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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183)

转来转去,耗了林雨桐大半天的时间,两口子不买了。

看了开发区这边的房子,再看老城区的房子,这一对比,就觉得花钱买个旧屋子不划算。想买好的吧,主要是怕每月一两百还不上。没稳定的收入谁敢说就一定能还上。

然后气哼哼的,“不买了!太平镇一样的住。回去就盖房!坚决盖房。”

还真是雷厉风行,之前把半拉子厦房盖起来了,如今盖正房。

林雨桐回去跟四爷说了这事,四爷就说:“这一辈子的贫富,许真是天注定的。”

桐桐给的主意真是好主意,买个摊位怎么了?如今这商场的一个柜台,就是卖女人的头花皮筋这些,都不少赚。或者真在镇中心买个院子,前面随便做点啥生意,后院住人,这日子都过起来了。英子的例子那不是摆在那里吗?

非不听!一点累都不想受,只想着拿这钱买个铺子,靠铺子的租金过日子。

可这运道偏偏不济,刚涨价了他的钱刚到位了。

如今又赶在通货膨胀的时候盖房子。房地产热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涨价最厉害的就是地皮和建材。

以前一两千就能盖起的房子,等真的买转买瓦请人工,一项一项的花出去以后才发现,这五千好像盖个房子还有点紧张。

老二就说老大:也不知道你这账是怎么算的?这五千买个旧院子住着也尽够了。房不新,但地段好。非花了五千在坟场边上盖新房,房倒是新的,可除了住,还能干啥?

英子教育清平,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你大伯跟你大伯娘就是这样……”

清平又跟清宁说了这话,“……原本我还不服气,结果大伯干的事叫人真想不通。盖房上梁收礼金大概能收一两千吧。结果大伯去买了个二手摩托车,花了大概一千多。反正没剩下多少了。冬天没啥收入,再过个年,钱就完了。把我爸气的,说有俩一两千块钱,明年开春,就把房子粉刷出来了。”

清宁知道农村盖房子的事,粉刷也简单,掉个顶棚,粉白个墙面,然后油漆个门窗,按上玻璃就行了。有条件的把地面打成水泥的,没条件的就是砖铺出来的地面,一样的整齐干净。把窗帘这些都算上,也就是一千块钱顶天了。

可那摩托车,除了骑出去瞧着威风以外,啥也不剩了。这玩意买回来再想卖出去,就又是得打个折扣了。

姐妹俩说着话,外面的雪越发的大了。

林雨桐不叫清平回去住了,路上不放心,就叫暂时住在这边。

偶尔住一两晚上,她倒是不抗拒。

清宁朝外看了看,又看了看表,“妈,我跟我姐出去一趟……”

“干啥呀?”林雨桐正准备给他们热牛奶呢。

“去买烤红薯,还有糖炒栗子。”清宁皱皱鼻子,“就是突然想吃了……”

四爷下来说:“爸出去给你买去,外面多冷……”

“想出去转转……”说着,就拿大衣递给清平,拉着她就走。

等客厅里只剩下两口子了,四爷才说:“等孩子们睡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啥地方啊?

林雨桐心里跟猫爪挠似的,只等着熊孩子们赶紧睡觉。

结果熊孩子们真不急,清宁跟清平出了小区,顺着香味找过去,小吃街上卖啥的都有。

两人站在串串香的小推车边上,一人吃了两块钱的,解了馋,这才找其他好吃的。

烤红薯要了六个,又买了一大兜子糖炒栗子,这才转身准备往回走。

清平盯着街对面一家刚开业没多久的火锅店看,“你看那门口站着的,是谁?”

清宁的视力不错,带着迎宾牌的,可不正是刘燕儿,“她不上学了?”

