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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641)

五爷身子朝前探了探,七爷挪动了一下他那条不领白的腿。老三不愿意干,咱愿意干啊。

两兄弟不约而同的就要说话,三爷心里骂娘,这话你怎么不早说。一件对面的老五和边上的老七跃跃欲试,忙道:“不过……”

这‘不过’一出,五爷往后一靠,好像刚才只是调整了坐姿。七爷的手搭在有毛病的腿上揉了揉膝盖,眉头还配合的皱了皱,好像在说着他才是身体不济事的人。

三爷眼里的余光将这俩的作态看在眼里,也顾不得更这两个蹲在边上随时准备撬墙角的货掰扯,扭着脸对着四爷,一脸的诚恳跟感激,“不过多亏了万岁爷派去的太医,还有赏下来的药丸子。身体比之之前强健多了。正不知道怎么报答万岁爷的恩典呢。”

这又是个老不要脸的。

兄弟们喝茶的喝茶,发愣的发愣,心里想着,老三这是有差事了?

还是个不错的差事!

心里嫉妒吗?

能不嫉妒吗?

现在除了老十三,这些兄弟里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还闲着呢。当然了,老十四暗地里忙着呢,他是对这些琐碎的差事半点兴趣都没有的。只一个劲的打量对面坐着的十三。想着老十三到底是哪里讨人喜欢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可是瞅见了,十三身边跟着的太医如今还在御书房门口守着呢。

老十三才不管十四呢,爱怎么看怎么看去。听了老三的话,他适时地接话,“三哥说的是,臣弟的身体最近是强健了。以前一到阴雨天,一双腿都迈不动。如今却丝毫不受影响,这都是万岁爷恩宠的缘故。”

十四撇撇嘴,这马屁拍的。

可老三却觉得老十三厚道极了,有了这么个台阶他也不那么尴尬了。

于是两人一唱一和,歌功颂德起来。

老八坐在那里听着,面上不显,心里难免冷笑。这就是成王败寇了。以前老四是什么人缘?现在呢?一个个的都恨不能说的跟老四有多好似得?说心里话,谁跟老四好过?老四又跟谁好过。再反过来说自己,谁跟自己不好过,自己又跟谁不好过,可如今呢?一个个的恨不能躲自己八丈远。都是明白人,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没意思的很。趋吉避凶本就是人之常情,再说了,自己结交人家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带着几分功利心思,所以有今天自己应该想的通,也必须想的通。可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还是难免有些凄凉。就是老九老十,就真的一定能跟自己一条心?自己可不就是因为心里没底,才执意要进宫一趟的吗?对老九老十,相交了半辈子了,除了福晋,最了解的人就是他们了。而他们对自己,又何尝不是最了解的。有时候不敢细想,要是这两人都转脸背叛了,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下场。

所以,自己能不认输吗?

要问自己对老四服吗?不服不行。

这服是服气,但不是臣服。

服气他的眼光谋略远见,可还有一句话叫做棋逢对手呢?这要是换做自己做在上面,难道自己做的就一定不如他?不过是屁股决定了脑袋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就朝老四看去。老四此刻斜靠在椅子上,很是闲适的样子。最近没上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老四把胡子给剃了。这么猛地一看,竟是年轻了许多。不说三十出头的话,但这看起来绝对不像是四十五六岁的人,说是有个三十七八岁,想来还是有人信的。在看看比老四略微年长的老三,两人放在一起猛地一瞧,说是隔辈的都有人信。

