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敛财人生[综](1815)

十爷在边上偷笑,谁不知道就您家的闺女最多。瞧这样子,宗室格格吃香了起来了。而跟蒙古联姻,再不叫抚蒙了,也不再是孩子们听见就害怕的婚事了。他甚至觉得,可能比其他的婚事还要好点。毕竟嫁到别的大户人家,再是宗室格格,该伺候公婆还是得伺候,还有一大家子的人际关系要处理,说麻烦其实也麻烦的很。可如今联姻却不一样了。这些王公急着把自家的儿子往京城送呢。另外开府,小两口单独过日子,就在京城扎根了。在京城还得靠着这边的儿子媳妇跟朝廷拉进关系呢,不管是钱财上还是关系处理上,肯定得让着点。得叫小两口满意心里舒服才行吧。你说这么过日子,该是比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过日子舒坦的多才多。他这会子都动心了,他家的大格格年纪也不算小了。这没满意的,一拖二拖的拖大了。要不这回也招赘一个。

他觉得这或许还真行。

等到这边一结束,林雨桐叫四爷去忙,她扶着太后先送太后的銮驾回去。

太后受了点惊吓,林雨桐不敢大意,叫人熬了安神汤,看着睡了才赶紧回去瞧孩子。

孩子们有奶嬷嬷照管着,有张起麟和董小宛亲自看着,都好好的。在帐篷里玩的且好着呢。一见林雨桐进去,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就伸着胳膊要人抱。

孩子多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只有一双胳膊,抱不过来四个孩子。但孩子慢慢的大了,一天一天懂事了,区别对待最是要不得的。于是她也往他们玩的毯子上一坐。不光得把胳膊分开示意他们过来,还得把腿分开成八字,四个争先恐后的过来,弘晗大,他最快,占据有利地形直接扑了林雨桐一个满怀,林雨桐‘吧唧’亲了这小子一口,他咧嘴就笑,口水马上就流出来。顺手给擦了,然后往左腿上一按,叫他坐在左边的大腿上。弘畅比弘暧快,跑过来还撞了弘晗一下,弘晗抓着林雨桐的衣角,险些翻到大腿外侧去。林雨桐一边亲这小子,一边在小屁股上轻轻拍一下,就数这小子最皮实。将他摁在右腿上坐了,他咯咯笑着靠在林雨桐身上,小短腿一伸,把刚跑过来的弘暧绊了一跤,往前一扑一下子撞到林雨桐的胸口上,生疼生疼的。吓的林雨桐先看这小子被撞的怎么样了,上下瞧了瞧哪儿都没红,却只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林雨桐咯吱了他两下就又嘻嘻嘻的笑起来,比小闺女还会撒娇,脸贴在林雨桐的胸口一蹭一蹭的。弘晶跑过来才发现没她的位置了,一屁股坐下,跟林雨桐面对面,小脚丫子从几个哥哥小腿缝隙里塞过去搭在她的大腿跟上,林雨桐一边轻轻抠她脚心,一边把自己的脚往回一收拢,脚心对脚心的贴着,刚好把四个孩子用双腿拢在怀里。弘晶被抓了痒痒,笑着左扭右扭的朝下一倒,蜷缩着身子要避开骚扰她的手,头却刚枕在林雨桐的脚腕上,扭脸一看边上就是额娘的脚,小丫头尖叫一声,一手捏鼻子,一手在脸前面一扇一扇的,嘴里叫嚷着,“臭臭……臭臭……”

“哪里臭了?敢嫌弃额娘臭?”林雨桐低头将小丫头的叫丫子往嘴里一塞,轻轻的咬了一口,这丫头马上喊人,“阿玛……阿玛……”

现在阿玛叫的可顺溜了。

可叫再大声也没用,她阿玛且顾不上她呢。

四爷带着人围着那具尸体皱眉,只看长相装扮,绝对不是汉人或是满人。留着满头的头发,身上一股子羊膻味。用的武器就是军中用的弩。

十三爷拿着弩仔细打量,“这弩的制式……应该是准噶尔。”

