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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004)

一副息事宁人的架势。

人家都这样了,再要是闹下去像是什么话。

再说了,总得问清楚是为了什么吧?

金大婶是炮筒子,直接问老五:“他们家又咋了?又干啥缺德事了?你说!真当咱们好欺负了?关了门事情就完了?放屁!”说着,就朝里面喊:“别瞅着我家老三不在,就敢出来扎翅!告诉你金西梅,这辈子我都跟你没完。”

金西梅坐在门里,背靠着大门,郑有油手里拎着铁锹,牙齿咬的紧紧的。

“放下!”金西梅低声呵斥,“只会叫唤的狗,咬不了人。那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有多少不舒服,都给我装在心里忍着,总有还回去的一天!”

郑有油这才慢慢的松开手里的铁锹,闭着眼直接转身回房间了,把房间门甩的哐当响。

金西梅咬牙,然后慢慢的松开手心,呢喃道:“我爹妈欠我的,我欠了我哥我二侄儿的,有粮欠舅家的,但有油不欠!”

心里一笔一笔的都算的很清楚。

外面金老二踹了老五一脚,“好好说话,多大的仇多大的狠,你这么骂人家!”

金大婶拍了老二一下,“你是哪头的?打老五做什么?她金西梅没积德,就该断子绝孙!”

“妈!”金老二呵斥了一声。

四爷就叹气,这就是不修口德了。啥话都往外秃噜!

老五往金大婶后面一躲:“二哥!再忍下去就没咱们的活路了。郑有油那王八羔子,要盖房子……”

人家盖房子关你啥事?

爱盖就盖呗。这是人家的自由。

“可他家盖房子,那规划上,往咱们这边挪了足足三尺,这事要占咱们家的宅基地。”老五气哼哼的,“他大哥在法院就了不起了,在法院就能这么欺负人了……”

不能吧!

只要郑有油脑子不是有坑,就干不出这傻事来。真要闹出去,也是够郑有粮喝一壶的。

四爷就说:“人家的规划,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盖房子又不是盖别墅,还有个图纸啥的?更何况郑家那边就是个半拉子院子,窄长形的,怎么规划都挤的很。

老五看了金满城一眼:“大哥跟我说的,那还有假。”

四爷又看金满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金满城咕哝了一句什么:“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就是路过听了一耳朵……”

没有丝毫由来的话他当正事跟老五说了,肯定还说了不少撺掇人的话,老五的性子,谁哄好了跟谁走。

结果老五说人家绝户头,金大婶又说人家该断子绝孙。这意思其实是一样的。

可不巧的就是,先头郑有油家就折了一个孙女,老二还是个姑娘。没了一个,媳妇年前又生了一个,还是个小子。结果不知道咋回事,十来天之前,这个小子又没了。

刚没了个儿子,这边就被指着鼻子骂绝户头。

说实在话,这话太缺德了。

说的人当时是解气了,根本没想到那边人家当时的心理状况。这两下里碰到一处,郑有油这会子真是杀了金家这一群人的想法都有。

老二气的就骂金满城:“整天跟个婆娘似的,听见点啥话就东家长西家短的来回的搬弄!”是非全都是因为口舌而起的。

金老大搬弄口舌,老五是脏了口,啥话都敢说。

人家要出来干一架,这事就算是了了。这要是不言不语的喝下这一壶,大概说吧,人家这才是真往心里去了。

把老五压下去了,这事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了。

金大婶回去想想也确实觉得不对,把老大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

等没人的时候,英子就劝金大婶:“冤家宜解不宜结,您看,本来都好了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现在过的也不差,何必就跟人这个那个的拽着不放吗?以后别老提以前的事了!”

“为啥不提?”金大婶瞪眼,“他们就是对不起金家,欠着金家的多了。他郑有粮有本事就来抓我,我倒要进去好好说说,跟人细细说说,他郑有粮有多不要脸的!”

