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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851)

“九弟谦虚了。”她朝丢在一边的木棍子瞅了几眼,“有些事上,你四哥真是不如你。”

这是说自己拿着棍子吆五喝六壮胆的德行吧。

这话说的可真扎心。

想想刚才自己不经大脑好似说了不少不合适的话,赶紧陪小心,“您跟我计较什么呢是吧!但又吩咐,臣弟是万死不辞。千万别计较了,也别跟四哥说了……”

不跟你四哥说,你四哥就不知道了。

罪名都是现成了,私自出京!

既要你办事,又不领你的情,你四哥办事可比你狠多了。

这么想着,她嘴角微微翘起,也不说这些私事,这回是真有事情要用老九呢。

“起来跟我过来。”林雨桐起身朝外面走,路过九福晋的时候还是道:“准备点吃的吧。我没吃,老九估计也饿着呢。”

九福晋马上应了。知道这是有要事要谈,没再跟九爷纠缠。

九爷从这边出去,外面除了老狗子已经不见跟过来的人来。他心里一松,就是说刚才那德行并没有传出去。还好!还好!现在想想都臊的慌。

老狗子朝‘四郎’的脸上一瞅,噗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原来这就是四郎啊。

自家爷到底是作的啥孽呢?

九爷嫌弃老狗子的变现丢人,路过他的时候轻轻的踹了这老东西一脚,使眼色给他,然后朝后面指了指。

老狗子就明白,这是叫自己在福晋面前说话的时候注意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得掂量掂量。

他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九爷这才心满意足挺胸抬头的跟在‘四郎’身后往书房去了。

叔嫂落座之后,林雨桐才道:“你在江南认识的人不少?”

这话怎么回答呢?怎么说都叫人心惊胆颤啊。

“那个……”九爷在凳子上拧来扭去,“那个……都是些生意上往来的人……”以前在江南的旧党,反贪都折进去了,即便有留下来的,也都是不入流的小官小吏。他们算是曾经的门人的门人的门人……的门人的,谁知道倒了几次手的人手,说是自己的人那真是有些勉强。你说皇后这么问了,该怎么说啊?

有过黑历史的人伤不起的,心思纤细又敏感,稍微画风不对心里不由的就戒备起来。

林雨桐摆摆手,“谁问你那个?就是问你,你这次这么快的得到消息,怕是有人通风报信吧?”

这个啊!

九爷连连点头,根本就瞒不住吧。

“是个叫周通的。”他撂的特别干脆,“这人说在首饰铺子见过我们家那位。”

周通?

这就是那个跟店里的掌柜说话的周掌柜吧。

“此人在杭州该是地头蛇吧。”林雨桐这么问了一句。

“那是!”九爷的眉毛又飞扬起来,没名没姓的自己能搭理?

林雨桐心里就有数了,直接接了一句,“那正好!”

九爷的面色一瞬间严肃起来,“可是要用这个人?”说完不等林雨桐说话,他直接就大包票,“此人可信!有什么事可放心的用。”

当然可信。连你老婆偷人的事他都不避嫌的敢直接跟你说,对你的中心度这个是可以叫人放心的。

一瞧林雨桐的表情,九爷就有点尴尬,不自在的又笑了笑,赶紧转移的话题的问道:“四嫂,到底什么事连您都出来了?”

到了这份上了,林雨桐没必要瞒着,将白莲教的事情,详细的都说了一边。

王甲进来送了九福晋叫人准备的饭,叔嫂两人对着一桌简单的吃了,说了两个多时辰,九爷才算是明白了一点。

“如今瞧着枝叶不繁茂,但根却深的很。”九爷捧着消食茶,皱眉道,“这样的邪教,那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想要一把都处理的干干净净那是休想。哪怕今日清除干净了,明日那别有用心的人也会打着这么一个旗号再次行事。这也就是这么多年来历经数朝白莲教都不曾消亡的原因。

