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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610)

也不提什么郡王才有资格这样的话,早点扔出去早完事。宫里本来就乱,再住这么多外人就更乱了。

这话一出来,屋里就没人说话了。

这事来的太突然,也太轻巧。

要是诸位过气的皇阿哥在这里,那第一反应自然是喜大普奔,这小心眼爱记仇一百年的老四手里没有自己的额娘攥着了,爷犯点啥事终于不用担心连累宫里的额娘受苦了。可喜可贺,恨不能弹冠相庆。但对于这些福晋来说,先是不可置信,但信了心里肯定是一句‘我曹’,如果她们知道这个词的话。

这不是天上掉下来个婆婆吗?

人都说三十年的媳妇熬成婆。这伙子妯娌打从进了皇家门,就没过过上有婆婆的日子。如今这样没人管束的都过了三十年了……谁知道一朝回到解放前。

都已经当了婆婆开始享受媳妇伺候的人了,得回过头来去伺候婆婆?

皇后娘娘,您这是开始伺候婆婆心里不平衡了还是怎么着,撺掇着皇上不给咱们安生日子过?

当然了,心里这么想,话却不敢这么说。不光不敢这么说,就是想想那也是犯忌讳的。一个个收敛心神,心里把这皇后骂了个死臭,面上还得露出感激之色了。

皇恩浩荡啊!

十三福晋心说,这其实没我啥事,我婆婆死的早。倒是太后养了我家爷,但这不能把太后接回家,心里有点小庆幸。

十四福晋心道:要是能把我家爷放回来,我就愿意替皇后给太后立规矩去。哪怕接回家伺候也行啊。

这些跟今儿的事无关的一个个的都不言语,就只八福晋起身来问道,“那惠额娘呢?”

“八弟妹觉得八爷不该奉养?”林雨桐马上反问了一句。

良妃康熙五十年的时候已经死了,这都十多年了。但八爷自小包养在惠妃膝下,如今直郡王还被圈禁着呢,不去你们府里能去哪?

不等八福晋说话,林雨桐又补充了一句,“在你们府里住着吧,如果想去直郡王府小住,也可。”

像是给八福晋减轻负担一样。

这可把八福晋噎的顿时说不出话来。说谢恩吧,好似她盼着惠妃去直郡王府住。可天地良心,谁愿意跟这么个已经圈了的有关系。而且自家跟直郡王那点事天下皆知。惠妃到了自家那边能消停了?可要是不谢恩,人家就会问,你是几个意思啊?是不想奉养八爷的养母还是不想叫人家亲娘认儿子,直郡王就算是圈禁了,那也是直郡王,你看不起人还是怎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四嫂这么讨厌呢?

然后呢?然后人家放了一个大雷就叫大家跪安了。

林雨桐只留了十三福晋和十四福晋,其他人都叫先走了。

这伙子福晋进宫出宫也就那么点时间,但阵仗可不小。苏培盛事先不知情,可不得费劲打听吗?先是皇后给太后请安,这没什么大问题,这是应该的。虽然是晾着那些妃嫔了,但这问题不大,皇上的风向变了嘛。有宠就能有恃无恐,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问题。可紧跟着请众位福晋进宫,那个……动静有点大啊!但这人家是皇后,宣召命妇在人家的职权范围之内,也没错处。可这宣召这些人来干什么,这里面的事可得打听清楚了,要不然万岁爷问起来自己怎么说。自己的职责里就包括了万岁爷耳目这一项的。这一打听可了不得了,竟然是要放太妃嫔们出宫!

这可是大事啊!如今几位爷还有大臣都在御书房议事呢,皇上什么都没说呢,皇后倒是先把事办了。难道是皇上吩咐的?不应该啊!万岁爷身边的事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说句不能叫人知道的话,主子和娘娘睡在帐子里什么动静他都竖着耳朵听呢。万岁爷绝对没吩咐过皇后这事。

完蛋了!皇后这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事可不能瞒着,片刻都不敢耽搁。说着就悄悄的进去了。

大臣和几位爷都在外间,他点头示意然后去了里间。

里间里四爷靠在榻上,边上坐着的是上书房的先生,五阿哥弘昼低着头站在一边。

这还真是事赶事。皇后这边刚捅了篓子,五阿哥就又闯祸了。

这万岁爷心情一个不好,就不知道倒霉是皇后还是五阿哥了?

