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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747)

四爷脸就放下了,“跟着爹娘住委屈你了。”然后一顿喷,“……去看看人家外面百姓人家的长子,哪个敢撇下父母之想着出去单过的……”

不讲道理不是!这您不是跟人家不一样吗?我还能带着老婆孩子在宫里住一辈子?

林雨桐踹了这小子一脚,“赶紧回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碍眼。”

要么说着孩子实心眼呢,你说这性子怎么能讨喜。

想着林雨桐就笑,问四爷,“真叫弘时就这么住着。”

那也不是个事。弘时也不是真傻,他这么说的意思也就是想叫桐桐放心,他没那方面的意思,生嫡皇子之类的事他没什么想法。

“出了孝再说。”四爷觉得多少有些欣慰,弘时不是弘时,但有时候觉得还是弘时,你只要对他好,他是真知道好歹。这一点跟弘历不一样。

弘历面上笑呵呵的比瞧着对桐桐比谁都亲,可压根就没走心,“要是叫出宫去住,干脆一个都别留。出了孝给弘历干脆把婚事办了,也叫迁出去吧。”

那这宫里就只留下弘昼和弘晟了。弘晟要跟太后去住畅春园的,弘昼怎么办?“带去圆明园?”

“带去圆明园。”相比起弘历,弘昼总叫人放心几分,四爷摸摸林雨桐的肚子,“跟兄长年纪差距大,但一个亲近的兄长都没有也不行。先带着弘昼把,多带几年。”

可弘昼一点也不想跟他阿玛一起过,特别想出去开府自己浪去。为此都偷摸的找林雨桐问他阿玛什么时候给他赐婚。

“赐婚?”林雨桐呵呵笑,“还没选秀赐什么婚啊?”

别啊!皇额娘。咱们可都说好了的,儿子是心有所属的。

他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四哥只比儿子大一岁,都要当阿玛了,可儿子呢?”

声音不大,但林雨桐听了个正着,“谁当阿玛了?”

弘昼一愣,“四哥啊。”没跟皇额娘说吗?自己好像是多嘴了吧。

林雨桐皱眉看了碧桃一眼,碧桃低着头走过去,声音轻的很,“没来禀报过,应该是富察氏格格有喜了。”

谁有喜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禀报上来这就说不过去。

再说了,弘历为什么不往上报啊?皇子阿哥没成亲的时候就当了阿玛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他是孙辈,早过了孝期了。正赶上年前大喜的日子,添上一件喜事岂不是好。四爷现在就一个孙子,弘时家的永坤。以多子多福的角度看,哪怕不是孙子是个孙女呢,也是四爷的头一个孙女,不管嫡庶,稀罕着呢。这么讨巧的事他怎么不做。

碧桃收到林雨桐的视线,默默的退下去了。不大功夫就又回来,有事要禀报的意思。弘昼点心也不吃了,往怀里一揣就跑了。估摸着是无意中当了一回耳报神面上有些羞愧吧。

没有别人,碧桃才小声道:“富察格格有孕了没错,不过昨儿晚上小产了……”

一小产,就什么也不敢说了,年前都是高兴的事往上面报,谁能自找晦气。

林雨桐的脸却掉下来了,好端端的怎么小产了?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可真是奇事了。宫里的生活不是宫斗电视剧,动不动谁就把谁陷害的小产了,动不动这个孩子落水了那个孩子惊马了。真没有这事。先帝早年折了不少孩子,但那时候先帝的年纪小妃嫔的年纪也笑,两个未成年人生的孩子健康的可能性不高。再加上这宫里像是孝懿皇后跟先帝还是近亲,生的孩子成不了也在意料之中的事。这都跟后宫的那些阴司手段沾不上太大的关系。那时候孝庄可还活着呢,有这么一尊大佛镇着,闹不起幺蛾子的。真不是编剧编故事,平白都要生出许多波澜来。真的!只要自己不作,好好的生下孩子还是能的。为了个不知道是好是歹的奶娃娃冒风险,傻子才那么干。

