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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767)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应付的极快,“五个月胎都稳了,月份也不算大,活动尚能自由……差不多也不害口了,想吃点什么吃什么,没什么好忌讳的……”

五个月不害口了?

自己是九月二十五的生辰,要是没算错,怀上自己五个月的时候正在那一年的五月。额娘不知一次的说过,过了端午送来的酸杏,一口气能吃半篮子,觉得可口的很。可五个月的孕妇不是不害口了吗?谁能吃半篮子的酸杏?

怀疑就跟杂草一样,在心里疯长了起来。

等弘历走了,耿氏就奇怪的笑了一下。弘历一问五个月的孕妇她心里就有数了。两人一块养孩子,谁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钮钴禄氏跟弘历说话,向来是喜欢把怀孩子时候的苦难放大到一百倍,好叫弘历知道,她这个亲生母亲要比自己这个养母为他付出的多的多。说什么吃了半篮子酸杏子,那酸杏确实是半篮子,可是却是洗干净之后,用蜂蜜和桂花糖腌渍了十天之后,水分都干了,酸酸甜甜的,半篮子杏儿只得了一盘子杏脯,她一个人吃完了。就这么点事,说给弘历的时候就成了弘历在娘肚子里闹腾的,吃不下睡不着,只吃些没人要的,酸杏一吃就是半篮子。这事不光弘历知道,弘昼也知道。弘昼这小子还亲自试着去吃酸杏了,确实给酸的够呛。打那之后他就觉得额娘怀孩子真不容易,对这个亲娘倒是比养母亲近了两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因此过了这么些年了,谁也没再说过那半篮子酸杏的事。孩子问了她就承认,多余的解释半句都没有。

可谁能想到呢?事隔这么多年,当年一言半语的谎话,却成了一个导火索。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身后的丫头低声问耿氏,“娘娘,这些点心……”

“喂卷毛去。”耿氏转身回卧室,这句话说的半句感情都不带。

丫头的肩膀缩着,端着点心出去了。

卷毛在院子里撒欢,它是一条棕黄色的卷毛狮子狗。

说是专门给四阿哥做的点心却都喂了狗,小丫头浑身都打了一个冷颤,这个……不能多想,也不该多想的……

弘历从裕嫔哪里出来,脚步有些踉跄,回到院子,就一头扎进书房。

高氏轻轻的推门进去,端着茶放在桌上,默默的站在一边不敢言语。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这位爷已经冷落了自己很长时间了。

弘历坐在椅上,觉得书房里叫人无端的憋闷起来,“把窗户都打开……”

高氏瞧了窗户一眼,都打开着呢,“今儿天气闷热,许是有一场大雨……”她走过去,欠身站着,“要不爷宽宽衣,许是就凉快些了……”

弘历将桌上的热茶抬手就拂下去了,“……大热天的捧热茶进来,这是诚心要热死爷啊……”

高氏不敢言语,心里却觉得,其实四阿哥跟万岁爷还是挺像的。据说万岁爷登基以前,脾气也不是好的。遇上不顺心的敲敲打打的再所难免。她的姿态放的更加谦卑,招手示意小丫头过来打扫茶杯的碎片,自己将手放在冰盘的冰上,直到手上的温度下来了,才伸过去给弘历宽衣解带。

冰凉的小手将心里的烦躁暂时压下去了。衣服一去,确实觉得好了很多。

高氏将手里的衣服一抖,转身就要搭在一边的屏风上,可这一抖,轻飘飘的有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她蹲下去捡起来,不由的‘咦’了一声。

弘历蹭一下过去一把夺过来,“做什么?规矩呢?主子的东西也是随便能翻看的?”

一声声斥责吓的高氏几乎失声,“不是……不敢的……爷!”她没太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只隐约看见一个美人在船上,还有从远处伸出来的亭子一角,“奴婢只是觉得这亭子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弘历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见过?”他一把过去抓住了弘历的肩膀,“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高氏心里有些酸酸的。看来这位阿哥爷是有看上了别的姑娘,这幅画上的那个姑娘,怕是爷的新欢吧。肩膀被抓的生疼,叫她的理智迅速回笼,“见过……肯定是见过……”但是在哪里见过你呢?

