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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016)

别的处罚就不说了,但这至少不能再享受复员军人的福利政策了。

如果不能享受这个福利政策,他的工作就不能再有了。不是转业军人,凭啥给你安排工作。

就是这么一种关系。

四爷估摸着,郑有粮老丈人那边能使上劲,处罚估计是别想了,但是还想在法院这样的地方呆着,那是休想。

这也就行了。

他说了不少客气话,才又问起张家这个小儿子的事。

那边一说学畜牧的,今年刚毕业。

林雨桐就说:“那还是真巧了,我导师那边有大专的进修名额,要不然进修两年啊?”

张叔就觉得这两口子是真会办事。这脑子这眼力见,真想不明白金西敏老实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就养出这样的儿子来。

皆大欢喜的局面。

这边是皆大欢喜了,可郑家却懵了。

部队来人了!

直接跳过县上的武装部,来了公社。

郑家慌了!郑有粮不是完全得不到消息,部队来人,不去武装部不等于武装部不知道。

闫爱群坐在她叔叔家,“叔!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

“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位叔叔斥责道:“那做过的事情总是改变不了的。官不举民不纠,要是有人报了,这必然是要查的。”

“是金家?”闫爱群摇头,“要是金家有本事报上去,早就告去了。这肯定不是金家干的。”

她叔叔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良久都没有说话。见侄女在那里坐着,想起家里的老哥哥,还是道:“既然觉得不是金家告的,那解铃还须系铃人,去找金家。调查的人上门的时候,要是不承认这事,那不管是谁告上去的,一点事都没有。”

说着,就端起茶杯,有了送客的意思。

闫爱群这才起身,心里思量这话,“我今晚就跟有粮去金家。”

等人走了,屋里才出来一个女人:“老严,管到这里已经可以了。给侄女安排了工作,连侄女婿也拉拔的差不多了,他以前的屁股不干净叫人逮住把柄了,那能冤谁?之前爱群的婚事我就觉得不好,我给说的政府小车班的那个小梁,多好的小伙子。嫌弃人家脸上有麻子……这也就是你的侄女,要是我的亲侄女我得骂死她,她脸上还有胎记呢,人家都没说啥呢是不是?就看上这种长的好好拿捏的。结果呢,他这边事败了,人家小梁进了公安局,听说要去城关镇派出所当指导员了。你说着年纪轻轻的,未来的前程如何?别为了这事把咱自己搭进去……”

“我知道!”男人重重的放下茶杯,“你少啰嗦几句。”有些烦躁的起身,去了里间。

却说闫爱群见郑有粮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乱撞,就把手边脸盆架上的盆子直接扔过去了,“我说什么来着,就过去那些事,不把尾巴藏好好好的呆着,瞎折腾什么?不是能耐吗?能耐去啊。”

“你够了!”郑有粮的眼珠子都红了,“我得不了好,你能得什么好。想想怎么脱身才是……竟说些没用的。”

“怎么脱身?”闫爱群铁青的脸,“你就是金家的儿子,你就叫金满川,你是家里的老二……”

“人家也得答应?”郑有粮觉得这女人异想天开。

“怎么不能答应?”闫爱群深吸一口气,“外甥也是半个儿,你就当是过继金家了,就叫金满川,那个金满川只是名字写错了,不是‘川’是‘巛’……金家平白多一干公的儿子,总能愿意的……”

郑有粮皱眉:“难!你那是不了解我那舅舅的性子,看着软,看着窝囊,那倔上来一般人真比不上……”

闫爱群点了点郑有粮,“你是不是傻?那边要是说不成,别人呢?金家就都是一条心?我听你那弟妹每次过来,都是屁叨叨的说一堆,好像那金家老大……”

郑有粮看了闫爱群一眼,缓缓点点头,“那两口子一点小恩小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每次回去,都会上来巴结。不会看人的峨眉高眼低,这么一想,心里就稍微安定了,“拿东西,好东西多拿些,带点钱在身上……”说着又想起什么,“上次二婶不是说她娘家那边的农垦招工人吗?”