农村就是这样的,三天两头的,不是这两家吵起来了,就是那两家干起来了。没个消停的时候。就连林雨桐一向是不爱跟人计较那些小事的性子,都差点给这边邻居刘保家吵起来。刘保的老婆朱妮,不爱说话,一年里有三百六十天都好像是在他们家呆着呢。不怎么出来跟邻里接触。几次林雨桐都发现,这朱妮把她家的脏水往自家这边的泼,反正她家门口得是干干净净的,邻居门前,谁管你呢?小老太一个小脚老太太,出门多不方便啊。在地上滑一跤可怎么得了。林雨桐就说了,你家的脏水你处理去,别往我家倒。人家不承认啊,三说两说的,锵锵锵的就吵起来了。不过没两天,那边又拿着刚蒸出来的包子上门了,算是求和。也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处着。她往这边依旧偷偷泼脏水,然后清宁瞧见了,等林雨桐下班就告诉她。那这种人没办法的林雨桐,晚上趁着人都睡了,一个人跑出去把刘保家门口泼的湿溜溜的根本没法下脚。再之后,就好多了。

这么说就是想说,邻居吵架都是很正常的。祖祖辈辈守在一起,要是一点小事都老死不相往来,那大概都成了独门独户,谁都不理谁了。

金家把这事当成了小事,过了也就过了。可谁也没想要,这个事会埋下那么深的隐患,从而改变了金家一些人的一生。

未来的事情不可预见,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路,按部就班走着。

林雨桐和四爷去参加考试,考完了四月的考试,坚持考完,从考场上出来,林雨桐就觉有点不对。拽了四爷的手:“去医院!”

进了产房没半个小时,生下了第二个孩子。是个七斤二两重的胖小子,四爷取名叫清远。

“你也是!考试就那么要紧,你看这次多悬。”凤兰白了林雨桐一眼,把孩子抱过去给他,“七斤二两,养的真好。”

胎毛黑黑的,皮肤白嫩嫩的,眼角上挑着,嘴巴爱嘬,嘬成小小的一丢丢,可爱到不行。

四爷爱的什么似的,喂奶把屎把尿全是他一个人的。孩子睡了就赶紧去家属楼,弄了出的就赶紧带过来给林雨桐。

这时候住院跟以后的住院可不一样。陪床的人想到外面找点吃的,没有!即便有也太贵了,消费不起的占了大多数。好些陪床的人都是再医院的走廊上,席地而卧。吃的东西,都是带出来的馒头,有的带点咸菜辣椒什么的,渴了趴在自来水管上喝几口,也就行了。

所以四爷想叫林雨桐吃的好,就得去外面找去。如此一来,人就更累了。

不光要照顾孩子,还得每天弄热水给她擦洗。

林雨桐不爱在医院住了,现在的医院也确实是没啥可住的。没有单间病房,这个病房是拖了凤兰的关系,弄了个床位,但其他床位暂时没安排病人。要是再有外人,男的女的乱七八糟的进进出出,那更休息不好了。

“回家吧。”林雨桐皱眉,“回家我睡觉都能睡踏实。”

如今这产妇,不会说生完孩子要住个三五天一星期的再叫回家。除非是有啥大毛病,否则没人住院。因此林雨桐说回,进来的护士马上就说,“我叫人帮你们办出院手续。”人家这还是看凤兰的面子。

好吧!回就回吧。去考试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三个人。

小老太点着孙女的脑袋:“你可上点心吧。”

挺上心的,这孩子是提前了半个月,没有丝毫的征兆。

金家添了第三个男孙,金老头很高兴,这个一定得好好的办一回满月。

如今这条件也不是办不起。

但满月就算了,还是做个百天吧。满月刚赶上最忙的时候,别在农忙的时候添乱了。

满月时啥时候啊。

扒拉着指头算一算,刚好是七月他们两口子考完试之后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