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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兄在身边(78)

“没事,不就是一掌么?我逼出些血来吐都比化解那掌力费劲。”德音解开衣服,虽然胸膛被拍得有些淤青,但是掌力早就被他化掉了。

“你咳嗽得我好害怕……”龙策心有余悸,“我给你揉揉胸口吧,都青了……你怎么咳嗽那么多次啊?”

“你不告诉过我,脸色苍白的美人一定都有隐疾,有隐疾的大多都有咳嗽的毛病;而且打喷嚏,咳嗽,哈欠都是会传染的,只要有一个人做,其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跟着做,所以我来咳嗽,引得拓跋武尊咳嗽,你看他几次都被我引得忍不住想咳嗽,哼哼,省的他跟我唧唧歪歪没完没了,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话跟他说了……啊……好紧张……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不知道人家会怎么看我……真讨厌……不知道这里的伙食会不会有贵宾级的烤全羊……”德音放松道。

“德音,你的肚皮怎么越来越黑了?”慕容龙策用手拍他的肚子。

所以说,德音的自尊是……

不需要为他保留的。

第85章 为什么童年阴影又浮现了

慕容德音在北疆殿宇的第一夜,和慕容龙策同床共枕,也许是拓跋武尊网开一面,让龙策就近为慕容德音疗伤,于是并没有把他们分开,于是两人沐浴之后一起躺在了大床上。

慕容德音道:“马上到晚饭的时候了,不知道会送什么来。”说话间流露期待。

“闭嘴,你个吃货。”慕容龙策在他身上摸了一通,实则满足了自己的趣味,德音的肌肤还是那么滑那么嫩,摸上去就有心神荡漾的感觉。

终于,送饭的侍女千呼万唤始出来,提着食盒轻轻叩门。龙策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德音则注视着侍女的动作,一层层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是红枣枸杞粥,人参鸡汤,还有几枚滋补身体的丹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全是流质,连点干的都没有。

慕容龙策道了声谢,那侍女说吃完了就拉下门上的铃铛,她就会来取餐具。于是慕容德音坐到桌边,用筷子把鸡汤里的鸡丝挑了出来,就着稀饭,勉强算是吃了饭,而补药被龙策喝了——龙策说那是大补的珍贵药材,不吃浪费,结果半夜龙策都兴奋得睡不着,还流了鼻血,当摸德音的大腿时,流鼻血更多了。

而对于德音来说,则是————————

饿死了……烤全羊……在哪里……

————

第二天,慕容龙策叫德音好好表现,严禁冷场,慕容德音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养伤”,等待拓跋武尊的传唤,顺便又等来了两顿流质饭食,白天与夜间不同,有丫鬟在一边看着,龙策倒是被配了一顿七菜一汤的美味佳肴,而德音面前只有流质和汤药,他苦闷地看着龙策吃喝,自己却只能佯作优雅地小口喝着稀饭,还要装作喝不下的文弱样子,偏偏龙策对饭食还大加赞赏,让德音连连吞口水。

龙策嘿嘿一笑,剔牙的时候对丫鬟道:“这位妹妹,我食量大,可能还要吃一会儿,不如等一会儿你再来收拾可好?”

丫鬟道:“公子,奴婢不敢违背规矩。”

慕容龙策笑嘻嘻道:“我不是要妹妹你违背规矩,只是舍不得妹妹你在这里久站。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妹妹若是愿意帮忙,一会儿你回来时,我就告诉你我这弟弟平日里都用什么法子养护脸面。”

丫鬟悄悄看了德音一眼,早已满脸通红,德音亦配合地用柔柔的嗓子道:“这位姑娘,不如你一会儿再来,省得在这里耗时。”

“那……我半个时辰后过来……”丫鬟被德音迷住了心窍,终于芳心乱跳地离开。这时候德音便从床上跳起来,坐在桌边吧唧吧唧吃饭。龙策则到书桌前拿起笔,替他写了个美容的方子一会儿给那丫鬟。

就这样,吃饭危机总算是暂时得到解决了。休息了两天后,慕容德音可以自己坐着轮椅出去闲逛,龙策的自由也没有被禁锢,于是千叮万嘱之后,龙策外出去找北疆暗流的管事商议事宜,慕容德音有了半天自由活动的时间,于是,他叫来丫鬟推自己去花园逛逛。

后花园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瀑布假山,景观宜人,慕容德音见地面平坦,便让丫鬟在大门处等候,自己推着轮椅进入其中。