闫爱群点头:“是呢。咋了?那地方谁乐意去?日子苦巴巴的说是工人,还不如那些农民呢!”

你觉得不如,可有人就觉得工人的身份鲜亮。

“这就行了。”这两口子好体面,能当工人,爹妈都会卖了的。

金满城都不敢相信,对这莫名其妙上门的大表哥两口子还真有些诧异,“真能当工人拿工资?”

“这我们能骗你吗?”闫爱群矜持的笑笑,“这不是咱们有粮觉得对不住……”说着就一顿,“二表弟那边的日子不错,小饭馆开着,说实在话,比我们拿工资的都挣的多。想补偿人家,咱这不是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吗?可要是真不做点啥,心里又过不去。三表弟的事,我们是真不知道,舅舅舅妈对我们恼的什么似的。我们做一点是一点,好歹心里能安稳些。”

李仙儿马上道:“那都是多早前的事了,也就是大表哥你们有良心。都说您欠金家一个干公的名额,您如今还了两个,也不欠谁的了。”

闫爱群心里不屑,这是想要两个指标,两口子都去。

别说两口子了,就是三口子都行啊。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笑:“只要你们能这么想就成了。”变相的承认了给两口子都能安排。

李仙儿的笑马上就清朗起来了,一口一个哥嫂的叫着。

闫爱群就又道:“我们有粮正在上升的时候,叔叔那边也不知道谁要下绊子。想找我们有粮的毛病,可他除了当初那点事,这些年可就没走过岔子……”

金满城站起来,好像接受调查受到污蔑的是他似的,十分气愤激动,说话就跟机枪往出蹦跶似的,“谁说的?谁敢胡说?咱是啥关系?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如今的姑父是大姑招赘来的,按说你们跟着大姑姓金都没错。至于名字,登记户口的时候错了的多了去了,那又不是咱们的错……”

闫爱群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不是当初说我妈威胁舅舅的事……”

“没有的事!”金满城声音低下来,“那时候屋里除了我爸妈就剩下我了,谁知道?有证人吗?”

闫爱群的心一下子就放到肚子去了。

对!传来传去的,没证据啊!

她跟郑有粮对视一眼,觉得事情差不多了。又给李仙儿下了猛料,“……现在农垦干着,我婶子的娘家弟弟在纱厂还是个副厂长,等到招工的时候……你放心,肯定是先紧着咱们自己人,说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金字来……”

自家的亲公公死的早,自家婆婆就住在娘家隔壁,还是半拉子院子。第二回 招赘男人上门,说是进了金家的门也没差,那时候的院子,半人高的墙,说是墙就是墙,说是菜园围子就是菜园围子。咬死了这么说,谁又能怎么着?就是街坊邻里,也不敢轻易就说这不对。说到底,这是家务事。

两人从这知青院出来,就不由的相视一笑。趁着夜色,回了郑家。

金西梅对老大两口子回来吃惊的很,刚要张罗饭呢,结果儿媳妇拉着脸说不吃,然后噼里啪啦的一顿埋怨,意思就是自己给儿子惹祸了,人家把当年的事翻出来要重新调查了。而他们两口子的意思,是想叫自己承认这些年就没出过金家的门,打从跟第一任丈夫离婚,就是再娘家门上招赘女婿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真当人家都是木偶,随便你们扯呢?再说了,你怎么不想想人家为什么好端端的就来调查了。要是没人在后面推着使劲,这事能这么快?

更何况,这叫郑家的先人在地下怎么安宁?

这才是羞先人了!

这么想着,就不由的问了大儿子一声:“你连姓都不要了?”不等回答,就觉得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扬手一巴掌拍过去,“等将来,到了那头,你叫我怎么有脸去见你爸?”说着,就闭上眼睛,坐在炕上狠狠的吐出四个字:“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