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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054)

肯定受的!

只要是人家丁是丁卯是卯的上报产量,那就得多掏不少钱。

况且这测产测的准吗?就算是测的准,这果子不收了卖了,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先不说这自然灾害,有时候下一场暴雨,一场冰雹,那还能剩多少?把这种本就不可预测的因素先避开不谈,就只说人为操作。这打农药比例稍微有些不对,落果现象严重怎么办?害虫没有杀死怎么办?果子是还在树上,但是能卖出去的有商品价值的果子又有多少?还有管理过程中的其他问题。比如说剥树和刻树。剥树是在树干的位置剥掉一指宽的一条树皮,目的就是为了抑制树的生产,到了果子成熟之前这么做,有助于果子快速的成熟。刻树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根据树的活力不同选择的不同手段。在树上用刀子划上一圈,也是抑制树的生长。不过是有些树的活力瞧着不行,叶子发黄打蔫,就不敢下手下的重了。或者是看果子的情况,觉得不必要剥的那么重了,就划上一刀子就行了。但这轻重都是人控制的。趴在地上,给树的主干上下手呢,谁都保证每一下都那么准,那么精确?

所以啊,这稍有不对,重一点了,树就蔫了,果子就爱落。一落一层,你说这样的果子想卖给谁去?

都当做次品果子低价处理的,往往是一筐子才几毛钱。

这要是都按照成品的产量交税,亏不亏?

所以,饶是按照两亩地测的产量,金老二心里还是不爽气。

很多人就嘀咕了,主要是这么收税,感觉不怎么透明。弹性大就意味着里面可钻的空子大。空子大就意味着这里面有人能做手脚。

即便话不明说,一个个的也觉得这些村干部日子比别人红火,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鬼蜮之处。

但还是那句话,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百姓都不是爱闹事的。谁也不是傻子,但谁也都当自己是睁眼瞎。就这么着了。

但即便是这样,好些人还是觉得种果树比种粮食划算。

不少人来找四爷和林雨桐,为了啥?早早的打招呼,看能不能弄来树苗子。

能啊!

别的地方没这么大的数量,但是农学院真有办法弄来。不说自己本来的实验育苗场,就是他们所掌握的资源,也意味着他们能采买来更多的苗子。

林雨桐给老师秦国打了个电话,这对学校来说,也是个创收的事情。

“如今买的苗子都是赖生苗子。”秦国在电话上这么说的,“这么着吧,我给你找个地方,叫人去挖就是了,不要钱。完了这苗子想要结果是要嫁接的。到时候嫁接的时候,我给弄好品种的接穗条子来,那个再按照价钱往出卖。”

那这是再好没有了。

所谓的赖生苗子,就是果树的下面,根部发出来的其他的小树苗。自己果园里也有这玩意,但以长出来,怕抢了养料,就直接用锄头给除掉了。

可就算是长出来了,那也没多少,自家用都不够。

秦国给的地址,是个荒山。靠近农院的实验基地,这地方都是无主之物。上面全都是野生的苹果树。也许是来的时节对了,荒山上一眼望去,红彤彤一片。野苹果不大,还没山楂大呢。自然生长长的状态之下,繁的很。

看得出来,这地方压根就没人管。

如今肯定是没法挖的,得等到明年春上呢。

地方看好了,回来之前先去找了一趟老师,带了点水果,林雨桐就说老师:“您总说没钱没钱,您真是守着宝山要饭呢。”

那野生的苹果做盆栽,卖出去都是钱。

谁说高校就不能有自己的附属企业了,实验基地那么大的面积干点什么不成。这将来要是做成各种植物的观光场所,那都是日进斗金的。还有那荒山,划到里面包装了就是钱。农学院最不缺的就是技术力量了。

