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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374)

清宁就说:“但那时候你不是没订婚吗?现在你订婚了,就是大人了。而我这边……那时候我还不算是大学毕业,但现在虽然没毕业,但是读研了,咱老家那边的人都说我是造飞船的,还不定都在传我一个月挣多少钱呢。一分都不往出拿,好看吗?”

这么说也有道理!

对于他们自己来说,谁爱说啥去就说啥去,老家跟他们的生活离的远了,谁在乎?

可他们不在乎,但是家里的长辈在乎啊!

别为了这点事叫人家讲究咱的不是。

然后清宁就问她妈:“你说我跟我姐这样的,咋办?”

林雨桐就说:“你大伯给你打电话了吗?”

嗯?

什么意思?

林雨桐就说:“这上礼不上礼,是有讲究的。人家专门跟你说了,通知你了,那你这事非行不可,除非想断道。要是人家没专门通知你,那你就不用管。你没结婚也没成家,跟严格也没订婚这些仪式,他应该不会给你说的。”

清平问英子,英子也是这么说的。你们没成家,就不算是大人,凭啥给他走礼。

然而过了两天,金满城还真的给俩侄女打电话了,说的很正式:“你们现在都是大人了,不给你们说吧,又怕你们怪罪。今儿打电话就是专门跟你们说一声……”

这姐俩都懵圈了,都这么说了,咱能不上礼吗?

清宁正嘀咕呢,严格打电话来了:“……那什么……咱们那边订婚姻亲都是咋走礼的。大伯给我打电话,说清收要结婚的事。还说不知道我爸我妈的联系方式,叫我跟他们说一声,到了日子去喝喜酒。”

他虽然也在县上呆过,可也没现在这么深切的体会到那地方守旧过。

真的!都什么年月了,这姻亲牵扯的还这么远。

自家亲堂哥头一回娶的那个嫂子,娘家人长的是圆还是扁都分不清楚的。

可到了清宁的老家,老规矩特别重。

像是这种姻亲,是实实在在的亲戚。

他就亲眼见过清辉把清宁和清平的大舅叫大舅。最多跟别人说起的时候,称呼为‘林家大舅’。以此类推,管李仙儿的弟弟,金家的孩子都称为‘李家舅舅’。

在城里已经很少见到这种亲戚套亲戚的模式了。

清宁就皱眉,这种事麻烦自己行,但是再牵扯更多的人,她就彻底烦躁。

就说:“你别管了,他说了,我这边替你走礼就行了。”

然后回家就跟爸妈抱怨:“我大伯也真是的,我还没嫁出去呢,攀的啥亲。”

而徐强那边,徐天打电话说了,是老大家两口子登门说的。礼肯定得正儿八经的准备。

这就是没办法抱怨的事,当初徐强的妈死了,金家这边一共五房,都是按照姻亲的礼数准备的。就是压根没关系的吴达吴双,也都没落在人后。

因此,徐强跟清平说了,清平就点头,当初就是当姻亲来往的,这事没啥可抱怨的。

唯一不合适的就是,给徐家说了,就不该再专门跟她说。她大学还没毕业了,虽然靠文字赚了点钱,但到底不算是走到社会上自力更生了嘛。

不管怎么说吧,二月二是没人回去的。

清宁就问他爸:“六月六你们回去吗?”

林雨桐就翻日历,“六月六……得回去一趟,都回去。”

不是为了清收的婚礼,而是因为老师,今年是老师的八十大寿。

这些年也是忙,很少回去。老师秦国呢,一直在县城住着。医院有专门的专家每天给老人家检查身体。

师兄一直在那边照看。

虽然每次通电话都说,沾了自己的光了,如今他的待遇高的不得了。在这县上,说句话,谁都给面子。

可叫林雨桐说,心里还是有所亏欠的。

前几年就说要接他到京城来,可结果呢,说什么都不来。又是嫌弃春天的风沙太大,又是嫌弃夏天太热。到了秋天呢,又说秋太短,还没怎么着呢,就冷的出不了门了。

总有理由!