阿弥陀佛!奴才真不是故意凑在一起告两位的刁状的!

第898章 重返大清(3)三合一

上书房的先生年迈,说句话都大喘气。不过人老成精,一见苏培盛进来,就赶紧要起身。四爷伸手压了压,“安心坐着吧。”然后才扭脸去看苏培盛,示意他有事就说。

弘昼将身上的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耳朵都竖起来了。

苏培盛缩了缩肩膀,还是走了过去,附在四爷耳边轻声说了。

弘昼就听见这奴才说什么:“……福晋进宫……太贵妃嫔娘娘出宫……皇后娘娘已经吩咐下去了……”

他一边听着,一边装作不精心的样子朝皇阿玛的脸上看去。心里还是有些纳闷,这怎么话说的,要是皇阿玛吩咐皇后这么做,这奴才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专门跑进来跟皇阿玛说一声?正想着呢,就见皇阿玛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别的表示一点也没有。而苏培盛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就跟见了鬼似得,好半天才调整过来。然后低着头慢慢的退下去了。

这情况不对啊!

苏培盛那奴才都精成鬼了。什么事能叫他当着外人的面变了脸色。

想起他专门来跟皇阿玛说的事,他心里顿时有了十分荒诞的想法,难道皇后没通过皇阿玛擅自就做了决定?

这可能吗?

他摇摇头。皇后又不蠢,一辈子都战战兢兢的,到了这份上了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想不明白,但刚才那种荒谬的想法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看来这段时间还是躲一躲吧。这里面的事是越发的看不明白了。

四爷瞟了弘昼一眼,手搭在小几上轻轻的敲了敲,弘昼一个激灵赶紧收敛心神,迅速立正,低着头等着挨训。

“先生说你逃课?”四爷手里拿着先生带过来的弘昼做的文章,问了一声,从声音里并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来。他的头又低下去,眼睛从手里的这孩子做的文章上扫过,说实话,文章做的……以这个年龄段来说,算是不错。在上书房念书,瞧着是不如弘历,但论起资质,这小子才是资质最好的一个,说是有过目不忘之能也不为过。可这光资质好、光聪明还不行,他首先得有那份上进心或者说得有那种叫做野心的东西。不过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这孩子的性子不知道是随了谁,那是遇事就缩,见事就躲,所有的聪明劲全都用在自保上了。

这么想着,眼睛就抬起从这小子的脸上扫过。

不知怎的,弘昼今儿感觉眼前的皇阿玛有点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这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的心都提起来了,但还是缩着脖子把话说出来了,“那个……皇阿玛,您就禁儿子几天足吧。”

四爷这下真笑了“求着禁足?”

这一笑可把弘昼吓的不轻,皇阿玛向来可不是这画风啊。哪次见了儿子们不是疾言厉色的,哪天能给了好脸就够庆幸一百天的了。今儿这展颜一笑,他是后脊背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但话都说出口了,中途改口只能更惨吧,“儿子知道儿子错的大了,因此想要禁足反省。”对!就是反省!“不禁足,不严惩,儿子就不长记性。因此,儿子自请禁足,请皇阿玛恩准。”说着就跪了下去,头磕在铺着地毯的大理石地面上……也不怎么疼的。

边上的先生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这一禁足岂不是这课又上不成了?

“从本朝开始,就没见过这么惫懒的皇子阿哥。”当着弘昼的面,老先生就控诉上了,“万岁爷当年……”

万岁爷当年他没教过,但是也是听说过的。别说是万岁爷了,那时候所有的皇子阿哥,哪个不是你追我赶,就怕不如人。现在这位资质是最好的,可这态度却是最差的。这么教下去,“老臣如何对得起万岁爷的托付,如何对得起大清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