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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783)

糊涂了的!进宫敢带符箓!

林雨桐伸手,“拿出来我看看。”

董小宛只放在她自己的手心里,却不叫林雨桐拿,“您瞧瞧就行,比碰这东西……”

林雨桐一笑,八福晋虽然对自己多有不满,但要说她要害这四个孩子,那就太看轻了她。这事跟董小宛也解释不着,解释了也没人能理解自己对八福晋的了解,只转移了话题,“你倒是胆大。”不叫我碰,你却敢拿在手里,不是胆大是什么。

“我命硬。”董小宛说了一句,就低了头。

林雨桐拍了拍她的手,“别信这个,都是胡说的,总会给你一个前程的。”

说了两句闲话,她这才问起了选秀的事,“到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也好安排。”怎么着也得去走个流程的。

结果选秀快开始了,弘昼有事没事就跑来了。这小子也许是当初抱弘晟和永坤抱的多了,很会抱孩子,这四个孩子他哪个都敢往怀里抱,像模像样的抱着在屋里走来走去摇摇晃晃的哄着。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林雨桐揭穿他,“上次一索贿,你小子就不了了,怎么?这不得银子。”

弘昼大叫冤枉,“皇额娘,不是儿子舍不得银子,实在是银子放在您手里那就是闲钱,除了压箱子底干不了别的,儿子拿着就不一样了,这钱生钱钱滚钱就是很多很多的钱呢。儿子多赚点,将来好给咱们十格格添妆……”说着就朝怀里还吐奶泡泡娃娃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啊?十妹妹!”说完不等林雨桐说话,又一脸委屈的说林雨桐,“您还不是一样不公平。”

我哪不公平了?

弘昼憋着嘴,“您怎么给了四哥二十万两,都没给儿子。”

原来是二十万两银子引来的事。

林雨桐踹他,“别胡搅蛮缠啊,弘历多难啊,拿不出银子都不敢见你皇阿玛。你说那么些银子,他连个差事都没有,能上哪凑银子去。”

弘昼撇了撇嘴,“皇额娘就是爱操心。人家筹银子的办法多了去了。”

先是找自家额娘,自家额娘不见,人家就在外面跪着。自家额娘哪里有什么银子,早被自己给掏空了,拿去投资做生意去了。只有三五千的散碎银子在,留着打赏下人用的。自己每月会送银子给额娘,再多的是真没有。可弘历这么着了,额娘不能不给吧。拿出三五千两的,还不如不给,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别没叫人承情反倒把人给得罪了。于是没办法啊,怎么着呢?把这些年的攒下来的首饰,除了正事场合必须带的那些,全都拾掇拾掇,叫人拿到宫外,去银行估价抵押了,换了八万两银子,一把都给了弘历了。

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气的跳脚也无可奈何。还不得不咬牙上门,说四哥啊,你缺钱啊,缺钱怎么不言语一声呢。然后掏了两万,跟额娘一起凑了十万给人家。这要是装着不知道,就得被那小心眼记仇一百年。你对他好他未必就记得住,但有一件事对不住他,他就记恨上了,所以跟弘历打交道,他的你多留好几个心眼。可饶是这样,躲的都成那德行了,恨不能找个耗子洞钻进去别叫他想起自己,可钱还是被人家给串走了。

“气死我了,皇额娘。”说起这事弘昼就委屈的不得了,“您不知道,熹额娘可是一两银子都没往外掏呢。最开始给了五万两,四哥没要,她就没再给。不过四哥天天过去缠,上次我回宫瞧了一回,母子俩差点吵起来,四爷说至少要二十万两,熹额娘说把她卖了都没有,还说要想凑银子,在家里扫地缝这方向根本就不对。还说不就是银子嘛,再缓上一些时候,肯定就有了,叫四哥等等,也不知道是怎么筹措银子的……”

听了一肚子八卦,林雨桐对熹嫔筹措银子的办法也好奇的很。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人家是怎么凑银子的了。

选秀的前一天,她接到从宫里送来的熹嫔写给她的亲笔信,信上有一个名单,是她希望指给弘历的人。

出身都不高,四品官员家的女儿居多,数了数,竟然有十二个之多。

林雨桐拿到手里手都开始抖了,你也不怕累着你儿子。

这荒唐成这样,林雨桐能不生气?

