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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882)

七爷哪里担得起这么重的担子,跟四爷提议道:“臣弟觉得五阿哥年纪虽轻,但处事沉稳老道,不如叫他过来帮臣弟一段时间。”

弘昼曾经在扬州办过差,还在高邮湖上将江南的官员几乎是一网打尽。对这地方,那怎么说也是熟悉的吧。

找出一大推的理由来,目的只一个,别叫肩膀上的担子太沉。

四爷被七爷缠的没办法,到底叫了老九过来帮衬。至于弘昼,另有用处呢。

晚上弘昼被叫过来的时候,这小子的表情有些讪讪的。自打到上了船,他猫在船舱里就没出去过。一到码头或是船行的慢的时候,他连船舱上的窗户都关着。

这会子过来,就跟做错了事的小媳妇似得。

林雨桐将扑腾着要去找弘昼的弘晶递过去,“这是怎么了?”

四爷轻哼了一声,“理亏了吧。”

林雨桐莫名其妙,看着弘昼越发低下去的头,就又瞧了四爷一眼,“干什么了这是?”

弘昼瘪瘪嘴,曾经的周五爷不是‘死’了吗?人家漕帮那位姑娘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说什么都不嫁人了,要为周五守寡。守望门寡。这上哪里说理去。

余粮将这消息地回来的时候,弘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事闹的。

当时就想了,想守就守吧。过两年自然就忘了。原想着几年内自己都不会再下江南,就是下江南也绝对不走运河,不走水路,可这才过了多久,该走的路还得走。估摸着,这该遇上的人还是得遇上。即便是遇不上,想躲着走。也得问皇阿玛愿意不愿意。

这不是叫了自己来了吗?

肯定是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呗。

“人这一辈子,欠什么都行,就是不行欠人家的情……”弘昼一边逗弄弘晶,一边用生无可恋的语气道:“尤其是欠人家女人的情分。”

好像你阿玛叫你利用人家姑娘一样。

林雨桐白了他一眼,将弘晶抱过来,叫他们父子说话。

四爷提了弘昼一脚,“你阿玛没那么卑鄙,就是反贼家的闺女,那也是闺女。咱不兴坑人家的。叫你来不为了那个……”说着,他沉吟了一瞬,“对漕帮的联络方式,你知道多少……”

“呆了半年,要是连基本的联络都不懂,那儿子真诚白痴了。”弘昼说着就看向四爷,“要联系余粮?”

他现在的位子说不上多紧要,其实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留着比较好吧。

四爷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问道:“要是叫你以联络漕帮主要的舵主,你做的到吗?”

这个?

倒也不是不行。以谁的名义这个好说,就是把人诓骗出来嘛。

但只之后呢?

弘昼不解的看向他阿玛,“要一网打尽啊?”

四爷依旧没回答,只吩咐道:“能办到就去办吧。这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弘昼脚步一顿,这个任何人,指的是谁。

皇阿玛这是在防备谁呢?

他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就闪出弘历的脸来。然后脸就慢慢的白了,弘历这事干了什么?还是打算要干什么?

只怕一场大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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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1章 重返大清(86)万字更

皇上南巡,不光是带了太后皇后出来,更是将所有的皇子都带了出来。京城里留守的事十三爷,理亲王,直亲王,再就是十四爷了。

有这四位在,对四爷而言,就意味着可以安心的在外面浪,家里根本就不用担心。

守在家里的觉得这责任重大吧,可这跟着出门的,谁能真游山玩水?

九爷被调去支援七爷了,十爷跟八爷处理随行的日常事务。至于说安全问题,能看见的都交到弘旺手里了。

八爷几次对着弘旺是欲言又止,弘旺也只当看不见,如今这种情形,越是亲父子,这越是得避讳。

船队走的并不快,沿岸时常会停下来,召见一下官员,接受百姓的跪拜,反正走哪都跟一尊菩萨似得,叫人烧柱香就算是完事了。

一日三停的时候也有。

四爷总叫弘旺别紧张,可弘旺哪里能真不紧张。他是明知道要发生事情,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因此就越发显得焦躁了。

弘昼身上有差事,可被弘旺老这么盯着,他脊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盯着我干嘛啊!我能干什么?我没那么蠢,也没那胆子不是。

怎么不盯着该盯的人去?

两人的视线一碰,在空里就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弘旺心说,你怎么知道我没盯着?可这不该盯着的,整天的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到船停下来的时候,总有那个三五个太监上上下下的,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这些可都是你指使的。那该盯着的,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在船舱里猫着呢。

剩下的那两个时辰,要么是陪着太后在打牌,要么是找三阿哥下棋,要么就是一个人坐在甲板上垂钓,悠闲自在的很。

这么想着,就从弘昼的身上移开视线,将目光对准船尾的位置,弘历现在可不正一手捧着书,一手端着茶,钓竿在一边挂着,等着那笨鱼上钩似得。

可能是这边的视线比较直接,弘历抬起头侧着脸朝这边看了一眼,还微微的笑了笑。举起杯子对弘旺示意,好似在邀请:要不要过来喝杯茶。

秋里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真有几分翩翩浊世公子的样子。

弘旺收回视线,只觉得这厮真是心黑皮厚,都知道他有问题,只他偏偏坐的住。他有时候都想冲进去跟皇上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不忠不孝没有人伦的畜生抓起来再说,可几次话到嘴边,到底是说不出口的。他跟在万岁爷身边的时间长了,也知道这位四叔的为人。看似冷心冷面的一个人,其实内里是一团火。也是最重情分的一个人。

要是被亲生儿子背叛,心里还不定怎么难受呢。如今这种情况吧,该怎么说呢?算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吧。

林雨桐一边给几个小的搭积木,一边跟四爷道:“弘旺还是年轻,有些沉不住气。”

四爷朝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如今再跟老八比比,其实他自己也挺闹心的。心里不由的又想到,还不定老八在暗地里怎么看笑话呢。

他低声这么跟林雨桐说。林雨桐就笑他:“这有什么,有儿莫笑做贼的,有女莫笑做娼的。往后的事情谁说的准,一家不到一家吧。”

这话也对。

林雨桐见他不言语,就转移话题问道:“京城里可有消息了?”

四爷露出几分嘲讽的笑,不能不说这会这做贼的,可不怎么聪明。

御驾才离开京城,结果那个什么丰臣酒馆就关门了,门口贴上了不招待客人的牌子。不过那个跟十二联系的十分紧密的云姑,却是真的失去了踪迹。

老七为这事挺自责,觉得就这么把人给丢了,实在是失职的很。

可压实云姑没有这份本事,又怎么敢直接上京呢,上蹿下跳的那么长时间,底下办事的愣是什么抓不住这女人的尾巴。

不过这不着急,弘历那份烟雨下扬州的画已经递出去了,想来在扬州会露面的。

扬州是京杭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点,从京城上船,水路一路南下,就是繁华的扬州城了。

在历史上,扬州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优越的自然环境,自汉至清几乎经历了通史式的繁荣,伴随着的也是文化的兴盛。

靠近扬州的时候,四爷这么跟林雨桐解释:“……扬州在经济上有曾有过三次鼎盛,第一次是在西汉中叶;第二次是在隋唐到赵宋时期;第三次是在明清时期。总体上,扬州城市的繁荣总是和整个国家的盛世重合。隋唐、从明乃至当下,扬州是财富和资本高度集中,算得上是整个中国乃至东亚地区资本最为集中的地区,有后世的话说,那里如今是规模最大的金融中心,论其繁荣程度和作用,就跟后世的伦敦和香港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