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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728)

这里面牵扯到两个敏感的人物,十四和年羹尧。

岳钟琪一战成名,十三爷却觉得他不适合在留在青海。按照四爷的用人原则,在在青海待下去,岳钟琪未尝不会纵容成另一个年羹尧。况且,新武器在战场的使用,只有岳钟琪最后发言权。要想改革军制,岳钟琪回京城才是最好的安排。

而十四在青海多年,年羹尧的事里面,十四是插了手的。不用说的很明白都知道,十四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的。那么问题来了,年羹尧被隆科多一口咬死,证据确凿,接下来就看皇上是叫年羹尧死呢还是关着?但不管怎么着,再也翻不起浪花了。

这就很为难了。岳钟琪回京城,年羹尧在大狱,难道皇上要叫十四去?这种可能性也不高。十四如今是九门提督,在见识了新式武器的威力之后,京畿的安全跟边境的安全比起来,反而更重些。边境有进有退,就算一时失去,终能夺回来。而京城的安危,则是整个大清国的安危。不着不慎,皇室便陨落,这是轻忽不得的事情。

出于这种考虑,十三还真不知道四爷要叫谁去青海。

谁去?

四爷也挠头。

十三把问题抛出去就不再管了,只看皇上怎么决定。

四爷能怎么决定?不管文官武官都出现了断层,还是手底下能用的人太少。先帝的旧臣不少都在那些反贪少年的门的调查之中,而他自己培植的亲信……都在要紧的位置上呢。先帝那会子,他是谨慎小心,不敢轻易培植武将。也就一个年羹尧了。年羹尧的亲信倒是不少,但四爷不想随便用。这总得启用一方的人吧。

将棋盘上的棋子摆弄了一遍,叫苏培盛先去请了直郡王。

直郡王还以为什么事呢,没想到是叫自己推荐旧部。当年很多旧部被牵连,要么贬谪要么干脆就罢官,有些个忠心的,即便如此也没有怨言,过年过节见不了,都将孝敬的东西放到门外交给侍卫,然后一点只言片语都不敢留,只在大门外磕了头就走了。这些人有能力没有?有好几个能力也还都不错。要不然当年就不会看重他们。不看重的部署无从说起忠心的。想起这些人难免唏嘘了片刻,到底给了几个名字,怎么用,叫老四斟酌去吧。横竖比闲着好啊。

四爷将名单珍重的放起来,又去信给理亲王,叫他推荐人。

信送出去了,逐一请了老八、老十、十四,错开了时间,每个人都能列出个名单出来。

最后再将十三给的名单往里面一添,四爷觉得的这就差不多了。

林雨桐扭头一看就明白了,谁的人都用,再加上原本那些征战有功的低级将领往上一简拔,人员组成就复杂了。对于升上来的这些低级将领,他们没有背景,跟京城空降而来的这一伙子,自然就成了俩股子势力。没背景的不敢太过分,有背景这些呢,对外瞧着是一起的,可内部却是派系重重。对外不合作不行,对内要包庇又缺乏彼此信任的基础。又有十三爷的人在里面作为朝廷的眼睛看着,这绝对是出不了事的。

四爷又在最上面添了一个名字——付鼐。

付鼐出身富察氏,既不是马齐这个镶黄旗的富察氏,也不是弘历新纳的格格那个正黄旗的富察氏,而是出身镶白旗的富察氏。

富察氏是个大姓,枝蔓极多,总之这个富察跟其他的富察是不一样的。

这人如今是兵部的侍郎,职位不低,熬上几年能做尚书了。可如今将他外放,从上头有婆婆的日子放为总督西北的封疆大吏,绝对是高升了。而且这人是在四爷在潜邸的时候就为其效力的元勋。忠心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青海对藏,安抚为上,付鼐反倒是最合适的人选……”四爷是这么说的。

于是就这么定了。

而林雨桐也终于拿了卷子出来给四爷,明天恩科开考了,这份卷子四爷直接交给弘旺,由着他安排。

恩科最怕的就是舞弊,弘旺比谁都紧张。亲自监管印刷,亲自押送,亲自带人发下去,然后就在考场住下了。得等考完了收卷再给押回去。

至于考试的内容他看了,别人会不会他是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会。

跟看天书似得。

林雨桐自己都没谱,若是收上来全都是鸭蛋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四爷在一边批折子,不时的看她一眼就笑:“大军可都在离京郊五十里的地方里,回来刚赶上恩科结束……”

怎么会刚赶上呢?

