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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跑了(重生)(31)

作者: 三凉一夏 阅读记录

赵弓鸣一拍手掌。

“好了!”

张博文苦哈哈着脸,“老大,我怎么听不懂呢……这白毛明明说很难解啊!”

赵弓鸣挑起眉毛,勾起张博文的下巴,逼良为……

“拟信去、给皇上说一下,我给他捡了个病了的小猫咪,问他要不要?”

张博文满脸懵逼,这都什么和什么,皇上怎么能看懂!

赵弓鸣随后也皱眉绕着毕都可汗转了两圈。

张博文仿佛读出了他的心声,对质道:“难道……难道!可汗活不久了!?”

章鹤良附和点头,“命数注定!”

张博文身形摇摇欲坠,咆哮道:“那你们还捡回来!这要是被人看见,突厥游牧定会咬死我们不放,让我们皇上治罪于我们,还会给凉州城着难得太平几年的百姓徒增烦恼!你们这是惹是生非啊!”

“皇上会怎么想!尸体就在我赵家军的将军营帐里啊!难辞其咎啊!我的天!”

被口水喷了一脸的章鹤良很是倒霉,幽怨地横了一眼躲远远的赵弓鸣,你手下是不是也有毛病?需要搭搭脉?

赵弓鸣满脸痛心疾首,谴责张博文,说道:“你啊你!跟我身边就是不得我精髓!那白毛这么愁眉苦脸,说明毕都可汗的疑难杂症,他手到擒来!别听他瞎几把得吹,使劲忽悠你呢!”

“……你”

张博文又岔了气,这回终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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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静涵此时按着贤妃娘娘的伤口正在做应急处理。

宋家的母女两个人完全是无头苍蝇一般,着急地在厢房里大喊大叫,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算了,还尽制造噪音!

惹得岳知瑶终于忍不住,怒喊:“都给我闭嘴!”

“你们、坐下!”

“静涵继续待在贤妃娘娘身边,闲杂人等不能近身,保护好娘娘。”

“陆公公,请跟我一起来!”

小陆子当差时间不久,第一次碰到掉脑袋的大事,就是握着贤妃娘娘的手不肯松开,生怕自己这一走……

岳知瑶当机立断,使出自己浑身的力气拉扯一把陆公公。

这么一下子,陆公公身形不稳,倒退几步,屁股着地,满是愤怒地冲着岳知瑶,那表情分明在说:在想干嘛啊!

可就对上眼的瞬间,陆公公到嘴的话没有说出口,他被岳知瑶的表情给唬住了。

岳知瑶沉着脸。

陆公公缓缓神,同她一起快步出了房间。

岳知瑶道:“陆公公……”

话才起了一个头,莫名其妙院子又来一群士兵,看上去却不是御林军的打扮,倒是像是长安城外驻扎的赵家军……

“末将逢赵将军之命,前来拜见夫人!”

领头的男人中气十足,就这么一瞬间,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停下的功夫,纷纷望向了院子。

赵家军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十多个整整齐齐排列在了院子,紧接着统一单膝跪了下来,声音洪亮地喊道:“我家夫人貌美如花、闭月羞花!”

不在的赵弓鸣狠狠给自己刷了一波存在感后,惹得岳知瑶嘴角一抽,打定注意等见到赵弓鸣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怎么属下随主人,一样地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的么!

咦!等等!

“这……听令!”岳知瑶摸出怀里的令牌,手一指,“那方向,有刺客!去搜!”

“末将得令!”

这一下就给岳知瑶上升了个级别一般,她毫不犹豫下指挥,再对着陆公公说道:“娘娘的御林军,派十人回皇宫把御医叫来,这事必须陆公公您亲自去,剩下的人都到院子来,保护娘娘!”

陆公公赶忙点头,一溜烟就跑了没影。

在场只有闲着的宋家母女这才背后冒冷汗,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得罪了不得了的人!

这个岳知瑶居然有军令牌!

几个时辰之后。

同样捡了一只受伤的小猫咪的岳知瑶,踱步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她不确定地问:“从射箭方向找过来,可能是伤害贤妃娘娘的就是这么只野猫?”