林雨桐心里点头,到底是先帝的老阿哥的,这琢磨事情还是不一样。

本来这次出门四爷是想叫弘昼或是弘旺跟着的。但弘昼在江南这一带是露过面的,尤其是漕帮,那些可是无处不在。中间间隔的时间太短,没敢叫他冒风险行事。至于弘旺嘛,萱宝那边的亲事定了,弘旺估计是不能放心的离开京城的。再说了,这孩子办事少了弘昼身上的那股子邪劲,这样的事不是凭着一腔热忱就能办的。

除了这两个,那么些小辈,四爷愣是再挑不出陪林雨桐出门的人。夜里躺下的时候还说,要是有弘晖和弘昀在,哪怕是那时的弘时和弘昭他们,任何一个在,都不用林雨桐亲自出门的。这些事他们要是办不妥当,就真该回炉再造了。说完了,伤感了一场,又轮着抱几个小的,说你们快点长大吧,长大了阿玛额娘也不至于没人可用了。

果不其然,最后能有的还是老阿哥。

甭管怎么说吧,这些老哥几个,拉出谁来都能独当一面。老九来了,林雨桐肩膀上的担子都觉得轻了。

她是轻松了,可九爷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要是自己不来,那皇后办好了办坏了,都没事。老四不会责怪皇后,只怕连皇后出门办事的事都不会叫人知道。可自己撞进来了就不一样了。这事办成了,功劳大半是皇后的。自己要是走运,赶上老四心情好,能换个将功折罪就不错了。可这要是出了错,呵呵!等着瞧吧,错处好意思往皇后一老娘们身上推吗?还得是自己受着吧。弄不好就是一个两罪并罚。

唉!

回到自家老婆那边,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到底是莽撞了,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信了,还一根筋的就这么给追出来了。

就自家老婆这样的,本身就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美人,还偌大的一把年纪了。谁是瞎了眼了,才勾搭她?回报小,而身份带来的风险又大,这根本就不划算吗?骗她的人还不如骗她的钱来的划算呢。

如今想起来分析的那是头头是道,那时候脑子怎么跟被猪油蒙住了似得。

进了屋子,已经收拾妥当了。砸坏的都被处理了,新的又已经到位摆好了。到了里间,床帐子已经放下了,想来福晋已经睡了。

到了跟前了,他倒是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不对吧。

嚷嚷出去,哪怕是消息走漏一点点,她都没法做人了。

于是哼哧哼哧的,脚下还真跟灌了铅似得重的很。挪到跟前,将帘子掀开,就看见光洁的脊背背对着床口躺着。这样的天没盖被子,只怕是听见自己回来的才躺下的。意思摆明了,不想搭理自己。

你说这事闹的,好吧,好像是自己不对。

他踢了脚上的鞋,挨着人家躺下了,脚勾了被子拉上来给两人都盖上了。

九福晋心里冷哼,胳膊一抬,脚一瞪,被子全盖在另一个人身上了,她自己还晾着呢。

九爷心说,这是跟自己杠上了!以前她是掀了自己的被子不叫盖,她自己不管啥时候都要盖的好好的。反正是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她自己。现在呢,怎么反过来了?

想说你不盖就不盖吧,冷的又不是我。

结果拉着被子给自己盖好,踢了一床被子到人家的脚边,不想跟爷盖一床,自己盖去。

可不想那边人家蹭一下坐起来了,“哟!这是干嘛呢?没打死我,想冻死我好给人腾地方啊。”

她倒是来劲了。

这就是明显的找茬了,九爷起身,手对着那倒霉婆娘指了指,想大声呵斥吧,想想皇后在书房那边,离的就这两步远,稍有动静那边就听见了。于是他压下脾气,尽量好声好气的道:“咱们得讲道理!爷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但爷那不是在乎你呢吗?是不是?”

一声在乎,叫九福晋身上的低气压有了明显回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