这真不是夸张的手法,不信把十四和弘春这父子俩拉出来看看,也就是这么个感觉吧。事实上也是,十四可是十二岁上都当了阿玛的人。这父子之间相差可十来岁,简直不能更普遍。

回头再去看老四的脸,老八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绝对比老四老相。

老八的视线太直接,不光是当事人四爷感觉出来了,就是这会子重点关注他的兄弟们都注意到了。

见众人都静下来看老八,九爷眼角抽了似得给老八使眼色。

那要只是老四,你爱怎么看怎么看。要是年岁小的时候,哥几个上去把老四剥光了瞧都没问题,这么想着,心里不由的呸了一声,剥光老四做什么?有病啊!他一边暗骂自己,一边干咳两声,继续提醒老八。如今老四可是万乘之尊,这么直啦啦的看过去,这叫冒犯圣颜,那位一个不高兴,这就是要降罪的。

可老八心里正繁复着呢,各种思绪如潮的涌来。就这么认怂了?那自己这半辈子到底是忙叨什么了?

老九又咳嗽了一声,干脆直接提醒道:“八哥这是怎么了?”他说着就朝四爷脸上看去,见对方并没有要恼的意思,这才开玩笑的道:“您也想把胡子剃了?”

八爷这才猛地一惊,赶紧收回视线,“不是胡子的事,只觉得万岁爷是真的年轻了。”

这话不出,众人都朝四爷的脸上看去,该别说,这哪怕是灯光之下,也看得出来,老四真的看起来显年轻的很。

这不科学!

这么一个一肚子心眼连做梦都想着怎么算计人的人凭什么就比别人显得年轻。这劳心劳力的不耗费心血?

可结果呢?

结果人家算计了这么多,好像压根就不费劲。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的脑子好使!那缺了大德的阴损主意他是信手拈来,压根就没怎么费劲算计!

要不然能怎么解释呢.

你说这都是一个爹的孩子,不能差别这么大吧。难道是当妈的起了决定因素,可瞧着老十四那样,这样的想法瞬间就收起来了。

难道这真是天命所归?

刚有这样的想法众人又一阵嗤之以鼻。

他们更相信好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

四爷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兄弟不定在心里怎么咒骂,可是只要看他们不舒服,他就舒服了。

于是,脸上先带上了几分笑意,“都是皇后照看的精心。”

于是三爷一马当先,各种美好的词汇不要钱似得往林雨桐身上贴。

被人拍了马屁,连带着老婆也被人拍了马屁,四爷觉得差不多满足了点了。终于给了三爷一句准话,“……免费官学的事就麻烦三哥了……”

三爷松了一口气,TMD,从来没发现老四竟然是这样的老四。拍马屁拍的他自己都觉得假,可人家受用了。他忍着牙疼又一阵谢恩,说实在话,皇阿玛在世的时候他都没费过这个劲。想起来猛地又觉得悲凉,不一样了!到底是不一样了。这弟弟做了皇帝,自己就得夹紧尾巴,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却不知道,四爷看准的就是他这份识时务。官学这事,第一步当然只是办起来。但是办起来之后呢?学什么?怎么学?怎么在杂学上简拔的章程是什么?以后怎么从八股取士进行全方位的具体改革?这都是事!而这些需要一个绝对听话的人来去执行。老三不管是身份还是性格,都是极为合适的。

这些兄弟一看,得!又有一个临阵败退了。刚拿了人家的恩典,还怎么质问?

老三这是指望不上了。

那接下来谁打头?

老五?

视线集中过来的时候,五爷轻咳一声,先是恭喜三爷得了个好差事,又是说四爷知人善任,这事交给三爷办,那是再合适没有的。又说着免费的官学如何如何好,会叫天下的百姓如何如何的爱戴。铺垫了三五千字,四爷换了三杯茶了,才听五爷接着道:“……万岁爷用这些小兔崽子,最是英明不过……”

九爷一个白眼,都不愿意认这是自家的亲五哥。说好的来兴师问罪的全忘了,连自己个的亲儿子都卖了,就这么不济事。

他都差不多要打断五爷的话了,就听五爷话音一转,“……也不光是咱家的小子,这如今宗室的人可不少了。像是宏昇他们这个大的闲的泡茶馆的多的都没法数,您说这喝茶听戏斗蛐蛐,除了这些他们什么都不会,这都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