以沈管家带领的岳府的男丁全都吞了吞口水,府上的夫人居然说满身是血的人是野猫?这人连脸上都破了个大口子,胡子耷拉,身上酸臭,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岳知瑶左右看看这僻静的小巷子,“可有人瞧见了?没人瞧见,低调点!带回去!”

沈管家立刻上前道:“怕是不妥吧!交给贤妃娘娘的御林军不是更好?”

岳知瑶摇头否定,咬定了说:“这都奄奄一息了!怎么拉弓射箭,定不是此人啊!”

沈管家别无他法,领命下去。

第28章 皇上上线

皇上——李延霆近日吃不好、睡不好,觉得举头三尺有神明,明明刚刚过了年祭祀祖先也没多久,怎么这日子就这么倒霉呢?

他捏烂了一封没几行字的信,满是尘土的信封早就落在雕花红木龙椅脚边。

站在一边的林公公掩嘴笑,定是那赵将军来的信,每次赵将军一来信,皇上就和吃了开心果一样,带着眉飞色舞的怒气。

李延霆想来想去又是气不过,“哼!”

“回来回来!尽给我添乱!闲朕太空,都来给我找事!”

“不行!小林子!”

林公公轻轻咳嗽换上面无表情的嘴脸,应声回到:“奴才在。”

李延霆捏捏眉心,道:“贤妃娘娘如何了?”

御书房里头飘着一股若隐若现的玫瑰香气,林公公答道:“奴才午后问了太医,娘娘福大、那冷箭上没有淬毒,如今又已经歇下,嘱咐奴才转告皇上,让皇上您别多为她担心。”

“……”李延霆眉毛一挑。

林公公继续道:“已经转告其他宫院,都不许踏入贤妃娘娘的寝宫。中午,静妃倒是亲手做了些玫瑰松子糕,奴才已经端上来了。”

李延霆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奏折都快没地方放的书桌上,还硬是理出了一个角落,一碟子糕点。

林公公笑笑,说道:“静妃娘娘总是将皇上挂在嘴上,说您辛苦,这糕点里头还有些人参,给您补补。”

“……”李延霆嘴角一抽,想来这静妃什么都好,除了那吓人的厨艺。

李延霆将赵弓鸣的手信往桌上一扔,往龙椅上一靠,觉得自己是真的心累,他点点奏折最上面那本,“念给朕听。”

林公公暗暗瞧了眼,是郭尚书的奏折,心里叫苦,这里头定是又写了些皇上不想看的内容。

他硬着头皮,也没有要念的意思,只是将奏折摊开在案几之上,嘴里就是不提朝廷正事,说道:“前几日在贤妃娘娘那儿还听说道,郭尚书有一小女,通情达理、学识广博,样貌也是小家碧玉,正到了成婚的年龄。”

李延霆冷冷轻哼,带点小情绪,“你倒好,朕让你念奏折,你却和朕唠家常?”

林公公微微弯下身子,很是低微地说道:“奴才不敢。”

“还不敢!说都说完了!”李延霆摇摇头,眼睛不自觉又看到郭尚书的奏折。

奏折上说的大意,便是关于渝州城水利工程之事,暗示年前都水监——鲍正德怎么去个渝州城这么久?这都开春之时了,正是修建水利的大好时候,到了酷暑,作业艰难,为何迟迟不见动工?莫不是渝州城出了什么事?

语气很是严厉,甚至有些刻薄、带着点讥讽鲍正德办事不利。

李延霆也是苦恼,鲍正德本人至今还在渝州城,传来的奏折尽是诉苦渝州城的江湖人士太过厉害,衙门招不到年轻力壮的男子来做修建工程。

字里行间不仅诉苦还叫冤地道,都江堰另外那边都塌陷了不少,费时费力,这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之前拨款的根本不够!

李延霆心力交瘁,水利是造福百姓的事,不得不办、还要办得又快又好;内忧担心贤妃娘娘遇刺的事;外患就是那突厥游牧,好兄弟赵弓鸣轻飘飘一句抓了对方可汗来,还死活吵着、闹着要亲自回长安来报信。这个报信是假,回来见媳妇儿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