骨不要说曾经就对皇帝有情,加上也是暂时寄人篱下,也顺从了许多,就算心里对皇帝的狡猾翻脸无情清楚的很,表面上还是与皇帝越走越近,最近在慕容龙策看来,两个人已经发展到了打情骂俏的地步。

于是,慕容龙策适时地捡了这个时机,趁着两个难缠的主儿心情好的时候叫德音过来道歉,算是给冰峭城与两家的恩怨画个暂时的句号。

于是兄弟俩穿过回廊,过了几个院落,来到了皇帝和殷骨的房门前,那房门都是精工镂刻,雕琢松柏仙人,从门窗内传来抚琴之声,又有箫声相伴,看来皇帝两口子在琴箫合奏,夫唱夫随,好一对貌合心不一的绝代怨偶。

慕容龙策先是在门口干咳一声,然后敲门,道:“慕容龙策拜见陛下。”

屋内的琴声和箫声戛然而止,皇帝道:“进来。”

慕容龙策拉了德音,一前一后进入,慕容德音进的屋里,看见殷骨披着一袭外袍在琴架坐着,皇帝则手持玉箫,站在一边,两个人在目光转到慕容德音的身上时,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了火来。

慕容龙策察觉出他们的变化,连忙赶在他们开口前面道:“陛下,教主,我带家弟来给二位赔礼道歉,请二位原谅家弟的不懂事。”他态度恭敬,言辞口气恳切,一脸诚得不能再诚的诚意。

但是皇帝和殷骨却不是那么容易被他骗到的老狐狸,殷骨冷哼一声,道:“慕容龙策,你倒是有个‘好弟弟’!也罢,事情缘由错综复杂,我也不为难你们兄弟两人,只是要你那宝贝弟弟,从今天开始为我做三个月的门厅仆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所谓的门厅仆人,其实是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专门等在门廊外随时准备被传唤的低等仆人,什么倒马桶端洗脚水之类的脏活累活全是这个人做,殷骨这样说,是有意羞辱慕容德音。

慕容龙策转头看着慕容德音,朝他眨眨眼,故意问:“德音,你可愿意用自己的亲身行动来赎罪?”

慕容德音有些郁卒道:“愿意。”

“那好,你好好伺候陛下和教主,再敢有丝毫怠慢,我就打断你的腿。”慕容龙策拿出家长的威严颐指气使。

“什么赎罪不赎罪的,我可担当不起。我只不过是想听慕容二爷一句真心诚意的道歉罢了。”殷骨淡淡道,“话多说无益,二爷是做实事的人,现在就把屏风后的马桶拎去刷了吧。”

慕容德音深深地蹙眉,冷哼一声,却被慕容龙策一把抓住:“德音!不许耍小孩子脾气,去做事!别忘了我们事先说好的话,你要想留在冰峭城,就必须付出相应的责任!”

慕容德音一脸极度不爽地走向出恭的屏风,殷骨见状,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报复得逞的微笑,心道:小子,后面还有你受的!

慕容德音来到出恭的屏风后面,打开后门,让早就在那里等着的仆人进来把马桶拿出去刷了,这是慕容龙策早就安排好的人,否则以德音的个性,让他刷马桶,他早就把马桶扣皇帝头上了。

第15章 体罚美人是不对的

德音搬张凳子,坐在门口等着,等着殷骨和皇帝传唤他。

这是德音上任杂役的第一天,他靠坐在躺椅上晒太阳。这时,和殷骨缠绵了一夜的皇帝起了个大早,推开窗子透透气,就看见慕容德音闭目躺在躺椅上,于是皇帝盯着德音意淫。

殷骨抓起床边的拖鞋砸向皇帝,道:“你看他做什么?!叫他进来打水,我要沐浴!”

皇帝转过头道:“骨儿,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君,你也照顾我点面子好不好?”

“哼!”殷骨把头扭向一边,于是皇帝扑上去,又是一番缠绵。

慕容龙策也起了个大早,提着食盒亲自来给皇帝和殷骨送饭,狗腿得很到位,来到门口一看,德音就坐在走廊里,他便问德音:“里面完事了么?”

“现在又开始了。”德音翘着二郎腿,“你是给我送饭的么?就算你给他们送饭,他们现在也没工夫吃。”

“也罢,人参鸡汤什么的,凉了就不好喝了。”慕容龙策把食盒放到德音旁边的小桌子上。

“昨晚他们要你刷马桶,你弄好了么?”慕容龙策问道。

“弄好了,保准让他们满意。”

“你该不会往马桶里放蝎子吧?”

“那种事情只有你干得出来,既然刷马桶是我的职责,我当然会做到极致。”慕容德音说着,从食盒里拿出一根鸡腿咬了起来。

话说里屋,皇帝还想大战三百回合,突然感到尿急,于是从殷骨身上趴下来,道:“我去去就回。”

“慢着!我先去!”殷骨用藏在枕头下面的长鞭一卷一勾,就缠住了皇帝的腰身,然后借力从床上一跃而起,姿势优美地从屏风上方跃了下去,领先一步争到了马桶。

当他跃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屏风后的地面上铺满了鲜花,马桶换成了精致的白玉马桶,纯洁无瑕的白玉马桶里舖了雪白的栀子花和百合、蔷薇,对着这样的马桶,殷骨突然尿不出来了。

因为慕容德音的恶意操作,殷骨和皇帝都大为火光,不禁没有消气,反而矛盾更激化了,殷骨一怒之下,通过压制皇帝,皇帝压制慕容龙策,龙策压制德音,最后德音被罚去跪搓衣板。

搓衣板就放在走廊屋檐下,德音跪在搓衣板上,看着从屋檐上落下的断线珠子一样的雨丝,淅淅沥沥,绿树掩映中,雨珠都仿佛是绿色的,院落里栽着几株郁郁葱葱的树木,初夏将至,葱茏的像一片小林子,偶尔几只小鸟穿梭在雨幕和树叶间,发出悦耳清脆的婉转叫声。

慕容德音看着那穿梭在林间的小鸟,出神了半晌,然后改变了姿势,盘腿坐在了搓衣板。

皇帝出门去筹划大事,屋内只有睡午觉的殷骨,德音静待了半晌,听见屋里没什么动静,就悄悄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要往外走。

“站住!你想跑?!”殷骨从屋里传出话来。

“我去小解!”慕容德音找了个借口,一溜烟离开了后院。

慕容龙策早就在三重院门外的小院子等着,他见德音溜出来,问道:“殷骨没刁难你?”

“我没理他。”德音坐在早就备好的椅子上,抓紧时间吃晚饭,一会儿殷骨肯定罚他不吃饭。

“反正他们也就闹几天狗屁脾气,后天我们就要动身去江南找幽泉了。”慕容龙策给身边的大夫使了个眼色,大夫便立刻明白,在德音面前跪下撩开他的裤腿,用专门配置好的油彩在德音的小腿和膝盖上描绘出逼真的淤青痕迹,看上去真的像是跪了很久的搓衣板。

只有慕容龙策才会想出来这么无聊的法子掩人耳目。

————

慕容德音匆忙吃了饭,然后跑回来继续跪搓衣板。殷骨午睡好了,伸了个懒腰,叫道:“慕容德音,进来。”

“是,主子。”德音按照皇帝要求的称呼应了一声,从外面走了进来。

殷骨翘着二郎腿坐在卧榻上,打量着这个曾经欺骗过他的可恶混蛋德音,问道:“跪了一天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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