可这小产了又在宫里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真是无缘无故的早产了,这还罢了,要真是有什么隐私手段,她不由的想起了乾隆那些没活下多少的孩子,生是生了多少,可是生一个折一个的本事也不是谁都有的。这肯先帝那时候还不一样。先帝那时候只是前期在先帝年岁不大的时候连着折的孩子多而已。所以说乾隆那时候的后宫要是没有猫腻才怪。这要是在宫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敢闹起来,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

“查!”林雨桐叫了张起麟,“给我往根底里刨。这要有人伸手了,给我揪出来。”

这一查,叫过年的气氛在骤然紧张了起来。

弘历面色铁青的看着吴书来,“富察氏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吴书来低着头,“就是……就是小产了……前几天下雪非要出去瞧景儿,不知道怎么的就摔了一跤,当时没事,只肚子疼,也叫阿哥所的太医给瞧了就是动了胎气,不过人受了惊吓,不知道又怎么的着了凉起了热,身子这几天一直不好,再叫抬起瞧的时候就说有些不好,开的保胎药还没熬好呢,那边就见了红……”

弘历脸上的怒色慢慢的收了起来,“你说老实话,富察氏这到底是人为还是横祸?”

吴书来不敢说话,呐呐的不敢言,半天才道:“皇后娘娘都惊动了,这时候不管是人为还是横祸,都只能算是横祸。”

不能再招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不待见了。三阿哥那边嫡福晋没生但庶子却长的好好的,万岁爷和主子娘娘不知道多喜欢。可这边嫡福晋还没进门,都是一样的梅香拜把子一水的奴才,还为了争风吃醋出了这样的事。这只能说明四阿哥内帷不休。

这话说的大胆,但却也是实话。

弘历没说话,只问吴书来,“到底是谁的手笔?”一个个看着温婉的如同白莲花,谁知道下手这么干净利落,连吴书来都只看出了里面的不妥当却查不出个眉目来。

吴书来低头,他是真没查出来,但心里不是没有猜测。可这猜测有什么用?没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再说了,这么干净利落连痕迹都清理的这么干净,这背后的人可不是他这个阿哥爷身边的小太监能得罪的。还是不要轻易给自家阿哥爷惹麻烦,省的跟为数不多的还站在四阿哥身边的人再有了嫌隙。

弘历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吴书来,然后抬脚就踹,“狗奴才,学会动心眼了。”

吴书来不敢躲,受了一下就赔笑,“阿哥爷明见万里,哪有您不知道的事?”

后院就那三两只,每个的背景都在那里明摆着的,谁身后有这样的背景能将事情处理的这么干净,弘历心里明镜似得,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吴书来的眼神带着几分厉色,“以后有话就说,不可打着为主子的主意替主子拿主意,是好是歹不是你一个奴才能想多远?”

吴书来噗通一声跪下了,“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弘历的脸色这才缓和起来,“记住了,这事就当爷不知道。不可露出半点别的话出去。”

吴书来赶紧应了却不敢起身。

弘历用脚尖踢了踢他,“起来,跟着。”

吴书来麻利的爬起来,跟着他主子就走,目的地却是长春宫。

林雨桐在长春宫忙着过年的事,弘历就来了。见他进来什么也不说,就直直的跪下去,林雨桐挑挑眉,心中就有几分明悟。

要么说是弘历呢,这小子是聪明。

林雨桐没叫起,看着他会说什么。董小宛对伺候的人摆摆手,连带她自己都退了出去。

暖阁里就剩下弘历和和林雨桐两人。

“说吧。”林雨桐靠在椅背上,正好歇歇。

弘历梆梆梆就是三个响头,“皇额娘,儿子是来求情的。”

“为谁求情?”林雨桐挑眉问了一句。

“为富察氏。”弘历抬起头来,“这事背后如何儿子没查清楚,但不外乎那么几个人。都是儿子的枕边人。这事儿子想先压下来,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处置的事。只富察氏,有孕了儿子不放心,专门在她身边放了人,原本打算满三个月的时候再给皇阿玛和皇额娘报喜,没想半路上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