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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036)

不过是心里没底啊,就怕那不着调的真说出啥,叫老三出来兄弟反目夫妻成仇啊。

老二忍下了这口子,事情就好办了。

金老二和四爷送金大婶回老宅,林雨桐就回家了。

小老太守着孩子还没睡呢。问啥事,林雨桐就说了:“……金满城那人啊……一般的娘们都没他是非多……为啥闹出这一出呢?一是老二在兄弟们中间遮了他的风头了,心里不爽快。二是老二给老三家盖厨房,没搭理他。”

小老太就说:“老二忍的对!”

背着大人面向墙躺着的清宁睁着眼睛,听的似懂非懂的,就是大伯诬陷二伯,二伯为了三伯忍了呗。她脑子里只想起两句话来:……兄弟不忍失爱敬……忍得骨肉存人伦……

这件事彷如风过无痕。真就没人再提起过。

谁也不知道,这事一忍就是三十年。而在三十年之后,又会酝酿出怎样的风波,如今就更不是人能预知的出来的。

第三天,九月一号,早早的吃了早饭,林雨桐和四爷带着清宁去报名了。

老二两口子顾不上去,直接把清平给塞过来了,叫两人带着一块去。

太平三村是个大村子,小学办的不错,是整个镇上的中心小学。教育质量来说,都说有些县城的小学都比不上。

小学离家里不算远,就在公社的后面。从家走到学校,以孩子的小短腿来衡量的话,得十五分钟左右。实在是不算远的。

学校是小老太当年捐钱之后,从里面拿出一部分前给新盖的。一共两列三排的教室,正中间是礼堂会议室和校长的办公室。其他的都是教室。每个教室中间,都会夹着两三间小点的房间,既充当老师的办公室,又充当宿舍。

一个年级一个班,一个班二三十人不等。

连学前班也安排在小学内部。在最后面的一排教室里。

带着俩孩子进了学校,进门以后的花坛前面,靠着个黑板。黑板上写着需要交纳的费用。

小学一年级,学费28.6元,书本费12.5元,杂费3.2元,总计:44.3元。

边上的家长就议论呢,咋这么多呢?二村那边才要三十八,这多出来的几块是啥意思啊。那个说不要书本行不行,我家老大用过的,老二能接着用。虽然是一个班的吧,交的费用还都不一样。很多就是不要书本,我们家孩子借书完全可以。还有赊账的,过来给老师写个欠条,保证这个学期内把钱给学校叫了,先叫孩子过来上学就行。

甭管家里有钱没钱吧,孩子们出来个个都穿的整整齐齐的,哪怕不是新衣服,但也都洗的干干净净。书包呢?大部分都是自家做的布书包,斜着背着。有的是新做的,也有的是用哥哥姐姐淘汰的。大部分都是那种用碎布头拼接起来的五颜六色,谁也不笑话谁。反倒是清宁和清平这种,一人背一个双肩背包,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第一天报名不上学嘛,回来清宁就不愿意了,觉得双肩包并不好。带着拉链,没人家那种直接塞的方便。小老太拿帆布给另外做了一个,她倒是觉得挺美。

小皮鞋也不穿了,就穿布鞋,“跑起来不方便。”

最叫林雨桐觉得不得劲的,就是孩子早上上学,得拿一个扫帚。分清洁区,去扫地。

上学的时间也不是什么七点半八点,小学一年级,六点半得到校。先是早自习半个小时,然后值日生打扫卫生,教室以及校园,其余人去操场,上早操。七点半就得上课,上到九点半,放学。这才回家吃早饭。

中间的早饭时间,一个半小时。孩子们在路上稍微逛荡一下,吃饭的时间就比较紧了。

所以导致林雨桐和四爷的作息也得跟着孩子改了。以前都习惯七点吃饭的,如今只得等着孩子回来再吃。

中午饭也跟着推迟,得到两点半以后。

然后三点半去学校上自习课,一直到晚上的六点半放学。孩子们才能回来。

回来头一天晚上,别的作业肯定没有,就是包书皮。

四爷拿白纸出来,说拿这个包吧。清宁非不,“人家都说要拿报纸包。”

报纸包的能好吗?