在一边将碎茶盏捡起来的小丫头低声道:“奴婢记得,姑娘的书房挂着一幅画,画上也有那么一个亭子……”

原来蹲在一边的小丫头也瞧见那幅画了。

弘历的眼睛就尖厉了起来,看着小丫头的眼神像是带着刀子,“叫什么?”

“魏……魏紫……”小丫头浑身都开始颤抖了,抬眼瞧了一眼弘历,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犹如受惊的小鹿。

弘历不由的不忍了起来,“以后不要跟在高氏身边伺候了,去正院找福晋,重新安排差事去吧……”

魏紫看了高氏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慢慢的退了出去。

高氏没搭理魏紫,只是想着挂在自己书房的到底是哪幅画。

弘历却已经叫人去将画取来了,展开一看,高氏轻轻的‘啊’了一声,“奴婢想起来了额,这亭子是大明湖边的,您瞧,这亭子挂着的铃铛是不是有些奇特?”说着,她就笑起来了,“这画是奴婢早年画的,早年跟祖父母出门,曾在济南的大明湖游湖逗留过,这幅画就是你奴婢幼年所做,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将这东西翻出来还挂上了,叫人瞧见了,真要贻笑大方了。”

高氏说着,就小心的看弘历的脸色,见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幅画上,她知机的马上闭嘴,默默的退到一边。

弘历摆摆手,“你退下吧。”

高氏低着头慢慢的退下去。一出门就低声问吴书来,“魏紫呢?”

我哪知道什么魏紫姚黄?

吴书来三缄其口,闭着眼跟菩萨似得。

高氏跺脚狠狠的瞪了吴书来一眼,每根的人果然就是靠不住,见风使舵的本事谁都比不过。回了房,才问另一个丫头,“魏紫呢?”

这丫头摇头,“没见回来。”

高氏的脸就迅速的沉了下去,“书房的画是谁翻出来挂上去的?”压箱子底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巧就给翻出来了。翻出来也就罢了,还偏偏刚好赶上阿哥爷也拿了画着同样一个地方的一幅画,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果不其然,这丫头先是迷茫,继而就道:“书房不都是魏紫打理的吗?”

这个死丫头!她这是攀上哪个高枝了?这明显就是算计好的。

是谁呢?

福晋吗?不对!去福晋那里,是爷临时吩咐的。

她招手叫小丫头过来,“悄悄的去打听打听,魏紫在福晋院子里分了什么差事?”

差事?

“你想要什么差事?”富察氏闲闲的拨弄着指甲套,头也不抬的问道。

魏紫缩着肩膀跪着,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显得又瘦又小,她头也不敢抬,只看着眼前飘着玫瑰花瓣的木盆,花瓣飘在水面上,悠悠荡荡,嫩白的脚背在水面下时隐时现。她膝行几步,跪在脚盆边上,伸出一双纤细的手伸进了水里,“若是福晋不嫌弃,奴婢愿为福晋的洗脚婢……”

富察氏看着蹲在地上的魏紫笑了,“好个见风使舵、能屈能伸的聪明丫头!”

魏紫不言语,像是没听到一样,兀自忙活她的,不时的还问一声,“摁这里舒服吗?”

“舒服。”林雨桐伸着一双短胖腿,将脚搭在四爷的腿上,叫四爷摁压。

腿脚都肿了,脚上压下一个肉窝窝好长时间反弹不上来,四爷手底下一下又一下的摁着,还不时的问一声,“疼吗?”

不疼啊!就是涨的憋的难受。

“没事!”林雨桐叫他摁的不舒服,想将腿收回来。

“高血压吧?”四爷现在对这些常识知道的不少,要是孕妇血压高,可能会导致腿脚浮肿。

但林雨桐并不高血压,“还是胎儿压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