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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179)

上去冲着刘家的男人就是一顿抽。

打架嘛!就没有占便宜这一说。

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谁都难免要受点伤的。

反正是干架了。

惊动了村里的人好歹才算是劝住了。

叫两家坐在一起,咱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说说为啥的。

一条巷子住着,老关系了。怎么就闹起来了。

忍冬就说了,巴拉巴拉的把她家燕儿说了啥都哭着说了。

英子就说:“你放屁!”她指着一圈人,“我家孩子是啥样的,都清楚的很。谁见过我家孩子来过歪的卸的……”

忍冬又怒了:“你家孩子没歪的没邪的,那谁家的孩子有歪的有邪的……”

老三把分机直接从炕头拆了,扯着钱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打电话过去,“桐啊,不行叫司机把清平送回来一下,这有些事得说清楚,人家姑娘说她欺负人家了……”

清平抢了电话过去都怒了:“三叔!刘燕儿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免提开着,小姑娘带着怒气的声音铿锵的传了出来。

她把事情对着电话又说了一遍,“……忘恩负义的东西,不说我妈给她的那些衣服平时有点好吃的都没忘了她,就只小姨帮着她转学,想办法把她分到实验班,她就不该骂我小姨。人家给点本子橡皮的,她就摇尾巴。咋那么贱呢。我就打她了咋了!下回再敢这么着,我还打!”

她并不知道电话是开着免提的,只当是跟她三叔说话呢。就道:“你说她这么一种人,人家帮了她她反咬一口。要是我刘成叔和忍冬麻麻把她养大了,供她念书了,等将来她过的好了,是不是也得回来反咬一口,说是在他们家受了虐待了,受了苦了。忘恩负义是骨子里的东西,她改不了……”

这孩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大家听的出来。

刘燕儿光说她的可怜,光说清平打了她。可清平为啥打她的,说的那些嫉妒啊之类的全是猜测。可清平说的就不一样了,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了什么事,都有谁再场,当时在场的人都说了什么,连校长都惊动了,那这事假的哪里去。

谁也不是笨蛋。

小孩子的心态也好琢磨,刘燕儿的处境叫人很快就明白,这孩子是知道闯祸了,回来说了家里肯定不会饶了她。一个不好就是上不了学了。所以变着法的回来撒谎了。

错的不是她!

错的是别人。

结果是她妈真信了。然后就是刘家一大家子上手,跟金家干了一架。

这孩子才多大点?这一张嘴啊,是有点怕人。

这就是来回的搬弄是非,没事也生出事来。

忍冬当然不会朝金家道歉了,拉了躲在一边的燕儿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扫把星!打从要了你回来就没一件好事。”又踢燕儿的腿:“跪下……”

金家人蹭蹭蹭的都回了,你教训你家的孩子那是你的事。也别说叫孩子跪下求爷爷告奶奶的这事就算完了。

谁也不是好性子的。

刘家其他几房也生气啊。得罪人得罪的,半点都不值当。

这叫啥事。

呼啦啦的也都回去了。

忍冬面色青白的看着纷纷走了人,剩下的这些看热闹的就说了:“孩子还小,带回去好好教。人家老师不是也没开除吗?桐也没当事,本来就是孩子们之间的小打小闹,你看这如今整的……行了行了!赶紧带孩子回去吧。”

有些就说:“得空了去老四和桐那边一趟,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句话吧。”

说啥啊?

有啥脸上门啊。

等回了,敏儿就跟她妈说:“干脆别叫我姐上了。光是为她上学的这都折腾出多少事来。”

燕儿抬眼不可思议的看敏儿,然后抿嘴低下头不言语,跪的浑身僵硬冰冷,心里更是泛起了害怕和寒意。

忍冬抿着嘴,说敏儿:“看你弟弟去。你懂什么?”

自己生的这两个没指望了,出门处处被人瞧不起,也就是燕儿能拿到人前说说,算是家里有点希望了。真不叫上学了?以后呢?以这狼崽子的性子,那才真该恨了。

“你起来。”忍冬叫燕儿起来,“清平说的都是真的?”