说到底,不过是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而已。

她越是明白老人家的心思,心里的亏欠就越大。也不怕谁说闲话,今年自己牵头,就是要好好的给老师过个八十大寿。

过生日过的是农历,老家定亲说的日子也是农历。

老师是六月初八的生辰,得提前回去准备的话,六月六那时候该是在县城的。

林雨桐就跟清宁商量:“你看能不能调整你的时间,跟我们回老家一趟。”他指着日历,“农历的六月六就正好是阳历的七月二十六。清远早就考完了。不牵扯啥的。就看你的时间。”

给师公做寿,小辈不去不好看。

清宁就说:“我跟导师说说,到时候把时间给空出来。”

然后林雨桐就真特别上心,把老师这些老关系,都列了单子出来。

各行各业的,都有,什么人要请,什么人不请。这也不是一天能完成的事。

但还得提前至少一个月给人家发请柬,好叫人家安排时间,其实算起来,时间还是很紧的。

更有好些老关系,如今究竟是个啥情况,林雨桐也不是特别清楚,难免得打电话回去问老师,还不能说做寿这件事,所以就得变着花样的套话。

最后把老人家给套烦了,不耐烦的很:“你就说吧,你到底像干啥?”

别看八十岁了,但人特别精神。早晚打太极,晚上还能沿着人工湖小跑。如今不光是身强体健,关键是思维特别清晰,老被当成老糊涂套话就不是很爽。

被烦的不要不要的!

林雨桐:“……”她愣了一下才道,“就是想你了嘛,叫你来住你又不住。”

“我嫌弃命长啊!”老人家狮子吼的功夫越发深厚,“你看京城那沙尘暴,还能瞅见人不?”

是!这两年沙尘暴特别厉害。

春季风多,窗户白天基本是不开的,要不然晚上回来,家里就好像落了一层灰的。

一旦出门了,回来就得洗头。要是用盆子洗,看着吧,盆子底下倒干净水剩下的一定是沙子。

林雨桐是一边顾着工作,得闲了张罗老师大寿的事。但更多的关注点,则放在清远的身上。

高三生嘛。

开会除非不得不去的,剩下的一些事情能躲就躲了。孩子一辈子就高考一回,这算是孩子一辈子遇到的第一个大事,必须得陪着。

四爷原计划第二轮的巡查都不去了,换了另一位副部,他也是尽量的回家来。

清远跟清宁不一样。清宁是各种竞赛得奖放着一堆,拿出来都是加分项。但是清远呢,他没那么些竞赛奖,只有一个是国家中学生英语演讲比赛的一等奖。加分不加分的,现在还不知道。

倒是能争取个优秀学生,不过这事,林雨桐和四爷没说,他自己就放弃争取了。

放弃的原因不得而知,问他了,他比较中二的说:“我不需要借谁的光。”

林雨桐不能相信自家的孩子性情上有这么中二的一面,但是也没追根究底。得允许还是有自己的秘密不是?

最后的两个月,林雨桐这当妈的终于拿出晚上的时间,给孩子突击数学了。

他的数学不差,但一百五的满分,想拿到一百四以上,还是有些吃力的。

林雨桐帮孩子专攻压轴题,每天晚上五道题。

然后他爸呢,吃饭闲聊的时候就把历史地理这些知识点,给他溜了一遍。然后这种训练日复一日,一下子就连贯的训练了两个月。

临到考试的前半个月了,就彻底给他放松了。

林雨桐就跟孩子说:“放心考去吧,就是砸了,也应该比大部分都要好的多。”

四爷跟孩子的说法是:“放心去吧。绝对砸不了。该复习的咱都复习到了。绝对没有任何知识盲点。”

但清远能真的放心吗?

紧张的进了考场,当然了,一见卷子,啥紧张的情绪都没了。被训练的见了考题就忘我,除了考试啥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