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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817)

林雨桐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公交车的雏形吗?

九福晋见皇后没露出反感的样子来,心里一松,低声道:“您知道就这两辆车,一天赚了多少吗?”她伸出一只手来,“五千三百多文……”

也就是五两多银子。

这满京城多少路呢?从内城到外城,又另外算,这真要是都走通了,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林雨桐还真是佩服这一家子。老子娘是钱串子,结果生的孩子还是个钱串子……

第961章 重返大清(66)三合一

送走九福晋,林雨桐才找机会跟四爷说,“商业税上,我觉得咱们还得更上心一些。”

四爷重农,重工,但却从来没有抑制商业。

他甚至鼓励商人走出去,需要商船,这个可以有,朝廷有船厂,你只说要什么型号的,咱们卖给你。担心安全问题?这个不需要。咱们的水师正好跟着出去练练,彼此正好有个照应。

例如九爷的商队,货物运出去,除了带回来真金白银宝石药材及其他货物以外,也总是腾出一两艘船来,干嘛呢?运粮食。从外往里运。

这其实是帮了大忙了。尤其是帮了八爷的忙。但凡有个灾情,有时候你就是能筹措来银子也没用,上哪买粮食去?九爷要是带回来的全都是舶来品,赚的银子当然是更多的。但相比起银子,物资储备才是关键的时候能救命的玩意。后来又添了军备粮库,九爷就跟蚂蚁搬家似得,一点一点往回倒腾。

四爷没特意跟九爷说过这事,八爷也没专门上门去求过。但是九爷还都是默默的做了。至于说为什么不大量的从海外收购粮食运回来的事,这个不能苛责。问题是九爷现在跑的都是周边小国,粮食本身就难以自给自足。每次回来都能倒腾这么多,实属不易。这要是收购的多了,该引起对方的警觉了。所以这么细水长流的,在九爷现在看来,就挺好。

商人都精明的很,这个跟国籍无关。九爷赚没赚钱,这个谁都看的见。于是船厂的生意要是不扩大规模的话订单都能排到十年以后去。而今年,最大的不同还不是想要走出去的人多了,而是走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没看见这次各个属国都派了使臣前来吗?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如今的使臣是常驻的,而之前的都是有事才来。不是上门打秋风,就是求援助。要么就是自己国内出现了倾轧,请求上国主持公道。如今呢?四爷从来都只赠送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比如信运来的太湖石,比如盆栽的迎客松,比如皇后亲手种的花,要么就是皇子阿哥们亲自誊抄的孔孟典籍,再不然就是格格绣的绣品。反正他们把公主和格格也分不清楚。小格格还吃奶呢,送人的东西是林雨桐顺手从萱宝的绣样中随便挑的一样。是个意思就行了。反正是怎么不花钱怎么来。弘历自己的窑厂里烧出来的瓷器就被他皇阿玛挑出来几件送人了。他倒是进上来不少,可是奈何他皇阿玛实在是欣赏不了他那种风格,瞧着闹的慌。直接大方拿出去送人拉倒。

弘历也特别高兴他皇阿玛的做法,觉得这是看中他。你想啊,他私产里产的东西被他阿玛当国礼送人,那这不是看重是什么。四爷好容易将一堆碍眼的玩意搪塞出去了,然后他乖儿子弘历十分大方的给他皇阿玛拉回来一大推,“您随便送,这里的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林雨桐心说,你这么一来生意还怎么做?白送四爷这其实是没什么,反正产这东西嘛。可你要是每件都独一无二,这就没法做生意了。你想啊,一个梅瓶,还是拿得出手放在四爷这里都不寒酸的玩意,一窑里成了的没几个。要品相完好,那更是几窑恐怕也难找出一个来。你又要独一无二,那就意味着其他带着瑕疵的都得被砸碎了。这才叫独一无二。好嘛!如此一来,你那窑厂啥也别干了,只干这个得了。

这样下去能赚钱嘛?

