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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跑了(重生)(66)

作者: 三凉一夏 阅读记录

春试期间,郭尚书同宋志成一起告了假,虽然尸骨未寒,却也把女儿的遗体风光大葬了。

岳知瑶深表同情之后,让岳静涵吊丧的时候,多多注意宋志成的表情。

岳知瑶毫不避讳地就说一定是宋志成害死你嫂子的,岳静涵自己都知道岳府在玉器上做得有多风水得意,岳知瑶根本不会因为一块小小的血沁玉就去害人。

那根本不可能。

岳静涵又不敢将这事说给宋英卓听,于是便默默记在心上。

在头七的最后一天晚上,宋志成很是诚恳地对郭尚书说道:“让我送走筱芸最后一程……岳父,您去休息吧……”

郭尚书扶着妻子呜咽地走了。

没过多久,陈胜屹就从黄粱上翻了下来,白绫被风吹得飘散的很,夜晚的宋家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嘴里不知道叼了一个什么黑色的东西,他咬了一口,吃了一半的居然是个鸡蛋。

宋志成左右看看,“没有人在吧!”

“我让他们都下去了!”

陈胜屹赶紧凑到棺材边上,里头的郭筱芸铁青的脸孔,紧闭的双眼,这死相看着都不怎么吉利。

陈胜屹将咬了一半的鸡蛋给他,“你来,万一被看见了也好说得过去!”

宋志成一阵恶心,一点都不想碰尸体,死命摇头,“我去替你把风!”

“不行,那你起码给我端着蜡烛啊!”陈胜屹将他拽回,麻利地脱了郭筱芸脚上的绣花小鞋,将那半个黑色的蛋放到它脚边,一边半个。

宋志成看着又嫌弃,“这血沁玉怎么就不咬赵弓鸣,反倒浪费在她身上了,现在还要回收……什么怪恶心的东西!”

陈胜屹道:“……那天肯定是有它的天敌在,不然怎么会跑到郭筱芸的脚底心去,现在回收的是虫卵……”

“这玩意儿就是这点不好,吃软怕硬,一碰上天敌就会下卵留后,自己在咬死宿主,让她当温床。”

宋志成问道:“……陈兄,你家主人若是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要拿这种东西来用啊!”

陈胜屹说道:“那也不是碰到赵弓鸣了,他身上定有什么宝贝在……”

晚风带着热气一吹,白绫晃在宋志成眼前,怎么看都有些阴森,他闭上嘴不在说话。

半柱香后,陈胜屹也是不耐烦道:“宋兄,这蜡烛都端不好的么?”

宋志成恨不得将蜡烛一扔,爱咋咋样,他现在都还坐在轮椅上,趴在同他差不多高的棺材边上也是特别吃力。

这诡异的一幕,不巧得就给岳静涵全看见了……

第64章 就这么办·

春试顺利的结束,长安城迈入了炎炎夏日,公布皇榜的地方挤满了人,早上是他们上朝见圣驾的时候,到了中午过后,就要骑着马游行一圈长安城。

最要说黑马的果然是上官无敌,恭喜岳知瑶这个庄家成了最后的大赢家,压了他一个武状元就真的是个武状元。

第一名状元郎还是文阅书院的唐大才子,就宋志成看中的另外二位,也没有挤进前五名,但是对宋志成倒表示愿意追随的心愿,就这么留在了宋府上。

这学文的当然是做文官了。

可这文武状元路子的广多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毕都可汗的事,他今天上朝就向皇上讨了这个活来。

上官无敌道:“臣愿意护送毕都可汗去边塞。”说着,就跪下了。

李延霆打趣他:“朕还指望你替朕去渝州城监修水利呢?”

“听闻状元郎也写了一个同一样修建的方法,何不将这给状元郎去做?臣想要的是继承赵将军的衣钵。”上官无敌如实说道。

李延霆笑笑,“状元郎!你可怎么说?”

唐状元郎一撩下摆,往地上一跪,“能为皇上分忧,臣当然愿意。”

“好!就这么办!”

