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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191)

叫他这么一说,好似还真不错。

四爷心说,还是这么好忽悠,就怕到那时,忙的就连种菜都成了一种奢侈。

第二天两人早早的就将屋里收拾了一遍,被褥锅碗这些东西,都放在屋子里。白坤将这里转给了一个周平带来的小伙子,这里很快就成了一个联络点了。

林雨桐和四爷手里就一人一个藤木箱子,然后在十二点的时候,顺利的登上了小船,船划到对岸,这边有二十多个人接应着。十几匹马,好几辆骡车,车上的几个箱子装的都是唱戏杂耍用的东西。

邵关山指挥着人,将几个人的行礼捆在驴车的下面,然后招呼几人上车,一行直接上了大路,往北边而去。

在路上邵关山给四爷低声絮叨,“……现在都好多了,之前在苏区的时候,那才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就说盐和油吧,老姜设立了个什么设立‘油盐公卖处’,实行计口售盐、售油,每人每天,只许购3钱。就像是那客栈,要是住了外来旅客,这些旅客要在客栈吃饭,那就需食盐,但你老板想替旅客买盐,那对不住,不行!必须由旅客到公卖处购买,给的那一勺两勺用纸包了,一点不敢浪费才勉强够一顿饭用的。那饭馆子的生意就更难做了,家家门口贴着‘小账可免,盐钱照加'的红纸条子。当时那盐价贵成什么样了?一块光洋在别的地方可以买七斤盐,而在苏区,一块钱只买十二两。十六两是一斤,也就是四分之三斤盐。但也也算是好的,有时候只能买几两,甚至有价无市。当时在苏区流传这样两句话:有人拿走一粒盐,店主赶过三家店。最后怎么办呢?没盐不行啊!发动群众,有的群众把棉衣、棉裤浸泡子在盐水里,晒干穿在身上,带进苏区,然后用水将衣服一洗变成盐水,再蒸干;有的拿大毛竹,把竹节都给打通了打通,再往里面灌食盐,之后密封好,把毛竹做成竹筏,撑进苏区;有的把盐、药品装入棺材,后面跟一群披麻带孝的女人孩子,扮成送葬队伍,越过封锁线;还有妇女把盐包捆在腹部,假扮怀孕;更有些主意更绝,把粪桶做成双层,下层放盐,上层装粪,一挑就挑回来了,这玩意他没人检查。”

可秦北却并不缺盐,言安往北的榆淋,在后世被称为华夏的科威特,蕴藏着煤、气、油、盐等八大类四十多种矿藏。也是陕熙唯一的盐产区,除没有海盐外,岩、湖、井、土硝盐均有,储量相当惊人。即便很多都不好开采,但湖盐却并不难。

两人一路上就这么又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林雨桐被晃悠的有些迷糊,一会儿就靠着四爷身上睡着了。初春的晚上还冷的很,四爷将大衣扣子解开,将她抱在怀里睡。

夜里赶路,路况并不少,颠簸的人浑身骨头都疼。

一大早起来,邵关山在一处镇子上给四爷和林雨桐买了油饼和豆腐脑,他跟其他人则直接掏出绑在马上的干粮啃,从店家讨了一桶凉水而已。

这叫自己怎么吃的下。最后四爷硬是掏钱请了大家一顿,邵关山不乐意,四爷赶紧道:“下次你再这么给我们特殊照顾,我就还请兄弟们一起吃。”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不过几天的路程,这点苦还是能撑下去的。

唯一叫林雨桐尴尬的事,每次打尖,四爷得先陪着她去上厕所,有时候就是荒郊野外,找个隐秘的地方,叫四爷看着,然后她才方便。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队人马分两班,在车上轮换着睡觉。反正就是基本不停的往前走。林雨桐都是晚上睡,白天自然就醒着,看着沿路的人,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尤其是从京城到沪上再到金陵,见识了繁华的都市,才更衬托的内陆贫瘠。三四月间,地里不见草,草根都被吃了。有些地方榆树皮也被剥了下来。

