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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不负卿(9)+番外

作者: 午巷 阅读记录

第8章 阵法图被迫

黑云涌动夹杂着闷雷滚滚,周遭的空气几乎都闷的发粘,这似乎预示着将会有一场不小的大雨顷刻而至。

凤魔两族在这弱水河畔呐声对峙,战鼓一响随着震耳发聩的厮杀声,凤魔两族终将要在这场战争中做个了断,更确切的说是,凤族将要以取魔族头领首级作为他们为害天地的代价。

此时两族以战十天有余,眼看魔族溃不成军,那头领居然想在众人维护下借机遁走。

尧广早已盯紧他的举动,又怎会给他遁走的机会,“休走,怎的如此脓包,”尧广扬声说道,旋即凌空腾起举起青云剑,奋力朝魔族首领代斯一挥。

代斯眼瞧着青云剑朝自己劈来,慌忙中向后趔趄几步,四位分支首领见势赶来。大家交换了一下眼色,便趁代斯分神之时准备布阵,杀他于无形。

四位将领在西南、西北、东南、东北四个方位各自站定,尧广凝神聚气口中默念,用自己的元神布阵,刹那间天地涌出数道金光,一副硕大的阴阳八卦阵凌空显现出来。

修为稍弱的,此时怕已经挪不动脚步了,代斯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细线,他极力忍着周身烈火焚身般的疼痛,嘴角却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意。

困守在此阵中,奈何代斯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脱,四大将领在四个方位做法镇守,不消半日代斯将化作血水。

此时却见哲甘镇守的东南方位,微不可察地朝东挪动了半步。镇守元神的东南主位,徒然生变,瞬间尧广元神无法凝聚,一时四肢百合如受锥钻,他勉力忍着胸口剧痛,不肯松懈半分,因为他相信若在坚持一刻钟,代斯便再也无力反击了。

而代斯早已察觉到异样,趁势奋力抡起昆仑刀当空一劈,四大将领受着强劲力道的冲击都飞出数米之外,元神无人镇守,一时又无法凝聚,代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八卦阵连挥数刀,阴阳八卦阵瞬间破成碎片,尧广的元神已碎,头颅瞬间便如脑浆迸裂般疼痛。

不及反应,代斯朝尧广纵身跃起凌空一劈,尧广踉跄着退了几步,他将剑支着地,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登即染红了地面。

他勉力举起青云剑,去挡将要刺入自己胸膛刀,手臂被却刺穿,“当啷”一声,青云剑从手中脱落,鲜血汩汩的兀自流着。支离破碎的元神,如冬日湖面的结冰,遭重物钝击,湖面立时裂出无数细长蜿蜒的脉络,以经不起任何波澜。数万年修为尽失,他的身体慢慢蜕化成一只硕大的金凤凰,一声哀鸣划破长空的寂静。

哲甘见此情状既惊且怒,他们违背了承诺,那日…那日…

那日天空中布了层薄薄的云,遮住的太阳偶尔透过云层射下几束光,虽没有温度,但还是有些刺眼的,哲甘负手立于招摇山的悬崖边上,那里乱石堆砌杂草丛生鲜有生气,余光中瞟见一个青脸獠牙黄色毛发蓬松披散着的精魅朝自己走来。

他并没有转身带着一副与生俱来的娇矜,待那人走近,他才伸手凌空一挥,空中即现莹莹火火的亮光,定睛细看原来是一副阵法图。

哲甘端着十足的凤族将领的架子,“今日将此图与破解之法给你们,需记得你们之前的承诺。”

精魅眯着眼,望着一只飞远的的七彩神鸟,心思转动却满口恭敬地说:“那是那是,上神请放心,我们绝不恋战,咱们心思一样,只是想早日结束战争,毕竟是凤族强而我族弱,战事一起大局可虑。”

哲甘用眼角撇了精魅一眼,便消失踪迹,精魅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用鼻尖冷哼了一声,便哼着小曲转身负手离开。

此时菩萨正在莲池礼佛,天空中徒然一个炸雷响起,菩萨蓦地心头一惊忙屈指推演,推演至中指时她的神色登即黯然了许多,随即她嘴唇微启念动真言,那片赠送尧广小巧的荷叶受了召唤术的指引,挥手间已稳稳的躺在了菩萨手中。

