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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885)

云姑微微一挣扎,这个精虫上脑的蠢货!

谁也不知道这位明先生叫什么,反正就这么明先生明先生的叫着。这几年,他就一直在白莲教,帮着处理一些事物。但他真实的身份,却不是白莲教的教众,而是十二爷在白莲教下的钉子。

这次几乎是陷在京城出不来,如果不是此人帮忙,那就真就出不来了。

这男人要的是什么呢?

女人吗?

不是!

一个曾经卑微的奴才,在主子面前只有跪下的份。如果有一天,给他一个机会,叫他知道权利的美妙,他还会甘心的做奴才吗?

男人,别管是什么样的男人,权利与美人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不过如此!

说白莲教的教主给他坐,他没动心。用他的话说,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

这话也没错,可他的主子十二爷,如今算是落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了。跟着这样的人就有前途吗?

与其回去做奴才,倒不如逍遥于江湖。

“你那十二爷如今,就是半个圈禁的人。就算你不回去,他又能拿你如何?”她这么反问了一句。

这男人果然沉默了。没错,不回去,主子真不能拿他如何。可要是回去了,结果也不过是在那座府里沉寂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可人有几个十年?几个二十年呢?

云姑轻笑着,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绝对不会背叛的人,不肯背叛,只不过是给的诱饵还不够诱人罢了。

她轻轻的又吐出了另一个杀手锏,“……咱们跟漕帮,关系可是亲密的很。有他们相帮,哪怕不能成事,也足以过的逍遥自在……另外……你还不知道吧,漕帮有船,可以出海,海上也有咱们的分舵,哪里有四季如春的岛屿,即便是小的,也有咱们这一周一府之大,比之那番邦的皇帝,其实也没差什么。这样的日子你不要,真要回去给你的主子陪葬……”

放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形同活死人的死路,一条的尽头却可能是自由与权力。这两条路放在眼前,该选哪一条呢?

这几乎是不用选择的选择题。

将这个男人拉拢过来就是这么简单。这些看起来都是虚无缥缈的,但是美人却是实实在在的。

聪明的女人只要能驾驭男人,那她就能拥有她想要的所有。

云姑以前对这样的话不屑一顾,如今倒是觉得这话还算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不,自己顺利的脱身了,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跟来了扬州城。

今儿这一出,就是她安排的。别人或许觉得这样做愚蠢,可是她自己知道,除了这个法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将白莲教教众给召集起来。

愚蠢大胆直接的办法,就是叫还没有暴露的白莲教教众知道,白莲娘娘还在。

白莲教分舵极多,如今抓起来的都是在教中算个人物的那一类人。当然了,朝廷也不敢大肆抓捕。这根本就没法大肆抓捕。要真是这样,扬州不说十室九空吧,但也得有一半杯牵连。

最下层的都不能称之为教众,其实称作信众更合适。

宣扬教义给她们,却又从来不指派她们做什么。她们对白莲娘娘的供奉,就跟供奉观音菩萨差不多。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些中下层的教众混杂在里面,如今只怕跟没王的蜂一样,到处乱窜呢。她对江南这一代的分舵,其实并不算多熟悉。更别提联络了,那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不用这个笨办法又能怎么办呢。

今日就是告诉那些教众,别担心,白莲娘娘还在。

那四散的传单上,自然是留有暗记的。只要是小头目,都能看的明白。

这才是此次的行动的目的。至于说什么声东击西之类的,那全是糊弄人的。当力量悬殊的时候,怎么折腾都是白瞎。东西南北给你围严实了,声哪边都是笑话。

琵琶声遮住了低语声,也遮住了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

一曲毕了,男人才整理衣衫,扭脸问了一句,“不是说跟漕帮又联系吗?如今不用,更待何时?”

云姑将琵琶放在一边,任由云鬓散乱,娇媚的一笑,“您怎么知道没联系呢?放心啊!快来了。”

明先生回头看了这女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到了这份上,真有人肯听白莲教的指使?

图什么啊?

云姑过去,坐在男人的腿上,手在他的胸口一戳一戳的,“你图什么他们自然也就图什么?”

对漕帮也用美人计?

明先生挑眉,这些女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计不在多,有用就行。”云姑起身,面色难得的严肃起来,整理了凌乱的头发,语调中带着几分清冷的寒意,“从古至今,多少人都在用美人计?范蠡用了美人西施,王允送了美人貂蝉。结果呢?”

明先生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哈哈大笑声,“谁在小看女人?谁敢小看女人?”

话音才落,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一身短葛,带着几分粗野之气,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走了进来。

明先生面色一变,“敢问这位是……”

“何必明知故问。”这人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在下就是你们要等的人。”说着话,眼睛就朝云姑看去,眼神带着几分肆无忌惮,“妹子这是跟我见外啊,见了我这等的遮遮掩掩做什么?”

云姑面色不变,“敢问怎么称呼?”

“什么称呼不是称呼的。”他将胸脯拍的啪啪响,“我叫陈大,要是商量,叫我一声陈大哥就是。”

“陈大哥。”云姑盈盈拜下,“没想到陈大哥来的这么快!”就是不知道刚才她跟明先生说的话,对方听到了多少。看他在这茶楼里肆无忌惮的样子,只怕自己是无意中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了吧。

她这么猜测着,坐在那里的陈大却嘿嘿一笑,“妹子莫慌,咱们漕帮怎么说在江南这地面上也算是有几分脸面。听说你在这里,咱们就把这么包下了。尽管放心说话,不用担心。至于你说的美人计嘛……哈哈哈……”他又是一阵大笑,“咱们都是粗人,在江里飘着也不过是为了讨一口饭吃。都是苦出身的,能讨个老婆过日子那当然是最好了,要是没有,那兄弟们是甘心受这美人计的。那话怎么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说着,又瞥了一眼云姑松着的领口,‘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这幅哈喇子都差点流下来的样子,叫明先生瞧着格外不顺眼。这也太粗鄙了。

云姑却笑的花枝乱颤,“陈大哥真是男人本色。”

得了美人的夸奖陈大笑的更肆意,云姑朝门外看了一眼才问道:“不知道之前留下暗号的我教兄弟,可跟来了。”

“来了来了!”陈大应了一声,就朝门外喊了一声,“三子,进来。”

云姑就朝门外看去,就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迈步走了进来,对着云姑,以教中礼仪见了礼,就又退后,站在陈大的身后。

陈大脸上带出几分满意来。云姑眼睛一闪,这觉得这个叫三子的少年聪明。他要真是教里的兄弟,那么无疑投奔漕帮算是个明智的决定。而这个漕帮的人选,他又选的极好。这个陈大,粗鄙、鲁莽又带有几分自大。说服这样的人,确实是比较省力。甚至不用动心思,只示弱几分,他就恨不能扑到前面去,以显摆他的能耐。

而这个时候见了自己,三子却也处处以陈大为尊,对陈大来说,自尊心得到了满足。又在女人面前撑起了面子,确实是最恰当的做法。

可是教里有这么一个出众的后起之秀吗?

她从来没有听谁说起过。

不是她多疑,而是这么些年下来,只有她至今仍没有陷进牢里去,唯一做到的就是谨慎。

因此,她脸上带着笑,嘴里却开始盘问这三子了,“敢问烧的是几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