林雨桐偏不,把去年单位发的挂历拿出来,给清宁包完了,又把清平的拿过来,一起给包了。

这玩意不比报纸好用?

好像是挺好用的。

清宁高兴了,洗洗睡了,第二天要上学嘛。睡觉前把衣服叠的放在枕头边上,把闹钟上好,还从她的匣子里摸了两毛钱带上,“我明儿去买酸梅粉。”

零花钱带两毛是奢侈的事。好些人家一家人过日子,一天也花不了两毛钱。

小老太把钱没收了,“只许给五分。”

五分够干啥的?

放学回来兜里装了五根粘牙糖。细细的一根,每个都独立的封在塑料里。你说要几根,人家给你数几根撕下来。红的绿的黄的。她还想拿回来跟清远一起分享,被林雨桐给拦了,“你正换牙,吃那个,不怕粘掉你的大门牙?”

才不怕!

啥都喜欢尝试一样。

正在这里贫嘴,门口清平又喊了,“……宁宁……去喝醪糟,我带鸡蛋了……”

市场门口,有挑着担子卖醪糟的。五分钱一碗,不带鸡蛋。要加鸡蛋,得一毛钱。要是自家带鸡蛋了,那就只收五分钱就行。

其实英子那边也有醪糟,很好做的。可孩子偏偏喜欢喝人家担子里挑着卖的。啥营养也没有,喝一碗回来尿两回,啥也不剩了。

清宁一听声,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出去了才回头喊:“我跟我姐一会子就回来。”

然后俩孩子刚走,就听见那边刘成家骂孩子的声音:“馋痨鬼!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是吃你爸的肉还是喝我的汤……”

怕是刘燕儿和刘敏儿听见这边喊了,也想去喝一碗醪糟,被忍冬给骂了。

孩子们一天花上五分一毛的,算是非常奢侈了。不是家里的宝贝孩子,都舍不得给孩子花这一份钱的。

林雨桐最是见不得忍冬骂俩孩子,反正是只要孩子在家,横也骂竖也骂,就不见消停的时候。

农村都是这环境,看不惯也不能拦着人家教育孩子。她就是那样的教育方式,谁能说啥?

安顿好孩子的事,四爷安排人收玉米了。嫩玉米长的饱满了也摘,直接往城里发。如今卖嫩玉米的还少,城里基本不见。有老家的亲戚了,还能托人要点,要不然,可不好找。

林雨桐呢,安排陆陆续续来的了实习生了。

如今的大学生,那真是埋头做学问的。并不那么不好管理。只要看着他们,别叫出事,别叫女学生在这边被欺负就行。

张狼剩家的五儿子,可不是啥好东西。见了女学生就跟苍蝇似的,就想围过来。

林雨桐就叫了他到边上,只说了一句:“你再敢打歪主意,你信不信我把你一家老老少少全送进去。这话你可以直接跟你爸说,就说是我说的。信不信随你们!”

张狼剩当天晚上就过来了,大侄女大侄女的叫着,“……老五那就是个混球。我跟你保证大侄女,学生娃在咱们这里的安全,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跟你爸当年的关系,那都是铁打的。我的命都是金家爷爷给救回来的。咱们这交情,大侄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出不了岔子。”

林雨桐虎着脸:“不是我不念情面,你们家小五真是胆大包天了。你知道我老师是什么人吗?那是当年ZL亲自写信请回来的人。他的报告和信件,是能直达天听的。他的学生到了这地面上,不说好好的表现表现,敢过去骚情。当年严打枪毙了多少人,老叔你是知道的……”

“那是那是!”张狼剩擦了擦头上的汗:“我保证不出岔子,要出了岔子……”

“出了岔子就晚了。”林雨桐半点都不松口。

张狼剩就看四爷,“大侄子,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