四爷就笑,要是叫桐桐知道这刺客这么直接,半点都不隐藏身份的来了这一下,估计是想不通的。不是所有的刺客都得跟她似得,讲究个来无影去无踪,就像是她杀那些特务的手段似得,干净利落任何人还都怀疑不到她身上去。

国与国之间交手,不是那么一码子事。哪怕是隐藏了,也差不多能猜到是谁。所以人家就不干那遮头遮脸的事。事实上岳钟琪已经上了几道折子,说的就是准噶尔不安分,在跟西藏有了各种摩擦。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刺杀的事,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真要是成了,朝廷忙着葬礼忙着选新君了,哪里有空闲管西藏的事,如此他们的取胜的机会才会更大了。

从古至今乃至未来,斩首行动从来都不是一个新鲜的名词。

四爷摆摆手,叫人把尸首抬下去处理了,这才跟一众跟来的兄弟和大臣道:“人家要战,那咱们便战。各有司衙门都动起来吧。该做准备的做准备,咱们随后廷议。”

将人都打发了,四爷才又叫人拟旨,是给岳钟琪的。问他新兵训练的如何了,如果可以,这次倒是不失为一次练兵的好机会。将士不见血,那可不行。

谁知道等到御驾要回銮的时候,岳钟琪的折子来了。

他上书是事叫林雨桐看了都哭笑不得。

四爷对岳钟琪有多看中,长眼睛的都看的见。这位不光是有战功,而且是如今少有的将帅之才。四爷肯定宝贝了。连番的嘉奖,给予优容,在众多汉臣中,算的上是佼佼者。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还有人盯上他了。

岳钟琪上折子说了,说是一个叫做张熙的人,给他投递了一封书信,信上说了不少话,但择其重点,领会其要义,其实意思很明确,就是——策动其谋反。

林雨桐看完,想说的只有两个字:“有病!”

可不是有病吗?岳钟琪好容易有今天的地位,位极人臣,被皇上信重,委以重任,然后你一个名不见经传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书生,跟人家又不认识,贸贸然的跑过去,给人家门房一封信,说是务必要交给你们老爷。然后他自己个还不跑,等着岳钟琪看了他的信就被他正气折服,然后跟个二傻子似得,叫他进去说你说的对,我看这事行!那咱们造反吧。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真想问一句:精神正常吗?

她觉得张熙脑子有问题。可四爷的神色却严肃起来了。

“怎么了?”林雨桐瞧四爷,“有问题?”

四爷当时没言语,只说回京再说。毕竟是路上,有时候说话是不怎么方便。

回到京城已经是十月底了,孩子的周岁生日都是在塞外过的。没怎么隆重,四爷自己都不过万寿节,所以谁的生日都铺张不起来。也不敢铺张。林雨桐也没觉得孩子的生日就非得怎么着才行,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过了,也就行了。

孩子到了就好带多了,至少晚上不用总起夜喂吃喂喝了。一觉睡下去能到大天亮。

看着把孩子安顿好,见一个个的都睡的香甜了,这才跟四爷一道歇下了,屋里只他们两口子,四爷才披着衣服起身,说起了岳钟琪折子上所陈奏的事,“这事说起来是不对。”他不记得自己还是自己的时候发生过这事,可是却在后来的读史书的时候看见过这一段,“……原本是圈禁了老八之后,流放了老八的同党去广西。这些八爷党的人在经过湖南的时候,宣扬说是咱得位不正,抢了老十四的位子。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张熙这人不是个什么要紧人物,他是一个叫曾静的门人。这个曾静,只有秀才功名,开着私塾馆,以受徒为业……”

林雨桐就奇怪:“一个私塾先生,怎么还养起了门人?”

对啊!

四爷看林雨桐,“我当时看这一段的时候也觉得奇怪。若是家里豪富,私塾这活计他看不上。若是只靠着私塾养家糊口,那是万万养不起门人的。”

要知道一个门人那是得依靠东家的,月月得给月例,还得又四季衣裳一日三餐。这还不算是年节礼。一个门人,最低限度一年没有七八十两银子是绝对不行的。可一个私塾,一年能赚七八十两吗?根本不可能。

所以打从这一点上,就叫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