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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295)

“我……我该回去了……”清宁看外面的天,“真不早了……”

“一起吃饭好不好?”严格的低头问她,“不回家吃,就咱俩……”

正说话呢,电话响了。

是清宁的。

严格撤了一条胳膊,清宁把手机掏出来一瞧,是江水打来了。

她接起来,“江水哥……”

“宁啊。见严格了没?”江水在电话里这么问。

清宁就看严格,今儿这事传出去了?

严格直接把电话拿过来,拉着清宁往客厅走,摁着清宁坐下,才背身接电话,“水哥,是我。”

江水一点也不讶异的样子:“出来吃顿饭吧,有人请。带上清宁一起吧。”

严格沉默了一下,“您是大哥,听您的。”

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清宁,清宁收起来奇怪的看他:“我以为你给撅回去?”

“我撅回去干什么?”严格眯着眼睛,“这事总得有个说头的……”没牵扯进大人最好不过。不管各家的家长知道不知道,都装作不知道是最好的结果,“这事我敢往大的闹,他们却不敢……别说我今儿没废了那家伙的手,就是废了,他们也只会把事儿往下压……”

清宁点头,是这个道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尤其是军属的身份,特别敏感。真闹的哪哪都知道,影响得有多坏?

越是往上走,就越是爱惜羽毛。

事出了,教训不急于一时,急于一时了,他们就觉得这是被逼的狠了。

逼疯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们其实还是怕的。

清宁看着他,然后说:“部队是个好地方……”

这是变相的夸自己长进了吗?

严格有些哭笑不得,“今儿别想两人吃饭了,一起去吗?”虽然叫自己带着清宁,但还得问问清宁的意思。

“那就去吧。”江水的面子嘛。

到了酒店,果然,人家除了江水还有关同和南姐。

南姐拉了清宁说话:“别担心,谁也不敢把格格怎么样?”

清宁朝另一边看去,严格端着酒杯跟江水和关同不时的碰一下,然后三个人低头在一块咬耳朵,说的什么她也听不出来。只是觉得吧,在外面人前的严格跟她熟悉的严格还是不一样的。

她再这边低声问乔南:“这些人这么无法无天,家里就不管?”

“谁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坏种呢。最多说一句调皮,不惹出事端来,可能家里都不知道。”乔南就说:“那个关新的妈之前还好意思打电话给这个那个,叫这个不好看那个不好看的,关家的老爷子退了之后,也就关同他爸如今算个人物,关新他爸跟关同他爸还不是一个妈的。那个年份嘛,当年不要乡下老婆的很多……关向他奶奶是农村的老太太,把男人等回来了,结果离婚了,娶了个洋学生。到了文革的时候,受了波及了嘛。老爷子被打倒了,这后娶的跟她划清界限,说是假离婚的……真真假假的谁也说不清楚……倒是农村这老太太直接把老爷子给接回老家去了,这一照顾就是七八年……后来平反了,老爷子倒是把老太太接到京城了,后娶的那个离婚了就离婚了,听说闹了两年也消停了……老爷子的小儿子就是跟着他亲妈的,如今也就是再国企……老爷子到底对孙子疼爱些,他父母就越发纵着……小错闹不到老爷子面前,大错……你觉得能护着?”

那倒是不会!

关键是关家的情况复杂成这样,别说关新是有错的,就是没错的,也会想办法把这样的撵出京城吧。

“……我是早想把他撵出京城的……”关同一点也不介意把家里的不合拿出来叫人看,说的非常直接,“那就是个祸头子。以前祸祸了一个姑娘,人家父母把他给告了,我爸就说该怎么判怎么判。结果呢,这小子他奶奶,也是能人,直接找到人家姑娘家,给了一笔钱把那姑娘送到国外去了。这事就这么压下了。后来我爷爷知道了,就没再叫那边登过门。咱是有什么说什么,今儿我把话说明白了,省的咱们兄弟之间有误会。”

严格就摆手:“将人撞了,还能解释说没看见,出车祸嘛,意外……可这废了人的胳膊……”

关同苦笑,就知道,这些解释人家未必肯听。好像在说,出事了你们撇清了,真要负责任就别放这祸害出门啊。说到底还是打着你家的旗号出来闹事的。

他就说:“送到国外……在外面是弄死还是弄活是卸一条胳膊还是剁一条腿……我们家一概不管……”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严格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清宁说关大哥人不错,果然还是咱们更投契一些……”

关同哭笑不得,提醒道:“我们这边倒是好打发,只是那位公子听说那攒赛车的局……他那人可不太好说话……”

严格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

这事说到这里就算了,饭桌上没人再提。

吃完饭不早了,严格亲自送清宁回家,到楼下,清宁把车钥匙直接给严格了,“你用着吧。你用的时候比我多。”

严格没客气,攥着清宁的手突然问了一句:“有一道题我不是很确定,你能不能帮我算算……”

题?什么题?

严格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塞到清宁手里,“算出来告诉我一声……”

哦!

心里有各种的猜测,难道是情书?这种办法送情书难道自己就不会猜出来?

到家里跟父母打了招呼就回了房间,打开纸张一看,她不由的‘呵’了一声,还真不是情书,是一道不好归纳为哪一科的题。

说用多少哪种型号的水泥钢材,用了多少人力耗费了多少工时修建了一座什么样的桥,这桥全长多少,什么造型的,周围的地质环境如何等等,然后又说哪一年投入使用,如今在桥身的什么部位出现了哪些裂痕……然后问的是使用寿命的问题。

问如果正常使用,大致还能用多长时间?

这题目还真不像是信手拈来的,清宁脱了外套就直接坐在书桌前铺草稿纸开始计算。

把各种因素考虑进去,算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了。

她咬牙,总感觉这道题不简单,哪怕半夜了还是给严格把电话打过去了,本来想问问到底是哪里建了这么一座这么坑人的桥,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标准的豆腐渣工程……如果是载重的工程车的话……按规定承重至少得在五十五吨,但这桥……三十五吨就会很危险了……如果取高速路段过车的平均数值的话……这座桥使用寿命应该也就一年左右……但真要是遭遇了大型载重车辆,随时都有垮塌的危险……”

严格眼睛刷一下就亮了,“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最近我有点忙……等过年的时候陪你一起……”

挂了电话,她不由的愣神。

第二天去医院看严格战友的爸爸,发现他的战友也不在,一个护工还是严格帮着请的。她心里就有点发毛,严格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直到腊月二十八了,她端着盘子坐在餐厅里剥蒜呢,准备过年的吃食,葱姜蒜抛费也挺大的。这些辅助的工作她来,清远也帮忙,他不爱剥蒜,嫌麻烦,一个人弄了一捆子葱坐在厨房门口剥呢。

只有自家老爸,在沙发上坐着,看新闻。

正听着清远跟妈妈说今年想吃牛肉馅的饺子,那边电视上就插播了一条新闻:北山省京衡高速……高川大桥发生垮塌……

清宁抬头朝电视看了一眼,画面是过去没垮塌的大桥和如今垮塌的大桥的对比,播音员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该大桥修建于哪一年,全长多少等等……

这些资料,跟严格给她的那道题上资料是一模一样的。

正常状态下,是可以再撑一年的。

怎么样大桥会迅速垮塌,她也计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