邵关山见林雨桐眼里的惊愕,就在一边解释:“这里跟富庶的鱼米之乡不同,也跟那些大城市没法比。这里就是一个字——穷!几乎家家都没有隔夜粮,就是地主家,那也是比温饱好一些。”

所以,这贫瘠的土地想养活千军万马,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

越是往北走,盘查的越严,用戏班子的名义,倒也还好用,一路基本算是畅通的。穿着蓝色的制服,背着枪,说着东北话,这就是辽东军。

林雨桐一路走来,也算见识了这些各种样式的军装了。反正基本没有怎么统一的。

一路上真的就是窝窝头加凉水,林雨桐怕四爷闹肚子,丸药总是偷偷的塞给他。没想到四爷没出岔子,铜锤和白元就先倒了。这两人一直在京城,可没受过这罪。

林雨桐也不能凭空拿药出来,只能用针灸,两天才好利索了。

邵关山再不敢给他们喝凉水,到了吃饭的点,就去老乡家讨要一点热水,然后总打发几个人给老乡弄上半车的柴火,算是抵了热水的钱。

等到了沟沟壑壑的黄土高原,林雨桐灰头土脸不说,自己都能感觉到,瘦了好几斤。

本该在边区的交际处登记个人信息的,但因为情况特殊,由邵关山出面处理了。在这里修整了一天,住的是窑洞,睡的土炕。提供的饭菜应该是好的,小米粥,白面馒头,还有一盘子羊肉。吃了饭,两人晚上在屋里偷偷的洗了个澡,因为水匮乏,一桶热水真不够干什么的。等头发晾干了,林雨桐拿出剪刀,“一到这里,我这样的马上就成了异类。”她叫四爷拿着镜子,将头发给剪短了,剪成齐耳短发的样子,“丑吗?”她有些不习惯。

四爷瞧了瞧,这段时间瘦了,这头发一剪,只露出尖尖的下巴颏,“不丑!好看。”

这话纯粹是安慰人的。

第二天一早,邵关山亲自送来了两身军装,笑的见牙不见眼,“见你们没带什么行礼,这衣服换洗的。”

四爷看了邵关山一眼,见他呵呵笑着出去了,才扭头看林雨桐,“他的意思你知道吧?”

“知道!”林雨桐叹了一声,“已经来了,人家都暗示的这么明显的,也不能装糊涂。再说了,干的都是极为要紧的事,政治身份游离在外,怎么叫人相信?”、

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将这军装穿起来。林雨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军装都是统一的大小吧。反正林雨桐穿着上衣都到屁股下面了。袖子盖住了手。就跟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似得。

裤子肥大的很,不过好在有绑腿。四爷又拿了皮带给林雨桐将腰上给束起来,“这样看着就好多了。”

林雨桐将袖子长出来的部分往里面折,然后再拿别针暂时别住。这才白眼翻了他一下,这也叫好看?呵呵……

不过走在大街上就很容易发现,这里没有高跟皮鞋,没有花花绿绿的绸衣服,女子同男子一样,穿蓝布军装,都一样打着绑腿。区分男女的办法,就是头发的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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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民国旧影(43)三合一

都是阳历的四月了,可秦北还是飘起来雪,冷的很。邵关山带着两人,走在羊肠小道上,也不说是去哪。

远远的,还能听见女人的声音在山坳里喊话。邵关山解释道:“都是妇女代表,她们在做群众的工作。咱们刚来,老百姓也不知道咱们到底是些什么人,道听途说说是要杀人放火,杀鸡宰羊。老百姓可不就怕了,带着家当躲到山里去了。这地方穷啊,有些很多大姑娘都不出门,因为没衣裳穿。一家好挤一床棉被。老大出门老二等,因为要合伙穿一身衣服。你看这天又下雪了,这躲在山里,也不是办法,再下下去,非得冻死在山里。”

“是!相互了解总得一个过程。”林雨桐接了一句话,就又听见山坳里有女人哭喊的声音。林雨桐对四爷摆手:“你们先走,我去看看,这是生孩子呢。造孽的,孩子给生到了雪地里,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