“上呢。”清平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其实也不容易。”

大冷天的,站在雪地里,还不能裹着大棉袄,那不好看。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得等到火锅店打烊才能下班。

“估计是睡到店里的。”回去的路上,清平这么跟清宁说。

可怜人多了,在清宁看来,这个最不值得同情。

到了家门口了,清宁先摁了对面严家的门,门铃才一响,严格就开门了,“听见你们下去又上来的……”

清宁把吃的分了一半给他,还探头进去跟严厉和史可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尝尝,下雪吃这个最香了。”

“也不怕冷。”史可笑道,“赶紧回家去。”

到家清宁还想跟爸妈嘚吧几句呢,结果被她妈催着:“赶紧吃,赶紧睡,别耽误……”

不是说刚吃了不能急着睡吗?

四爷在书房里笑,好容易等到都睡了,林雨桐跟做贼似的进书房,穿着大羽绒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是出去吗?走吧!”

四爷就笑:我是想跟你出去约会,又不是去偷情。怎么就鬼鬼祟祟的?!

第1071章 悠悠岁月(88)三合一

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夜湖,夜湖不如月湖,而月湖则莫如雪湖。

叫林雨桐说,古代的文人墨客也是够清闲的,这得在湖里溜达了多少圈,才总结出这话来。

雪湖多是雪后初霁才赏的。

像是这种趁着夜色,这都不算是夜色,而是深更半夜,万籁俱寂的时候,迎着漫天的飞雪游湖的,林雨桐想着,从古至今肯定有,但绝对不多。

然后林雨桐傻了吧唧的,裹的跟大狗熊的似的,跟着四爷从家里悄悄的出来,两人踩着雪,在家门口的码头上上了船。

船肯定是四爷早就包好的,船上还有人抱着小碳炉子缩在挂着厚帘子的船舱里打盹,船一晃悠他就醒了,撩开帘子:“来了?快里面坐,里面暖和…”

说着话,就拿了放在一边的皮帽子和围巾,把他自己裹严实出去站船头上了。

船上不需要灯,夜里的开发区到处都是各色的霓虹,灯光照在白茫茫的雪再反射出来,光线带着梦幻一般的朦胧。

刚坐稳,船就摇晃着动了,开始在河面上穿梭。

林雨桐坐在窗口,推开窗户朝外看,不由的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里夹着梅花特有的香味。放眼望去,漫天的雪片都带着七彩似的光,纷纷扬扬而下。

还别说,真是没见过这样的精致。

从河道出去,到了湖上,景致又再次有了变化。

头一场大雪下来,湖面还没有完全结冰,但随着船的走动,能看见四散的冰凌,薄薄的一片一片的,荡开来。远处的光投过来,扑簌簌向下落的雪花像是星星点点的碎银子,纷纷的落了下来。湖面上银光乍现,随着水流,铺排开来。

四爷攥着桐桐的手在手心了哈了哈,“冷吗?”

跟你在一块,永远都不冷。

她走过去贴着四爷的耳朵,这么清浅的说了一句。

四爷的手指摩挲她的手背,动作微微的顿了顿。

外面划船的根本就听不见里面的动静,看在钱的份上,他伺候这俩明显脑子有毛病的人。真的,在他看来,就是脑子有毛病。

陪媳妇陪到船上了?

他怎么就不信呢?

经常拉一些学生娃,常不常的听到一些‘浪漫’之类的话。

对此他嗤之以鼻,啥事浪漫?

浪漫就是挨冻一晚上,回去把冰的跟冰碴子似的钱回来放在老婆的枕头底下,再说一句:想买啥就买啥。

至于别的,那都是多余。

出来浪费这钱的,不是刚结婚的小青年,就是带着人家的老婆。

看这年纪,也不是小年轻,那肯定是人家的老婆。

被看做是不正当欢喜的‘狗男女’完全没有这个自觉,就相互依偎着瞧着外面的景致,等再次回来小区门口码头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这个时候,开发区的整个城区的灯才算是灭了。

下了船,四爷把钱给人家,这大哥也有意思,说四爷:“大兄弟,咱也算是有缘分。过了今晚,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但是我得多说一句,这老婆还得是糟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