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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255)

这边刚把孩子哄的不大哭,开始小声的抽噎了,不远处又是两声枪响,常胜愣了一愣,‘哇’一声又开始了。

四爷将林雨桐和孩子藏在身后,朝枪响的地方看去。结巴面色都变了,那个方向正是方云家窑洞的土崖上方。

这么高这么远的距离,是怎么投掷成功的?

钟山却带着人回来了,他指了指方云家的土崖顶:“上面有脚印,是两个人的脚印,都是男人的。保卫处已经去追了。”

四爷忙问:“有没有其他的奇怪的痕迹。”他对这种投掷工具十分感兴趣。投掷的远这个不难,难的是这个工具必然是携带便利。这就十分难得了。

钟山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痕迹。

结巴却不给四爷继续追问的机会,“我派人……送你们……你们先去城里……呆几天,等我将……这边的屋子……收拾好了……再接你们……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

四爷将常胜绑在身上翻身上马,林雨桐自己一匹马,被几十个人护送着,去哪里两人事先也不知道。医院和学校所有人都聚集在广场上,都知道爆炸的是谁家。但纪律就是纪律,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也没人多问。

等天快亮的时候,雪呼啦啦的下来了。孩子的襁褓上,两人的头上身上,都落了一层。风刮进人的骨头里,林雨桐暗骂一声,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要自家性命的人是谁。

马停在一个四面高墙的地方,林雨桐先从马上下来,才去接四爷怀里睡的正香的孩子。见四爷下马了,她才低声问:“这是哪?”

“以前县衙的监狱。”四爷低声说了一句,“也对,如今就这里最安全。”

前头带头的笑了笑:“多谢理解。如今这里住着的都是需要重点保护的人。”真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很多人甚至都说,这里面秘密关着的是重刑犯。这全是扯淡。

进去以后,过了三道围墙。每一道就把手严密。但屋子却不错,烧的暖意融融的,炕上铺着红白格子的粗布床单,被褥也整洁的很。桌子上还放着暖水瓶,炉子烧的红彤彤的,屋里不大,十来个平米的样子,但却够住了。

四爷跟人家交涉完,回来将林雨桐还在摆弄孩子,就将手搓热,伸出去给林雨桐搓脸搓耳朵,“冻坏了吧。”

连个帽子围巾都没带,大雪天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顶风冒雪的骑马狂奔,可不冻死人了。林雨桐见孩子睡的还算是安稳,也伸手给四爷来回的搓。之后才偷偷拿出自家的盆子洗漱了一番,补觉去了。

两人轮换着睡,另一个人得看着孩子,陌生的环境叫常胜有点不适应。吃的食堂的饭,对孩子也各位照顾。大家都吃粗粮,但常胜却是细粮,鸡蛋,大米粥,面条,给孩子总是能单独做一份的。唯一的不好,就是不自由。纸墨笔砚只要需要就提供,但是不能来回的走动。跟高级监狱也查不多。

“你说咱们能耐得住这份寂寞不出门,但其他人呢?”林雨桐朝窗户外看了看,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是一到饭点,就能听到院子里传来很多的敲门声,她都怀疑这院子里是不是有别人居住了。

四爷点了点林雨桐,“你的好奇心怎么到现在还这么重。”他的声音低下来,说了两个字,“密码!”

林雨桐恍然一惊,就不再问了。情报部门有许多别人不知道的密码,也需要解密敌人的密码,这都需要有专门的人来做它。她觉得发现了了不得的事,连在窗户缝隙里窥探的欲望都没有了。

原本以为三五天就能回去,接过这一住进来,差不多就是一个月。每天在屋里教孩子背唐诗,孩子几乎是天天急的想出屋子,但是没办法啊,就是出不去。可能是该抓的人还没有抓完,就这么无限期一般的给住了下来。

等出去的时候,都已经过了阳历年了。两人都没有来得及问结巴这件事的结果到底怎么样,就在新建的窑洞里看到了一沓子发现来的文件和边区报纸,最上面的一份还带着油墨香,上面的内容叫两人一叹——皖楠事变爆发了。

这两年摩擦不断,各种冲突不断升级,但这次算是撕破脸来了。

结巴来的时候,四爷让了让位置,“坐吧。”

