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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17)

王善保就道:“人在里面无碍,只看看他们的箱子也就成了。”又叫晴雯去将丫头们叫出来,再检查箱子。

怡红院里的丫头金贵惯了,哪里能服帖,到底叫嚷了起来。袭人就从屋里出来,看着穿着也齐整。

“要查就从我查。我的箱子在里面放着呢。”袭人笑着,就轻声道:“周嫂子只跟我进去瞧瞧,轻点就不会惊动宝玉。”

王善保家的就道:“那就进去看看。”

竟然真就跟袭人去了里面。榻上的被子摊着,显然袭人是睡在榻上的,那么,陪着宝玉睡在帐子里的必然就是碧痕了。

周瑞家的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袭人,这丫头想来是被宝玉厌弃了。要不然也不会想着借刀杀人了。

果然,袭人开箱子的动作一点也不小。

就听碧痕迷迷糊糊的道:“大半夜的闹耗子呢。天天晚上这么折腾,还让不让人睡了。”

袭人就道:“既然醒了,就起来。正好太太打发人来查看了。”

紧接着里面传来哆哆嗦嗦的声音,碧痕从帐子里出来,只穿着裹胸亵裤,脖子根和膀子上还有吻痕。

周瑞家的即便心里有数也不由的黑了脸,王善保家的更是打量了碧痕一番,嘴里啧啧有声。

平儿在门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袭人。就听晴雯在耳边叨咕道:“谁敢上去咬一口唐僧肉,她就能将人给活吃了。”

这话说的是袭人。平儿听了这话,心里不由的就打了一激灵。

王善保家的推推搡搡的将哆嗦的碧痕推出了内室。但谁也不知道宝玉是真的没醒还是假的没醒。碧痕被周瑞家的拉扯出去的时候,一直再往帐子里张望。始终不见帐子里有动静。

一屋子的丫头,也只有碧痕和麝月的箱子里,搜出两块带血的帕子。不用说都知道,这两个是被宝玉破了身子的,这该是元帕。

平儿看了袭人一眼,只见袭人看着麝月的眼神透着惊愕。她轻轻一叹,袭人跟麝月最好,也最相信麝月老实,只放心在她不在的时候将宝玉交给麝月照看。她一定想不到,麝月跟宝玉也是混在了一起。

此时,平儿不由的想起了晴雯私底下的说的那些话。

“……碧痕服侍宝玉洗澡,也不知道怎么洗的,洗了一两个时辰,到处都是水,连席子上都是……”

“……交杯酒都没喝,就又上了头……她们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

看来,晴雯才是这怡红院里,眼睛最亮了。她敢这么说别人,就是不怕别人拿这个说她。可见,她虽然娇俏了些,但却还是个清白的女儿家。

第65章 红楼(65)

碧痕和麝月当即就被周瑞家的带走了,肯定是先关上一晚上,等着明天天一亮,禀明了太太再做惩处。袭人皱着眉,满脸的担忧。又拿了银子塞给周瑞家的和王善保家的,“不求别的,只求着别叫她们遭了罪。”

周瑞家的对袭人倒是忌惮了起来。一面下绊子,一面做贤良。这样的人,日子久了,难保不成了祸患。

倒是晴雯十分看不上袭人的手段,不由的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这一声恰在王善保家的接银子的时候,一时之间,王善保家的十分的尴尬,不由的暗暗的恨上了晴雯。她心里琢磨,周瑞家的拿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偏偏我拿银子的时候,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平儿心里有些畏惧了袭人,只做看不见,先一步出了院子。心里多少还有些难受。她跟袭人因为身份相似的原因,关系一向是要好的,再也想不到袭人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含糊啊。

一行人从怡红院出来,路过潇湘馆的时候,里面传来也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哭声的呜咽声,听得人怪瘆得慌的。