菩萨垂眸看着手里的金色荷叶,这荷叶敛了携带之人磅礴内蕴的仙泽内敛磅礴,汹涌翻腾,似要迸破荷叶冲将出来一般。菩萨眼瞳转动侧首对身旁的仙娥说:“我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所访来人一概不见。”

仙娥俯首道:“是。”

紫鸢坐在禅房,听到适才那声炸雷,情知怪异的紧,自己却推演不出是何故,正准备到莲池向菩萨请教,才至莲池却菩萨正转身离开。

“母尊,母尊…”待紫鸢举步要追去,却被一仙娥制止了。

“公主莫要打扰菩萨,菩萨说今日起,她要闭关。”这仙娥恭敬的解释道。

“母尊突然闭关为何故?”菩萨这番举动委的使紫鸢诧异。

这仙娥说:“奴婢只识是为着凤族尧广天神之事。”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紫鸢听得仙娥此言,霍的退了半步,心里没有由来的一阵发慌,“推算时辰凤魔两族大战应该仍在继续,若不是尧广有性命之虞,母尊是不会突然闭关的,”紫鸢心神恍惚的暗忖着。

“公主你没事罢?”这仙娥忙上前搀扶。

紫鸢失了魂似的摇了摇头,摆手示意仙娥退下。

第9章 落入凡尘

待得数日,尧广之事已是传的天上地下草木灵兽尽数皆知。

紫鸢一袭白底碎花长衣明眸善睐,以手支颐坐于窗前,太阳早已挪到了西边,此刻只有半扇格子窗透进光来,光影射在桌上紫鸢伸出手,百无聊赖的沿着光影一格一格的描着。她虽未有与尧广见过几面,可听得他惊魂聚散的消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等她回过神时,发现一朵鹅黄色的小花在面前晃来晃去。“公主,你这几日怎么了,总是一个人发呆…”灵儿眼珠不安分的转动着又说:“莫如趁这几日菩萨闭关咱们…”

紫鸢将脸别向窗外对灵儿的话置若罔闻,灵儿见她此状明摆着是对自己的提议似乎并不感兴趣,她又哪里会如此看不出颜色。遂也就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嘟着嘴无聊地拨弄着手里的花儿。

这场如丝的细雨连续下了几天,极是缠绵,凉风袭来吹的宫楼檐头的铜铃叮呤作响,缱云宫里寂静无声,只有丹穴王妃一人对着那案桌出神。

纵然她是修炼数十万年的上神,纵然她早已看透了万物无欲无求,可她还是个母亲,内心深处总有一片极温软柔软的地方。现如今她的剜心之痛,又岂是旁人能理会的。

娟秀的脸庞上蓦地浮起一丝笑意,尧广幼时的画面浮上面来。彼时的尧广还在襁褓之中,那日不知怎的小尧广扯着嗓子哭喊,无论是奶娘仙娥如何哄逗均无济于事,无奈何奶娘只能把小尧广抱与她面前。

她上前爱怜的接过那个小家伙,轻轻的抚摸他的小脑袋,吻了吻他的鼻尖这些寻常的小动作,居然就使小家伙的哭声渐渐止歇了,安详的窝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偶尔还用小脑袋蹭蹭母亲的臂窝,像是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

“娘娘,”一身姿婀娜的仙娥轻声道。

这一声将丹穴王妃的思绪打破拉回现实,她微微侧首并没有作答,示意宫娥继续说。

仙娥轻声说:“观音尊者来了。”

此时的她本无心境见任何人,仔细想来尊者这般不问世事的人,此时前来定然有事,略略思忖一回说:“有请。”

菩萨一袭白衣轻盈而至,甚是仙风道骨,“王妃娘娘。”

王妃微微颔首,唇角蕴着得体的浅笑,“尊者。”

“王妃娘娘可否愿随贫僧移步至东天门外?”菩萨站在门口处,定定的看着丹穴王妃问道。

丹穴王妃眸光一转心道:“我与菩萨也只有数面之缘,而今她既肯拨冗前来,决计不会是想与我劝慰解释,陪我散心如此简单吧。”

王妃并未答话,只是与菩萨对望一眼便与菩萨翩然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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