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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289)

怕叫他们赔毯子。

她问清宁:“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说了,他们怎么舒服怎么来,别让酒店叫破了。”清宁摇头,“反正最后咱们全都认了就是。拿钱取齐嘛。”

可等买好了卧铺票,把人一个个的都送上了火车,回酒店结账的时候,清宁才真的被刷新了认识。

酒店里的床单被罩毛巾浴巾这都不算,关键是酒店用的拖鞋牙刷牙膏,额外就多出了两百多。

这经理就笑:“给一次,他们就是脏了,坏了,各种的不能用。打电话叫客服给换。问原来的呢,就说从窗口扔出去了。我们也没法检查客人的行李……”反正就是额外用了很多。就这还没算十八个人顶是八十个人的进食量。

毕竟这玩意,是真不好算。

清远就说:“要是老家的人一年来一次,我得疯。”钱都是小事啊,丢不起这人。

清宁就说他:“还是日子不好过,等好过了,你叫人家拿人家还嫌累。”

日子真的那么艰难吗?他回去问他爸。

事实上,比想象的难过多了,只能说总体上来说,物质条件是丰富了一些。但要说真的多有钱,那真没那么夸张。

前几年,有养猪场饲料厂,是能带动一部分。但如今跟过去又不一样了。上班的能混个温饱,但日子越过,负担是越重。毕竟,人的要求又不一样了。那几年呢?是不饿死,能吃饱饭,一切都好。现在呢,家家肯定都吃的饱饱的,温饱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人吃饱了,要求的就又多了。那时候养孩子,是养活就行。现在呢?都是供着孩子念书。念的好这还罢了,念的不好,有的花钱送礼把孩子塞到好学校,交借读费,有的花钱叫孩子去外面读民办的学校,学费相比起他们的收入来说,可以说是相当的昂贵。毕业了没见回头子呢,又得花钱给孩子想办法安置工作,就跟老叶家似的,孩子毕业了,还有户口这一茬呢。一张口就是五千。半辈子的积蓄一下子就出去了一半。孩子大了工作结婚是事,老人老了病了瞧病买药都是事。挣的不少,可花的也一样多。积蓄这种事,对大部分家庭来说,都是一个词而已。或许是有的,三五千一万的,这都算是日子好的。反正就是挣着花着,日子总得想办法往前过的。

更何况,以前的优势未必就是永远的优势。

比如饲料吧,如今遍地开花。以前养猪占着饲料的便宜,家家都有点额外的受益。可现在呢,养猪的利润真心没想的那么大。像是大规模的养殖,那是有赚头的,但是零散着养,真未必。

还有果汁厂,附带的果农那几年是赚了的。

可是赚了钱了,大家都看见了。别说十里八村的种果树了,就是一个县,半拉子乡镇都种果树。多了,就便宜了。而且随着运输便利,从别的地方运来的次果成本也不高。算下来比当地的还便宜。那你说不降价行吗?

别的地方,好果子买好价,人家的品种好嘛。

而镇上的呢,有些人觉得不管好坏都卖给果汁厂也省心。属于果园管理,该剪枝条的不剪,该疏果的时候不疏,农药不打,灌溉不及时。反正不管大小好坏的果子,都是一样的价钱进果汁厂了嘛。结果这个价格降下来,就直接完蛋。

老二今年已经考虑批量的给果树嫁接新品种了。这种嫁接就是把树直接剃成光头,等枝条发出来,怎么也得到后年才能挂果,第四年才能到盛果期。这里面还存在的问题是,果树老话之后,产量跟不上。最早的一批种植的,都面临着更新换代。

树砍了,重新栽。需要的时间更长,而那时候的市场会不会认可这个品种,依旧是个未知数。

所以说,“不管干什么,只有不停的朝前走。停滞不前,其实就是一种倒退。”

等那十八罗汉回去了,老二才知道这一伙子去京城找老四了。

一个个的吹嘘的不得了,住的是酒店,出门车接车送,孩子带着满京城的旅游等等等等。

老二就说:“我骂老叶那狗R的了,瘪犊子这事找你干啥?不是成心给你找事吗?这一插手,得得罪多少人去!真有难处,打电话说一声,你打个电话回来托个关系把事解决了都行,非得折腾这么大的阵仗。”又低声说,“镇上从上到下,撸下去不少……”

可这事上从来不缺乏那种爱折腾事的人。

比如老叶,折腾了一圈,他的钱能要回来吗?要不回来的。四爷能拿钱给他吗?凭什么啊?给吃给喝带着玩顺利的送走,情分就到了。他溜了一圈,其实跟旅游似的跑了一圈。那欠债的不怕被抓了,积极的还钱就行。但存钱的,那是自己的投资失误。

老叶啥好处也没得到,但是折腾的却最厉害。回去也吹嘘,好像四爷跟他的关系有多好,多给他面子似的。然后在新上任的镇书记年前上门拜访了他之后,整个人都有点飘了。逢人就说,以后咱镇上,这些干部可不敢胡来了。咱一个电话过去,把一个个的查的底掉。那某书记某镇长来,都跟咱套近乎呢,说有意见尽管去他们的办公室提之类的话。一时间好像成了镇长的大红人。

老二说起来这个就气,在家也教育清平和清安:“人啊,最要紧的是得知道自己的斤两。别人家给三分颜色自己就开了染坊。就跟你叶叔似的,骨头太轻了。人家当官的去他家,说是有意见叫去办公室,他觉得是给他脸面,其实呢?人家是怕他,有事没事的都把事情往天上捅。不想平白多出几分麻烦来。人家当他是三岁的孩子哄着给了块糖,他还真当自己成了人家的座上宾了。”

人要是认不清自己,那真就叫人看轻了。

清平睡下就想她爸的话,是啊!人要认清自己才行。

她心里想的是徐强的事,虽然都没挑破,但彼此心里都有数的。之前真的觉得很好,但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的话题变少了呢。他问自己学习的事,学校的事,这些自己能口若悬河的说上一天,但是,这些并不是他感兴趣的话题吧。他现在打电话是用手机的,她常能听到他那边的喧闹声,那是各种可以被称为应酬的声音。

她其实不喜欢那种应酬的场合,也不喜欢应付那些人和事,如果能给她想看的书,一周一月不出门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再问自己:能应付他现在的生活和社交吗?跟着他出去,会不会格格不入?

今儿,爸爸的话,叫她有几分明悟。

人得认清自己。

自己确实不擅长那些东西,性格使然而已。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难受有些委屈,第一次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楼下的IC电话那里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近了,然后楼下若有似无的传来电话铃声。

她心烦意乱的坐起来,去阳台上坐下翻到英语课本后面的单词表,却一个也看不见去。

徐强看着电话愣神,第一次打过去,是个老奶奶接的,好似有些好奇怎么会有人打到公用电话上,接起来还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自己打错了。第二次打过去,没人接。他固执的连续打了六个,都没有人接听。可能是吵到谁了,电话接起来没说话,再打就打不通了。估计是有人故意没把电话挂好吧。

拿着电话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他把电话直接打到清辉新买的手机上,“干啥呢?”

清辉关了电视朝主卧室看了一眼,才低声道:“看电视呢?怎么了?”

“麻烦你件事。”徐强回头看了一眼在包厢里喝的五迷三道的几个人,对着电话对清辉道。

清辉‘嗯’了一声,“你说……”

“替我看看你大姐……她干嘛呢?”本来想打她们家的电话,但是晚上家里的大人都在,这么莫名其妙的找清平说话,大人肯定就猜到了。别觉得自己能做的多隐蔽,大人们也都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