深入花海小径,竟如同进入阵法,迷踪乱眼,只有花朵缤纷,慕容德音便停下来回想路径,闭目思索破阵之法——好歹,人家也是跟幽泉学过阵法的。

高山流水般的琴音自花海深处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慕容德音睁开眼睛,双手扣动椅子两侧木轮上的铜环,推动轮子缓缓朝琴音传来出滑去。

琴音来源乃是一个下坡,位于人造瀑布边际,波光潋滟间一方圆亭矗立,亭内琴者白衣胜雪,黑发如瀑,一张玉琴在他纤纤玉指下发出了动听的仙音,慕容德音坐在坡上下望,虽有石阶小径通往下方,可对于他来说却是天堑。

“少主端来得巧。”抚琴者早已察觉到他,停住手,缓缓抬起头,果然是拓跋武尊,两人四目相望,拓跋武尊淡淡一笑:“亭中有茶,何不前来一叙。”

慕容德音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的轮椅。亭中却飞出两根金线,灵蛇一般缠绕住轮椅的左右两边,随即,只见金线传力,轮椅竟然凌空而起,被金线牵引,最后稳稳落在亭内。

“好功力!”慕容德音不禁赞叹。

拓跋武尊眼中略有得色,请他入座,两人倒了茶,对着瀑布流水书茗聊天。拓跋武尊道:“几日休养,少主脸色似乎好了很多,看来你的那位兄长侍从倒是对你很尽心。”

“尊主的气色也是略有好转。”慕容德音举起莹白茶杯,波澜不兴道。

“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拓跋武尊打量着这个有着坚毅意志和卓绝才智的残废青年,“冷魂让你独自前来,果然是有他的计算。”

“观察尊主气色,我想尊主也许在最近曾经有走火入魔的经历,加上先天体质亏欠,瞒得了别人,但是瞒不过德音。”慕容德音噙了口茶,又赞道:“好茶。”

“所以,你要说什么?”拓跋武尊不动声色道。

“彼此合作,互惠互利,唯有魔教火麒麟毒能引导尊主体内乱流的内力。”慕容德音道。

“区区火麒麟毒,还不足以打动拓跋。”拓跋武尊眯起眼睛,“若要结盟,还请少主拿出更多的诚意。”

慕容德音放下茶杯,则问:“我好奇的是,究竟要怎样,才能让拓跋武尊对我心悦诚服?”一句话,竟然霸气十足。

拓跋冷笑道:“呵呵,你有让天下人都归附的气魄和才智,但是那对拓跋无用!自从我出生以来,我就注定是王者,就算你任天狂的后人,你那虚名对我亦是无用。我是强者,强者的下场,就是死在比自己更强的人手中,而非卑颜屈膝!”

“哦?”慕容德音听他口气决绝,“你真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能打动你的东西了么?”

“少主以为呢?”拓跋武尊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令慕容德音扬起嘴角。

只见德音悠悠道:“私以为,要让一个人信服敬畏,就要对这个人了如指掌,如同了解自身。尊主说是么?”

拓跋武尊果然目光闪烁,语气略有改变:“你知道什么?”

“呵呵。”慕容德音倒是卖起了关子,“只是欲望。若要操纵一个人,再也没有比操纵他的欲望来的有效。拓跋武尊天下称雄,却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欲望,再清心寡欲的人都不能避免。”

“我发觉,我确实小看了你。”拓跋武尊终于被说中了某部分心事,目光越发闪烁。

其实,德音根本茫然无比,他哪知道人家有什么私密欲望啊?他感到忽悠拓跋武尊就像在刀剑上跳舞一样,越来越让人冷汗直流了。

拓跋武尊此刻缓缓道:“但是你忘了,既然你可以掌控我的欲望,我又何尝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慕容德音,单不说我现在就有将你收拾的能力,你的弱点早已昭然若揭!”

“你以为,你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弱点么?”慕容德音依旧恬淡。

拓跋武尊则道:“真真假假,故布疑阵,我们便等着看,谁才会笑到最后。”

“哈,”慕容德音突然轻笑,“不用了,我已经在笑了。”

“狂妄的人。”拓跋武尊斜睨他,嘴角带着嘲笑,倏然转身离去,竟然丢下慕容德音一个人在亭子里,端看他一个瘫子如何上坡回去。

待拓跋武尊足尖一点掠上坡,慕容德音则在他身后道:“低劣的侮辱,就是拓跋尊主的手段么?”

拓跋武尊眉头一蹙,回过头来,与他隔着丛丛繁花相望。两人都是深不可测之人,风起,花瓣纷飞,拓跋武尊终究一笑,竟然真的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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