一个早上,李延霆开心得不行,觉得今年三甲和那个文武状元特别有意思,他笑眯眯地走会后院,想来要刺激一下赵弓鸣,这脚下一弯,就去西边的冷宫附近。

不料,一踏进院子里头,李延湛和徐贤妃也在,四个人围在一起打吊牌,甚至来了点小赌注,玩得不亦乐乎。

最大的赢家当然就是岳知瑶了,这商女不是一般得会算牌。

李延湛弯着眼睛笑笑,吃皇粮的人口气就是不一样,“能让你开心就好。”

徐贤妃技术是不行,可胜在运气特别好,手气特别洋,也赚了一点点小钱。

而一边的赵弓鸣就惨多了,人家隔壁还是掷千金博美人一笑,他就把自己的私房铜钱全输没了。

岳知瑶冷哼看他,“居然还能藏私房钱,不得了啊……呵呵!还来不来!?”

李延霆原本还觉得是不是自己走错门了!说好的关禁闭呢!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人自己开心不带他。!

“我来!”

院子里的三个人一下子回头看他,徐贤妃漂亮的眉毛一挑,指着旁边的小宫女手里捧的一个木盘子,“嗯?”

那意思你皇上来玩,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还要交一个大头彩,不然不带你玩。

赵弓鸣哭唧唧地蹲到岳知瑶边上去了,把位置让给了李延霆,后者随便就丢了块彩头上去,三人凑头上去一看,“没劲……怎么又是免死金牌?皇宫里头没有宝贝了么?这玩意不值几个钱啊……”

然后纷纷嫌弃。

“够了!”

再次一洗牌,李延霆就把刚刚早朝的事给说了一下。

“八饼。我说皇兄啊,这就打算把他两关到死为止了?”李延湛左手摸牌,右手出。

徐贤妃也如是说道:“静妃流产赖淑妃头上,这事不也僵着了么,又没有证据,再多过些个时日可不就不了了之了。不然呢?一条!”

“……爱妃怎么也不给我吃一口?”李延霆许久没有放松了,顺着往下摸牌,看看,“白毛去了南域这么久,也不来个飞鸽书信,你们说会不会死在哪里?南风。”

“杠!”岳知瑶美滋滋地从牌尾摸了一张,嘴上念叨:“来个杠上开花啊!……唉……西风。”

赵弓鸣给岳知瑶喂红枣,“哪能啊!我派了十个人的影卫跟了过去,任他差遣。”

“干脆放我出去?我蹲在宋府上守着?哎,我家知瑶问个玉器黑市上了,最近根本就没有出土的血沁玉,那玉都不知道是宋志成从哪里弄来的?可疑啊!可疑!”

“自上次发现宋志成身边那个武功不错的青年,之后听那王老虎报来就再也没瞧见过了,我也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跑了?”赵弓鸣又继续说道:“倒是昨晚上,我可没睡着在宫里头瞎晃……你们猜我看见啥了……”

赵弓鸣说了半天,发现这四个人都在认真打牌,压根儿没有理他。他一阵心寒之际,徐贤妃倒是理他了,“可不就是哪个宫女和侍卫好上了事呗……”

“对对!”赵弓鸣立刻附和。

“报——五品下张博文携宋府女眷觐见——”林公公走了进来,不卑不亢地说道。

“糊了!”李延湛自摸一条,“国士无双,八十八番。承让。”

“啊?”赵弓鸣一听是张博文,立刻挥挥手,准了准了。

哪里知道林公公压根儿也不理他,他正等着皇上的点头,李延霆当然没有什么理由说:不了。

张博文自打赵弓鸣进宫之后,就没有怎么见到过他,进了院子看见这么多人,先是吓了一跳吃了一惊后,马上跪下一一拜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同着岳静涵一起。

岳知瑶目光看向岳静涵,后者果然磕完头就一直跪着,说道:“民女求得张幕僚带我进宫,求见一眼家姐,但没有想到皇上和姐夫、六亲王、贤妃娘娘都在。民女……有一事相告!”

“昨晚,头七的最后一天……相公宋英卓府上不太平,宋英卓近日操劳,民女做了羹汤想要给他补补身子,从厨房到拆房的路上,勉强可以看见后厅的一个小角,民女看见宋侍郎,宋志成与一位姓陈的人在棺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