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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痣(37)

作者: 五采采 阅读记录

郑荣霖发了一条微博,照片里两个人戴着同款的精美婚戒,郑荣霖拉着折哲的手,亲密无间地握在一起。

我早该在阳光下牵你,不然你不会独自委屈。

郑荣霖在图片上配了这样一句话,并且艾特了折哲。

他才发出去没几分钟,舆论又炸了。郑荣霖这条微博指意明确,他与折哲早在一起并且是合法的婚姻关系,很快网上就有了两个人一年前去领证的照片曝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郑母的电话又打过来,她在电话那头哭得伤心,问郑荣霖是不是想气死她。

郑荣霖还握着折哲的手,他一边用力一边对着电话那头他妈说,“妈,不然你让我怎么办?我爱折哲,我放不开手。”

高玉雅哭着挂了电话,郑荣霖也把手机扔在一边,然后倾身上前抵着折哲额头。

折哲抬眼看他,然后没被握着的那只手抬起摸了郑荣霖的脸,郑荣霖心猛地一颤,然后手覆上了折哲的手,他凑上前想要亲他,却又突然顿住,像是命令又商量的语气,郑荣霖跟折哲说,“乖,你亲亲我。”

折哲便凑上前吻郑荣霖,但是他没有技巧,几次都是蜻蜓点水,唇触即分,郑荣霖看着他这个笨笨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还是反客为主,又把折哲压在了床上。

秦恒吸毒的确是事实,警方那边证据确凿,他也没办法抵赖,但是折哲是无辜被牵连的,很快秦恒方就出了一个公告,指明折哲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当时他会在秦恒的家里实属巧合,而秦恒又因为神志不清对折哲进行了拉扯,但很快被赶来的警察制止。警方的检验也很快证实,折哲并未参与吸毒,当时在场五人,他是唯一并未参与人员。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秦恒过去的情史也被扒了出来。原来秦恒在正式出道前自己组乐队的时候,曾经跟同乐队的贝斯手程嘉在一起过,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二人分了手,程嘉25岁的时候意外车祸身亡,后也被查出死前曾经吸食毒品。但当时他们的乐队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程嘉也没有几个人认识,所以他的死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折哲在这件事之后再没见过秦恒,从他进警局接受调查,到后来他退出歌坛退出娱乐圈,折哲都没有再见过他,所以当年秦恒跟程嘉的那些事情,就成了一个秘密。折哲隐约觉得宋思晏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他让郑荣霖帮忙联系上宋思晏,但是对方听到程嘉的名字就挂了电话。

这件事情之后的反转,让折哲处在了漩涡中心,部分粉丝脱粉,也有人不离不弃,但是无论怎样,在那之后,郑荣霖便很少让他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高玉雅还是被气得进了医院,她要郑荣霖过去陪着,却死活不愿看见折哲。没办法,折哲只能又从医院回了家。

郑荣霖是半夜回来的,他爬上床的时候还带着满身的寒气,今天白天下了雨,夜里的温度出奇得低,郑荣霖怕冷到折哲,于是隔着被子抱住了他。

折哲根本没有睡着,感觉到郑荣霖回来,从他怀里转了个身,夜里月光亮,照着折哲的眼睛里都像是闪着星星,他看见郑荣霖穿着睡衣瑟缩在被子外面,挣动着伸出胳膊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把郑荣霖包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郑荣霖身上凉,折哲却还是往他怀里钻,他也不说话,只紧紧搂着对方的腰,把脑袋埋进对方宽阔温暖的胸膛。

郑荣霖一颗心都要让折哲捂化了,他低头轻轻吻他头顶,柔着声音哄他,“乖,事情都过去了,我发誓以后再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再也不了……”

☆、第三十三章

傅言璋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在医院里遇见卓清文。

卓清文穿着白大褂,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但样貌却没多大变化,他站在病房外微低着头跟旁边的小护士说着什么,说完抬头就看见站在身前的傅言璋。

原来之前小姑娘们谈论的牙科新来的年轻帅气的医生,居然就是卓清文。傅言璋有种背后一凉的感觉,虽然不愿多作揣度,但他也知道,卓清文是为了他而来的。

傅言璋趁着没人把卓清文拉到走廊的角落,他显然心虚又焦急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卓清文这么多年之后再次见到傅言璋,见到对方比年轻时候又多了一些沉稳,即使着急皱眉也透着一股痞痞的帅气,迷得卓清文睁不开眼睛,他没回答傅言璋的话,而是自然地像老朋友一样脱口而出,“你结婚了没?”

傅言璋眉皱得更深,他刻意压着声音,“拜你所赐,还没。”

卓清文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翘着嘴角微微笑着,然后说,“我不想干什么,我就跟你做个同事你紧张什么?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也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但你次次挂我,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惊讶吧?”

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卓清文也没什么动作,只是跟傅言璋说话时总是带着浅浅的笑,这是他的习惯,爱笑,上学的时候就爱笑。傅言璋想,当年如果不是卓清文年轻漂亮的脸蛋这么生动,他大概也不会让他迷得失了心,那时候安予知太好哭了,时间久了傅言璋就有些烦了。

谈不上惊讶,卓清文的再次出现对傅言璋来说简直就是惊吓了,他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又或者说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意图,但是这太荒唐了,他才稍稍安顿好安予知那颗受伤的心,实在不忍再伤他一次。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傅言璋正这么想着,余光就瞥见安予知站在走廊的另一头,他身材纤长,阳光透过白大褂勾勒出他削瘦的身形,因为生病发烧才刚刚好转的脸色此刻显现出不正常的白来,他没看卓清文一眼,远远地,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傅言璋。

晚上一起回家时,两个人一路沉默,傅言璋想着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但他现在跟卓清文真的什么都没有,特意说出来又像是心虚一样,于是便只皱着眉头开车。

安予知自然知道傅言璋在想什么,等到了家换了衣服他才开口,“是工作上的同事的话,你不用这么紧张,也不用想着怎么跟我解释,没必要。”

又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傅言璋本来就烦,这会儿让安予知这么一激就有点收不住脾气,他猛地拉住对方胳膊,把要进卧室的安予知拽到自己身前,“我跟你解释什么?他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哪次不是当着你的面挂的?现在他跑到二院来,腿长在他身上,我管得了吗?这事儿都他妈过去多久了,你就不能给我个痛快?”

安予知让傅言璋抓得疼,但是挣又挣不开,只好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与他对峙,“是,腿是长在他身上你管不了,但是你那第三条腿呢,总该管得住吧?傅言璋,你让我怎么给你痛快,我当初是跟你分手了的,是你死乞白赖又把我追回来,现在嫌我总提,你早干嘛去了?”

他们很少吵架,傅言璋总觉得,安予知现在吵架的本事,也是让自己逼出来的。

“我承认是我不对,是我错了,但是哪个男人不犯错呢,外边那些什么老总的应酬不是更多?都是逢场作戏,你计较什么呢?”

安予知就知道,傅言璋从来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理直气壮地胡言乱语,胡搅蛮缠,让安予知觉得没有再跟他多说一句话的必要,于是还是努力抽出了被傅言璋紧紧握着的胳膊,转身要去拿旁边衣架上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他今天不想跟傅言璋待在一处,一分钟也不想。

“你去哪儿?”傅言璋先一步挡了安予知的路,他挡在他身前,一副无理模样,跟当年在咖啡馆截人时候的架势并无二致。

“我去哪?我也去逢场作戏去,你不是说男人犯错正常吗?我也是男人,为了公平,我也能犯个错不是吗?”安予知一边说着一边要绕开傅言璋从旁边走过去,却又被傅言璋抓着胳膊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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