“赶紧走,这地方邪性。”王善保家的提着灯笼,脚下一点也不敢停。再加上草木繁茂,枝影摇曳,时不时的传来夜猫的呻吟之声,端是阴森。

平儿心里伤感,这园子里曾经何等的喧闹,如今倒是愈发的凄凉起来。

这第二站就去了探春住的秋爽斋。

探春一见,来的也就是几个下人。顿时火气就上涌。如今倒轮到下人来查抄主子了。可不是天大的笑话。

因着探春管家,跟平儿接触的最多。平儿也深知探春的性子。只乖巧的行了礼,就坐在探春脚下的脚踏上,轻轻的给探春捶腿。这姿态一摆,倒叫探春一肚子火气,只发作不到她的身上。

“你倒是乖觉,要查贼赃,横竖该叫你主子来。这一院子丫头,都是那小贼,那贼赃自是都在我这里。也别去翻他们的东西,你们只查了我的便罢了。”探春斜了平儿一眼,就道。

“姑娘真是爱说笑。”平儿一笑,道:“不过是过来看看,这上夜的婆子尽不尽心罢了。姑娘几时见过我主子管这些事。”

周瑞家的自是不愿意在探春这里查,到底是二房的姑娘,又一向是太太教养的,真要查出个差错来,也是太太没脸。就道:“原想着姑娘睡了,不想还是打搅了姑娘。我们四处看看,这就走了。”

只王善保家的是个没成算又没眼色,想着到底只是个姑娘家,脸皮子嫩,又是姨娘肚子里。而自己又是大太太的人,如何就怕了她。就道:“姑娘家年轻,原是不知道深浅的。这些个丫头,最是没有王法的人。欺负这姑娘们脸皮子嫩……”

话来没说话,探春就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二姐姐,由着你们欺负不成。那你可就打错了算盘。既然要查,那就好好的查。”说着,只叫丫头把她的衣柜箱笼全都打开,“今儿要查,就查我的。我的人,我能担保。但凡有贼赃的,都上缴到我这里了。我原就比人狠毒些,待下人也苛刻。那些个一针一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呢,搜。只今儿搜完了,再回头想来搜第二遭,就万万不能了。”

“姑娘这说的哪里的话。”周瑞家的赶紧道,“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翻看姑娘的东西。”又朝屋里的丫头道:“赶紧将东西归置好。”

探春冷笑一声,问道:“当真看好了。别明儿又说我藏了贼赃。”

周瑞家的连称不敢。王善保家的就笑着上前,将探春梳妆匣里的首饰随意的扒拉了一下,笑道:“查了查了,再是没有的。”说着,又轻轻的扯了探春的袖子道:“真是查的再仔细不过了。”

平儿的脸色当即就变了。果不其然,探春噌的一下站起来,上手就给了王善保家的一个嘴巴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里拉拉扯扯。”探春指着王善保家的,满脸的寒霜,“你以为我是你们家姑娘,一贯的好性子,由着你们欺负。不过是看你年长几岁,不跟你计较罢了。如今越发的在我跟前张狂。”

平儿赶紧给探春顺气,道:“那就是个糊涂的,姑娘跟她计较个什么。平白的生气。”

“要真生气,就该一头碰死了算了。难不成叫一个奴才来跟我拉拉扯扯,就是有脸面的事。只明儿去问问老太太,太太,我再去给大太太请罪。”探春被平儿扶着坐下,又道:“甄家是被朝廷给抄了家,你们倒好,自己抄起了自己家。这家非得叫你们闹得,从里面给败了不可。”

平儿见她说起了这个,就更不敢答话。赶紧请了罪,几个人退了出来。

“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明儿只求了大太太,放我家去。”王善保家的捂着脸,脸涨得通红。一辈子的老脸叫人给打了,心里多杀少是有些惧怕的。不过是面上下不来,絮叨几句就罢了。

平儿就道:“您还是歇歇。那是姑娘,真要是性子上来了,在老太太跟前撒个娇,老太太,太太都都得让三分。你倒是敢凑上去。如今却住嘴。真叫人听见了,这事只怕不能善了。到时候别说妈妈想回去的话,就是不想回去,也只得被打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