才五十里,晚上就能到。

四爷笑她:“务实归务实,但务虚该有还是要有的。”岳钟琪上折子了,说是将士带着伤,要修整几天,希望恩准。

准!怎么能不准呢?

这些人都机灵着呢。等到恩科考完了,叫天下的读书人都瞧瞧着凯旋的将士,这也是宣扬军威或者说是君威。

林雨桐呵呵应是,两人又说起了岳钟琪回京的任命问题。她就道:“新式武器新式军人需要新式训练但也需要新式教育,筹备国家军事学堂,岳钟琪可以做执行工作……”但校长这一职务,必须四爷担任。哪怕就是挂名。

说完见四爷没言语,林雨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一扭脸见四爷一脸凝重的拿着朱笔,然后画下了几个叉叉……

这叫勾绝人犯。

林雨桐瞟了一眼,除了江南弊案那些典型的该杀的贪官以外,年羹尧隆科多的名字赫然在列。

不管什么时候,杀人都不会叫人有好的心情。

这些人犯得放到秋后问斩,四爷放下笔,揉了揉额头。

林雨桐正想着叫四爷一起出宫去转转散散心,结果碧桃来了,拿了请柬。

又是九福晋送来的,邀请自己去参加什么鉴宝会。注明:可以携带家眷。

“家眷,一起去!”林雨桐晃了晃请柬,邀请四爷出去浪去~

第二天四爷下了朝,两人换了衣服拿着请柬就去了。

地址在内城,闹市的一处三层的戏楼里。别看是戏楼,但远远看去,就知道规模不小。每层楼都是两进四合院的格局,盖的严严实实的。这样三层,比五进的大宅子还大些。

门口车马喧闹,戏楼两边的大宅子都用来安置车马和多余的下人了。

只看着阵势,就知道来的人得有多少。填不满这三层大楼,估计也差不多。

在门口支应的是九爷府上的人,对四爷两口子那绝对是认识。或许是他主子叮嘱过,所以这位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异常来。只当是普通客人,将人给迎了进去。

不过刚一进去,弘晸就出来了,带着两人去了二楼。

二楼最靠近戏楼的地方,空着两个位置。这个二楼的小厅很有意思,看戏最清楚,但因为屏风设置的好,别人想轻易看进去却也不容易。

这里只留给他们夫妻,别人都在两边落座。看如今这样,知道他们来的人应该是极少数。

弘晸忙着说怠慢了。可这恰好合了四爷的心意,“你只管忙去,不用在这里支应……”

正说着呢,四爷的话就顿住了。

他支着耳边指向隔壁,叫林雨桐听。

隔壁传来九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说你阴险怎么了?你不阴险?”

这是说谁呢?

林雨桐看弘晸,无声的询问。

弘晸有点尴尬,还能是谁?嫡额娘罢了。

林雨桐低声问弘晸:“知道这是怎么了吗?”

怎么了?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了。阿玛这是被嫡额娘给坑了。

九福晋才不接受这指责呢,“怎么坑你了?你情我愿的事!”

九爷气的松了脖子上两个扣子,狗屁的你抢我愿的事。是谁说的,皇上哪里需要银子,紧张的很。爷带回来的货物倒是不少,但是这卖完要卖到猴年马月去。

这话在理吗?太在理了!

九爷这不是正为这事愁的吗?银子往上一交,这爵位就马上下来了。急的火急火燎的,但这东西真不是三两天就能全部出手的,都是奢侈品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