燕儿点点头:“真……真的……”

“你那同桌的父母真是大学老师?”忍冬又问了一句。

燕儿赶紧点头:“她英语可好了,我英语成绩进步都是跟她学的。她家也有钱,她手指缝里漏的都够我用了……”

“那以后不给你带钱了。馒头你自己蒸,带馒头去学校吧。”忍冬这么说。

叫她上学,但却不肯多付出什么。反正在家还是得给她吃饭。如今最多是帮不了家里干活而已。

燕儿攥紧手:“给我五块,一星期五块就行……”

“没有!”忍冬硬着心肠,“不是不给你,是真没有。省城的大夫说能看你弟弟的病,至少以后得叫他能生活自理……”

燕儿眼里的光一点点的退却了,低下头不说话。

忍冬就说:“觉得不行,不上了……”

“我上!我上学!”燕儿赶紧抬起头,“我晚上蒸馒头,明儿就去县城,我想办法找活干去……”

忍冬看着麻溜的出去的孩子,眼泪到底是下来了。

不知道是心软了,还是为别的。

刘成回来的时候都过了十点了,在地里浇地不能停的。知道家里出事了,但不能说由着水满地的流吧。

回来听了这事,就说忍冬:“你就跟着作吧。咱到现在还欠着金老四和桐的钱呢。陆陆续续的这都欠了多少了,你算了没?”

忍冬抿着嘴没言语,家里年年借高利贷,年年都只给的起利息。债台高筑说的就是家里现在的状况。欠桐的钱最早的得是十几年前的了吧。

因为没利息,她都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

还有金老二家的,自家也欠了不少。这真要是要债来了,那才真是没活路了。

平时要债要的狠了,大家都不免会说:把人逼的太狠!

可如今闹出这事来了,还是自家挑事的打着这借口上门催债这可咋办?

家里现在也就是几十块钱的家底子。

忍冬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当初就不该抱养这个扫把星。要不是这个扫把星,咱家的孩子说不得就浑浑全全的。”不会是像现在这样,闺女残疾儿子都不算个完整的人。

窗户根底下抱柴火的燕儿浑身一抖,更害怕了。

这要是这个家也没了,自己就真无家可归了。

她一个人坐在灶膛前面,看着火焰怔怔的出神。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清平和清宁俩背着书包从客车上下来,刚走到自家巷子口,就听见敏儿尖利的嗓音:“妈!妈!快来啊!看我姐咋了!叫不醒!”

清平脸都白了,不会是寻死了吧。

清宁皱眉,“不会!别瞎想。燕儿可不是那种人。”

不一时,就传来忍冬的哭嚎声,紧跟着就是敏儿从他们家窜出来,看见姐妹俩还瞪了一眼,然后骑着自行车朝街上跑,不知道是不是找大夫去了。

丁爱民家、韩彩儿家、刘保家,都急的往里面去。

清宁打发清平先回去,“我进去看看,看到底是咋了……”

然后真就溜进去了。

燕儿直挺挺的躺在炕上,谁叫都不醒。这个的那个的都去摸了摸,“有气啊!”

是不是魇住了?

正说着呢,燕儿直挺挺的坐起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跟清宁的视线对上之后,明显的缩了一下。

清宁挑眉,这是啥意思啊?

燕儿却看向韩彩儿:“你合该好命,命里三子……”

韩彩儿跟前夫有两个儿子,后来找了第二个,势必要找个干公的。就是有工作的那种公家人。去年刚给说了一个,是临县煤矿上的,斯文的戴着近视眼镜,身上带着工作证。反正瞧着挺体面的。娘家人都说这人不行,别弄的跟前头那一个一样,过不了几年。她非不,就看上对方是有工作的了。娘家哥一看,这不是个事,就说了:“你把家里的钱都存银行,存折我保管……”前头那妹夫别的不说,真给妹妹留下的钱不少。“咱这事留一手,万一结婚后对孩子不好呢。”韩彩儿就听了,行!存着叫娘家妈和哥哥保管着。不是自己亲自去,肯定是取不出来钱的。她也知道,他们这是防备着对方花言巧语从自己手里骗钱花。结果倒是没骗钱,不过却算是骗婚了。对方根本就是已经下岗了,以前有工作现在根本就没工作。结了两次婚,离了两次婚,前两个老婆都给生了闺女,离婚的时候他就没要。都给孩子妈留下了。如今过来,先说要去做生意,结果韩彩儿不敢跟老娘和哥哥说,借了两千块他做生意给赔了。然后回来就说:干啥干?给谁干?连个儿子都没有给谁挣钱呢。没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