董小宛就劝,“您就不该为这个生气。最近钮钴禄家几位夫人在外走动的都很频繁,这几家全都是他们走动的人家。这里面肯定有事,不光是熹嫔娘娘愿意,只怕是这些人家也都是及其愿意的。”

给儿子选人,当年先帝在时,这些妃嫔确实是有这个资格的。各自给自家儿子一挑,把人送下去就行。为了不出现抢人的事,事先还隐晦的对一对,绝不出现同一个姑娘许两家的状况。所以熹嫔事先给儿子要人,怕将这些姑娘指给别人,说起来是谈不上冒犯的。

可是这十二个……太多了!先帝一次选秀也不会留下这么些个。更何况四爷就没打算留。

这要叫林雨桐下懿旨给弘历十二个小妾,那是要笑死人的。

她将这十二个人在名单上画了叉,第二轮上来就把这些人给淘汰了。给熹嫔也送了话了,“你要抬人进宫,你就从宫外聘去,想赐给你,不行。”

小妾而已,有自己找的,有宫里御赐的。你既然看上了,那我一个都不选,去哪给你自己留着。你愿意给你家儿子一口气纳妾十二个,那是你的事,这荒唐事反正我不干。真要是这么干了,还不定外面怎么说自己呢?害庶子沉迷女色,甚至更难听的都有。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坚决听她的安排。

用荒唐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这个人。

钮钴禄氏得到消息的时候脸都气青了,要不是实在不敢挑战皇后的权威都恨不能咬对方一口。桂嬷嬷苦笑,“早前说好的那些人家……”

“都抬进宫来。”银子都受了能怎么办?那是人家的嫁妆银子。

弘历听到吴书来禀报的时候手底下一滑,好好的一张字就这么给废了。他团起扔了,“你说什么?”

“娘娘叫福晋收拾屋子,十二个姑娘这两天都会进宫。”吴书来说着头就低下去了,“咱们昨儿还给户部的银子,有六十万是这十二个家里凑出来的。”

一家五万两,自己的额娘把自己给卖了。那以后走出去,是不是别人得说,只要掏五万两就能得一皇阿哥的姑爷,你瞧瞧那长相,再瞧瞧那身形,要不再瞅瞅那牙口……这不跟挑牲口一样吗?

“蠢妇!”再也忍不住,穿着粗气骂了一声,赶紧伏案刷刷刷的写了十二张欠条,说是弘历记得他们的大恩,但实在配不上人家姑娘,请他们将姑娘发嫁,然后欠条上写的数额是六万两。一家多给一万两银子的封口费。这才递给吴书来,“赶紧给人家送去,就说熹嫔娘娘最近身体不好,得了癔症,一阵好一阵不好的,给他们添麻烦了,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等打发了吴书来,他才瘫坐在椅子上,这个额娘又时候犯蠢起来,都不像是自己的额娘。自己这样的,怎么可能从那样一个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

不由的想起那个云姑所说的麻姑。

那个麻姑,又是个怎样的女子呢?肯定不会像是这个额娘一样,蠢成这样。整天给她收拾烂摊子,都够叫人筋疲力尽的了。皇额娘能给自己二十万两,耿额娘把首饰当了给了自己八万两,怎么到了自己的亲额娘这里,自己都抵不上她手里攥着的银钱了吗?

富察氏进来的时候,弘历正咬牙切齿。见富察氏像是哭过的样子就道:“别担心,这十二个爷不要。”

“我还能不知道爷?”富察氏眼泪又下来了,“可欠了那么多的银子,十二家如今成了七十二万两了,别人的银子欠了也就欠了,可这几家,虽说不显赫,但也不容有半点疏忽,那么多人等着看爷的笑话呢。”她抓着弘历的手,“爷,您说额娘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是为咱们好还是害……”话没说完,可是这没说完的话却像是一颗种子,在心底里生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