林雨桐提点他,“不用这么费事,什么样子的叫独一无二的。你事先给几件瓷器上烧铸上某年某月谁谁谁送给谁谁谁,不就完了。”这样的字样带上,绝对都是独一无二。要是再叫你皇阿玛写几个字往上一拓,那就更完美了。干嘛放着好好的买卖不做,兜揽这差事。他到底是皇阿哥,哪怕烧的是粗瓷,愿意靠着他的生意人也会进他的货。所以还是能赚钱的。

谁知道好心提点人家,人家倒是义正言辞,“这是朝廷的脸面,怎么能随便应付呢?咱们是天朝上邦,更该拿出点威仪出来……”

林雨桐心说:只要船坚炮利,从来就不会缺了威仪这玩意。

这道理弘历当然不是不明白。但他就是那么一个人,爱面子。他要是做在四爷的位置上,那朝廷必然就得跟着爱面子。爱面子就得撑面子。要真什么都有,这还罢了。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你跟跟他能说什么?

林雨桐不说了,弘昼到底是不忍心,又去提醒弘历,“……皇阿玛把那东西当国礼,这是多大的招牌!把这消息放出去,你叫窑厂那边把价钱提上五成,且等着,那些人趋之若鹜等着要呢。再跟九叔搭上线,叫他们出海采买的时候把你这边的货稍上。瓷器在海外贵的离谱。咱不要他给现钱,只把货给他,回来再结账。横竖九叔还能赖了你的银子。”

求人家去?

弘历面色有些不自然,上次好容易求了一次,给了八千两也没入股成功,闹了好大一场乌龙。他是实在不想再为这种事去求人了。犯不上的!

但这话不能跟弘昼说,于是拉下脸来,“你这是胡闹!”他带着几分训斥的口吻,“国礼,这岂能儿戏。都说了每一件都是绝品……”

弘昼能气死,“绝品就绝品吧。谁跟你争这个了。送人的梅瓶上画着菊花,你看那菊花是几朵,要是三朵,你再造的时候叫人画成两朵四朵行不行。”瞧着类似,但绝对不一样。谁还专门去数你那到底是几朵花。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弘历还气呢,这不是胡扯吗?那画讲究个布局,讲究个意境。你当时庄户人家的老太太呢,瞧着热闹就往上堆。他压根就不是那么一码事。没听出弘昼话里的好来,倒是觉得弘昼沾染了一身铜臭之气。俗!忒俗!

哥俩不欢而散。

林雨桐把这事又拿出来专门给四爷说了一遍,“……像是弘历他手里那个窑厂,要是搁在别人手里那就是个聚宝盆。咱们自己人未必又多追捧,但是外来的商人,对这玩意却喜欢的劲。”

四爷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上国馈赠的,可都是给了他们本国的皇室。皇室不管在哪里什么时候,都是一种潮流。他们用了,那么达官贵人那些贵族家庭会不会用呢。这要是运回去,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要是跟赠品从同一个窑厂里出来,又出自同一个或是同一批工匠的手,那价值更是不可估量。卖出天价去都行。

林雨桐这才接着道:“所以,咱们是不是也要开始考虑进出口税的事了……”

还真是!

哪怕现在进出口的规模还小,但确实该未雨绸缪了。

四爷连夜又召集了十几个大臣,御书房的灯整整亮了一晚上。

天气越来越冷了,一场大雪悄然而至。睁开眼,外面亮光一片,不是起的迟了,是雪太大。

还没梳洗完,畅春园就来人了。太后说天气不好,就不要来回跑了,这几天的请安就免了。孩子还小,照顾孩子要紧。

林雨桐知道老太后如今也不寂寞,几个老太妃一入冬也都被太后接进去了。几个人凑在一起摸牌打麻将,常为了三瓜两枣几文钱的就呛呛开了。谁也不让谁。关键是太妃们也看明白了,四爷没想跟他们的儿子为难,她们跟太后的事,牵扯不到外面的大事去。少了几分小心翼翼,这马上就多了几分真性情。一块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想起来骂几句儿子,坐在一起偷偷说几句儿媳妇孙媳妇的坏话,再夸夸自己的孙子。日子一下子就逍遥了。就跟太后说的一样,出宫了,烦恼一点也没少。一大家子吵吵嚷嚷的,能把人絮叨死。这要是碰上小辈聪明,指教两句人家还听的进去,知道她们是好意。有那笨蛋的,怎么说都说不明白。恨不能把他脑袋打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有心不管吧,这是亲孙子亲重孙,不忍心。这要是管吧,哎呦真能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