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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477)

云姬垂下头:“羊羔是不可能吃的了狼崽的。除非狼崽愿意让羊羔吃了它。”

“是呢!是呢!”毕兰可汗大笑,“就是这个道理!可笑,他们竟然还以为老狼病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女人,一边跟自己告发云姬,一边骗取自己的信任,带着自己的授意去与巴根勾连。为此还不惜演了这么一出戏。想说明她跟巴根私下的结交,并不愉快吗?可惜,聪明的太过,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云姬的嘴角隐晦的勾起:“您始终都是最英明的王。”

长宁过来求见的时候,毕兰可汗并没有见。出来的是云姬,她带着几分笑意:“长宁公主,汗王说,他知道了。狼崽子不相互撕咬,羊羔儿不相互顶撞,是长不大的。”

长宁深深的看了云姬两眼,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林厚志就说:“老奴怎么看不懂太孙殿下的意思呢?”

长宁嘴角微微勾起,阿尔斯楞这次的打白挨了不说,还狠狠的推了他父王一把。

如今的可汗,估计是把目标定死在大王子巴根身上了。

林厚志想不明白:“这不是帮了云姬那个女人吗?”

“帮了她又如何?”长宁的眼里溢满了笑意:“老狼王伤了,病了,就多疑了。先是大王子,再是三王子四王子,最后剩下的就只能是二王子。二王子温和,二王子受过儒家教导,二王子恪守孝道,于是,老狼王安心了。他是安心了,可这遍布草原的部族却不服气了。二王子登上汗位,将是北康分崩离析衰落的开始……”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林厚志:“你教导了一个好太孙出来。像是云姬那种女人算计的多寡从来不在她的眼里。她走的都是惶惶大道……以后她有什么吩咐,不用问我的意见,只管听吩咐就是了……”

阿尔斯楞被打成那样,结果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牧仁不懂,问他的父王:“虽说阿尔斯楞过分了一些,但是他下手未免太狠。而且,又是在南靖的使团要来的这个节骨眼上。儿子很怀疑,他得到过某些暗示,觉得有所依仗,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

庆格摇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南靖即便有什么决策,也不会告知一个身在敌营的质子。这种话,传信不行,口信更不行。真要是有什么决策,那也是见了面之后才能说的事。”他带着几分疑惑:“看来,长宁公主,并没有跟巴根走到一起……”

牧仁却打断了他父王的话:“要是两人用苦肉计故意制造有嫌隙的局呢。她一个别国公主,倒是不怕她什么……就怕她在祖父面前说出个什么来……据说祖父当年能继位,她是出了大力的。在祖父那里……”

庆格摇头:“信你祖母吧。她老人家的眼睛亮着呢。”

北康的王城在一片春意中暗潮涌动。林雨桐出门,总会在大街上遇到当街挑战或对赌的。都是少年人,大部分是看不懂这平静的后面那些暗潮的。一如既往的满大街晃悠。所谓的挑战对赌,也不过是摔跤。这种运动又不分场合,哪里都能开始。

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摔出了王城无敌手的名头。

白天,她在外面到处晃悠,看地形地势。晚上,林厚志会过来。

林雨桐有很多的事情要咨询他。

今儿要问的,就是那个云姬。

她没见过这个女人,“师傅可知道她的底细?”

林厚志摇头:“只知道是女奴,是但到底是抢来的,还是本来就出生在北康的女奴,这都说不清楚。不过,倒是听说过,她曾经是汗王的舞姬。只是生了二王子之后,就不再跳舞了。老奴也并未见过云姬起舞……”

舞姬?

那在北康出生就不大可能。应该是抢来了。

好人家的姑娘,如果不是刻意给宫里培养的,一般是不会叫家里的姑娘学跳舞的。哪怕是祭祀的舞,那也是有专人的。不会说从哪个勋贵大臣家中,叫人家的闺女出来跳舞。

那这出身,该是不高的。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林雨桐就说:“这么一个有心眼的女人,你说,她怎么就不想着给二王子找个部族结盟,偏找了戚家这个降将家的女儿。如此一来,二王子始终都会是北康贵族中的异类,孤立无援。她图什么?戚家如今在凉州,可却不是主将。所辖兵马也有限。能给予二王子帮助的地方实在是不多。你去查查,看看这云姬和戚家是不是还存在别的关系,要不然,就真说不通了。”

而且,二王子至今只有戚氏一个女人,没有姬妾,连个女奴都没有。听宝音说,家里的女仆除了跟着她的,其他的都是上了年纪的。

当然了,真爱也说不准。

就只当自己是多心了。

林厚志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打听出来的,她也不着急。到处转转,偶尔会跟个别的奴隶说说话。都只当是闲话呢。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四月的时候,草长莺飞。

绿的草,各色的花,铺排开来,如同一幅水墨画。她坐在高岗上,有点想四爷了。

正发呆呢,林恕低声道:“有人过来了……”

远处,数十骑飞奔而来,打头的那个脸上,是个脸上有个粉嫩的十字疤痕的小伙子。

不正是阿尔斯楞吗?

这次可真的只是单纯的偶遇。

孽缘啊!

阿尔斯楞攥紧手里的鞭子,边上的那日松一把将人的拉住了。

那日松是三王子的独子,他笑着朝林雨桐挥手:“太孙殿下要不要一起,听人说卡库湖边来了一群野马,头马咬死过十多个想套他的人,要不要一起去见识见识?”

阿尔斯楞瞪他:“你叫他干什么?”

那日松小声说:“咱们不能弄死他,头马还不能?”

阿尔斯楞这才笑了,扬声对林雨桐喊:“怎么?堂堂的太孙殿下不敢了?那天跟我比试,你又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林恕低声提醒林雨桐:“殿下,他们不安好心。”

“可我想去看看那匹马。”林雨桐笑了一下,翻身上马,“告诉你个道理。打一次没打服,那就得打第二次。第二次还不服,就打第三次。打到他见了就得躲着走……要是还敢呲牙,就不要费力气了,打死了事……”

她扬鞭催马,很快汇入马队,朝卡库湖而去。

卡库湖西岸,长着一片灌木。此时灌木的阴凉之处,停着绵延了五里路的车队。

阴成之从马车上下来,伸了伸懒腰,吩咐跟着的侍卫,“吩咐下去,叫使团人等,在此地安营扎寨。梳洗换装。”

再往前走两个时辰,就是北康的王城了。

四爷跟着从车上下来,这一路走的,走走停停,不是这个拉肚子,就是那个头疼。竟是走了三个多月,才走到地方。在南靖境内还罢了,进了北康,一望无际的草原。武将还受得了,这些文臣,一个个的都受不住了。住帐篷吃干粮,想找个水源充足的地方洗漱都难。

如今好了,湖面如镜,可以整理衣冠了。

下面的将士搭帐篷的搭帐篷,挖坑埋灶的挖坑埋灶。正有下面的将士派人来问,是不是可以下湖洗漱一番的时候,远处的马蹄声顺风传来。

马儿急奔,震得大地震颤如捶儿敲鼓。

阴成之皱眉:“戒备!”

大人们被围在里面,外面将士围了一圈。

先是看见一群野马冲了过来,紧跟着,后面就是一群吆喝着的少年。

打头的,是两个少年,一个穿着亮眼的蓝袍子,不是中原的服饰,头上梳着好些小辫子。而另一个,一身玄色的骑马装,头发用木簪子攒着,不管是长相,还是衣着,都是中原的样子。

猛地,就见这玄衣少年一鞭子抽在蓝袍子少年身上,然后起身站在正在飞驰的马背上,抬起脚将蓝衣少年给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