林雨桐将孩子交给钱妮,叫她带着孩子在堂屋里玩,这才给结巴倒了水过去。

结巴喝了半碗热水,在炉子边烤着火,这才道:“投掷的工具……你最感兴趣……”他奇怪的笑了笑,然后从腰里拿出一个东西来,一根不长的木棍上面帮着一更绳子,这个绳子应该很长,缠在木棍上,应该是五颜六色的布条拼接而成的。

“这是什么?”林雨桐接过来看了看,然后皱眉,“为怎么闻见还有一股子膻味。”

结巴就笑:“撂鞭绳。”

做什么用的?

四爷恍然,接过来看了看,不由的失笑:“放羊用的吧。”只是比普通的放羊用的鞭绳长了很多而已。这还真是有能人,用这玩意卷起一斤左右的东西,只要力道拿捏的巧,这还真是能扔出很远去。“用这东西用的好,肯定是当地人。”赶羊赶出境界了。

白元进来给炉子里添柴火,知道结巴不愿意多说话,就代替他解释,“还真就是个当地人,是个智商不怎么健全的人。从小就放羊,没事就用鞭绳卷了土块打鸟完,三十年了,连的准头不错。可就是脑子不好使,被人家当枪使唤了。刚开始给他的都是土块,他见扔到人家窗户也没事,还有人给他饭吃,就越发的到处撒野,晚上一个人溜溜达达的扔土坷垃玩。对这一带他又熟悉,所以,他把这事就没当事。最后人家给他的是两个小的炸药包,他还当时大炮仗。本来都被他们跑了,后来走访的时候,意外的听说一个放羊的傻子意外的消失了一个月又回来了,这才引起了巴哥的警觉。这消失的一个月,不是刚好没闹鬼的那一个月吗?后来连哄带蒙,才从傻子嘴里套了话出来,知道他嘴里的大哥给他饭吃,叫他在哪里的破窑洞里守着,反正是给抓住了。这伙子人以前就是土匪,应该说是晚上是土匪白天是村民,他们被人家一千块大洋给收买了……”

“收买了,怎么能顺利的找到咱们?”林雨桐更加的莫名其妙。这在非专业人士手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想想都觉得憋屈。

白元看了结巴一眼,然后嘿嘿两声,“那什么……我去烧炕去。一会常胜该睡午觉了。”

这是不好说还是不知道。

结巴接过话茬:“这是□□……但对方应该……已经出了……边区了……这案子……也就成了……无头公案……而且……因为走漏消息的人……跟你们亲近……所以……你们要小心……谨慎些……要是有怀疑的人……及时告诉我……别隐瞒……”

这话就更加证实了林雨桐和四爷之前的猜测。

两人都没言语,沉默了良久,四爷才转移话题,“……这次是哪一方要我们的命?”

“汪!”结巴说的斩钉截铁。

倭国人没得手,差点叫汪的人得手了。果然堡垒还是要从内部攻破的,自己人总是最了解自己人。

送走结巴,林雨桐才打量这窑洞。窑洞比之前的窑洞建的好,里面青砖铺地,墙上也粉刷的雪白。窗户纸糊的很好,还贴着几个大红的剪纸。

但林雨桐却没有心情欢喜,她的心一跳一跳的,害怕自己的猜测成为真的。

白天到处喧闹,林雨桐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只等晚上将孩子哄睡了,两人才敢在被窝里说点私房话。

“会是她吗?”林雨桐谨慎的问了一句。

四爷叹了一声:“过了这段时间,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林雨桐的眉头紧的能夹死蚊子,“万一要是的话,举报吗?”

四爷却沉默了。他抚着林雨桐的背:“要是她是从根子上就是对方的人,悄悄的叫她没了吧。要是只是无意的行为,先这么放一次过去,只当不知道吧。”真要是摆在明面上,不光自家会有麻烦,就是槐子和杨子也将面临无穷无尽的麻烦。每一次思想运动,家里出了倭伪间谍的人家都别想落好。别说是至亲,就是沾亲带故的,也得被牵连。所以,永远不要试图是挑破它。要是真站在了对立面,直接出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