这么一说,秦国就一拍脑门子,“哎呦!你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干啥老师自己找别人求爷爷告奶奶的要经费呢。真是……上上下下都是抱着书本学迂了,还真没你脑子活。”说着就夸林雨桐,“所以说,我说你最适合当官,你看,一个点子就能富裕一片。等老师而已脱贫了,一定要谢谢你的……”

说了不少,一再保证一定留给足额的免费的赖生苗子,林雨桐这才打道回府。

一听明年可以免费去挖苗子,几乎家家户户的都找来了,表示我家要种。

这是出于占便宜的心理,反正不要钱嘛。种了再说。

就有人说了,“人家不是说了嘛,这玩意想挂果,还得嫁接。嫁接好学,可这接穗是要花钱的。”

又有人说了,“少买点,接上十来个树,等咱自己的树发了树枝了,再用自家的枝条做接穗不是一样的?”

是一样的。

不过这结果就是他们家的果树比起其他人的会晚挂果一年。

个人有个人的打算,林雨桐给联系到了,保证挖树苗的时候一定通知到,这一阵忙碌才算是过去了。

等到孩子快开学的时候了,林雨桐跟四爷都打算带孩子和小老太先在畜牧局给的小两室里挤一段时间,叫新分下来的房子晾一晾的。

东西也没什么要拿的,缺了什么回来取都行。反正只有这么一点路程。

结果要走的那天早上了,巷子里哭声就响起来了。

清宁洗漱完,正被林雨桐拉到屋里叫把马甲给穿上,这时候天已经有些凉了,穿着衬衫有点凉。

结果这丫头一听哭喊声,已经塞进衣服里的胳膊又出去了,掀开帘子就跑出屋子了。

这不对劲啊。

林雨桐手里拎着孩子的马甲跟出去了,四爷正大包小包往借来的吉普上放。抬着下巴点了点跑出去的闺女:“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呢。

结果跟出去,顺着吵嚷声看过去,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媳妇在门口哭嚎:“我可怜的妹妹啊,你咋这么命苦呢……”

眯眼把人看清了,这小媳妇的脸跟燕儿的脸有七八分相似。

看来是燕儿的亲姐姐。

忍冬没想到会把燕儿的亲姐姐给引来,“哭啥呢?哭啥呢?叫你爸妈来说话!当年是谁把孩子递到我们手上的?话是怎么说的?生死都随我们。你过来吵嚷啥呢?我们是咋你妹妹了?是没给吃还是没给穿……”

“你没虐待,这封信是哪里来的?”这燕儿姐姐把脸上的眼泪一抹,马上就跳起来了,“心狠手辣的,我们家把妹妹给你们家,不是叫你们糟践的。”

燕儿抱着哭闹不停的弟弟,惶恐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小媳妇拉过燕儿,“妹子,是不是他们打你了?”

燕儿听出意思了,知道这是自己的姐姐。可是自己凭啥认她是姐姐?又没见过她。她吓的抱着孩子窜到忍冬的身后,“妈!这人是谁啊?”

一声妈叫的,忍冬拉着伸出胳膊把燕儿挡在伸手,然后一把把对方手里的信给抢过来,只看了一眼,就皱眉,她发现上面很多字,她都不认识。

见林雨桐在门口,忍冬赶紧过来,“桐,看上面写的是啥?”

写的是繁体字。

标准的楷书。

虽然言语稚嫩,但书写却极有功底。

而且这楷书标准的就跟印出来的似的,最是不容易看出笔迹的一种字体。

别人不知道这是谁写的,也不可能想到这是谁写的。但是林雨桐知道,除了自家臭丫头,也没谁了。

如今能写繁体字,还写的这么好的,不多。

她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繁体字。如今都不用了。”

忍冬第一意识里,就确定写这信的,一定是个闲着没事干爱管别人家闲事的老不死的。也不问写了啥,她猜也猜的出来,把信一把抢过去,对着燕儿亲姐姐撕成了碎片:“爱哭就哭,爱号丧就号丧,你要是能把燕儿带回去,你就带。永远都别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