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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481)

四爷看见帐篷外面的影子了,见桐桐背对着帐篷口兀自得意呢,就似笑非笑的看她,不过细看的话,发现这脸色还是稍微有点臭的!

她这会子还没怎么理解四爷的心情,搁谁过了几辈子了,才发现可能自家媳妇自家的长相,向往过别的美男,谁心里的滋味也有点不大好受吧。

不过在林雨桐看来,他如今这长相,搭配上这水润润的眼睛,就是臭着脸也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她用手去挑四爷的下巴,“叫我好好瞧瞧……”

然后帘子猛地被掀开,阴成之大踏步的进来了。

四爷保持着他的无辜姿态,然后林雨桐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眼神就跟人家美男的爹给对上了。这次真就彻底的尴尬了。半夜钻到人家儿子帐篷里,疑似‘调戏’?

好吧!唯一庆幸的是对方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这要是叫别人看见了,还不定传出什么来呢。

阴成之耷拉了眼皮子,问林雨桐:“殿下这么晚前来?”

“跟阴兄问点事……问点京城的事……”她尴尬的笑了两声,把手收回来的时候顺手掐了四爷的腰一把。老夫老妻了,她惯常这样的。

但是在阴成之眼里,这性质就更恶劣了!

这是当着自己的面,摸自家儿子的腰呢。竟然还有流连忘返之意。

“请太孙殿下自重。”在阴成之牙疼的说完这么一句之后,林雨桐就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侍卫给拎出去了,直到第二天,她再想接近四爷好像有点难了。

人家阴家的车架边上,前后左右的围了十个一等一的高手侍卫。

然后大家就见太孙时不时的朝阴家那边看。

上官淳不由的在心里嘀咕,果然是一脉相传。圣人为了女色是什么也不顾,如今这位太孙更加的荤素不忌了。真是轻狂无知,这是不知道阴伯方的手段。要叫阴伯方知道,太孙对他的孙子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他这个太孙,呵呵!

林雨桐是不知道人家心里想啥的。

在接二连三的想接近却没成功,只跟四爷跟牛郎和织女似的,隔着帘子看了一眼之后,她真就不能耽搁了。四爷的眼里除了‘你别只顾着荡漾往死了作’之外,还连着给了几次暗示,叫自己先忙自己的。他会找机会的。

于是就带着那种即将拥有美男的心情,心情飞扬的跟阴成之喊道:“阴大人跟使团的诸位大人慢行,我得先走一步了。在王城等着诸位。”

她骑马而行,快!

阴成之用鼻子哼了一声:在遭遇了那么大的尴尬之后,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果然还是低估了有些人的脸皮。

要不是这是太子的郡主,要不是她这个太孙做的不容易,放在以前的脾气,谁家敢有这么的熊孩子,早一脚踹回去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心底又不由的升起了几分怜惜。得出的结论是不是孩子不好,主要是身份、环境使然。大概孩子是有点错位了?

于是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打算把这事回去之后正儿八经的跟太子谈谈。人带回去还不行,还得从头到尾,好好的教导呢。

好马果然是好马,不大工夫就将先行出发的牧仁一行人给追上了,且转眼就超过了。

那日松眼馋的不行:“多好一匹马!”

就有人说:“昨儿不是你叫他来的?要不然,那马就是咱们的。”

牧仁却朝后面的使团的队伍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道阿尔斯楞怎么样了?”

那日松耻笑:“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你们家背后干的那些勾当别人都不知道……”

牧仁眼睛眯了眯:“那日松你最好说话小心些。我好脾气不等于没脾气!”

那日松呵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果然还是女奴的贱种……”

牧仁抿紧嘴巴,心里想的确是:还是中原的礼仪更好一些。像是那种‘君子绝交不出恶声’,真要做到这一步,想来这个世界就可爱多了。

他没有再招惹那日松,回去得提醒阿爸,多注意一下。这那日松好像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呢。

马车在草原上,走的并不快。没有正儿八经可以称之为路的地方,其实坐在马车上,远远不如骑马舒服。

阴成之坐在马车上没动,他抬眼问儿子:“……你跟‘太孙’倒是投缘?”

四爷点头:“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也不能走的太近。”阴成之轻叹一声,“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别跟我装糊涂。”

四爷避重就轻,只道:“父亲盯着我,倒不如打发人多盯着那些使臣。”

从早上到如今,已经有十七八个随从据说是身体不适,要暂时留在湖边休养。

这哪里是休养?还不定在原地待命,等着往回传递什么消息呢。

阴成之低头翻书:“叫他们送吧。送出去也好,送出去了,妖魔鬼怪的,自然就跳出来了。”

林雨桐跑回王城,长宁正在等着。边上放着一套崭新的皇太孙的礼服,“我看你的身量高了。叫人重新给做了一套。如今不比以往,大可以穿戴起来。朝廷的脸面还是要顾的。”

林恕就急忙帮林雨桐换衣服。林筹要帮忙,林恕一把将人给推开了,“给殿下打水去。”

私密些的事,林恕还是不叫林筹做的。身份的秘密,她守的特别紧。林筹也以为林恕是怕她抢了风头,因此并未怀疑。伺候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也没发现。

等林筹走了,林雨桐才低声跟长宁说使团里都有些什么人。只一说名字,长宁就明白了。

她就说:“你父亲对你还是用了心的,连阴成之都请来了。”很有几分感慨的样子。说完这个,又说起上官淳:“哪里是淳,分明就是蠢!”继而又埋怨皇后,“要不是她纵着,哪里能养大这些人的心……”

林雨桐一边收拾一边听着,等她说的差不多了。林雨桐才低声道:“姑姑,准备好了吗?”

长宁的手一顿,点了点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要有什么顾虑。我……是无所谓的!”随后又拉住林雨桐的手:“你母亲的选择……你不用怨她……她是个讲利益得失算的特别清楚的人……你心里得有数……”

害怕自己因为母亲的态度,受到伤害吧?

收拾好了,林谅过来低声禀报:“牧仁小王子回去之后,有快马离开了,看送信的人,是戚家的家将。”

林雨桐就看长宁:“看来出现变故了。姑姑这几天得小心着些。”

长宁皱眉:“我回去瞧瞧,你放心,在使团来的节骨眼的,不会对我如何的。”

见长宁要走,林雨桐叫了林筹来,“这丫头您带回来用两天,她机灵,目标也小。有什么变故,您叫她给我送信。”

能有什么变故?

一到王帐跟前,就听见惨烈的叫声。帐篷的帘子高高挑起,里面的味道就这么冲了出来。浓烈的香薰味道里,混杂着有些刺鼻的药味,还有腐肉的味道。

又是例行剜肉,毕兰可汗的一边叫着,一边咬牙切齿的喊:“给我查……给我查……为什么皮肉会一点一点的烂掉……”

云姬出来拿纱布的时候看了长宁一眼,进去的时候跪坐在毕兰可汗的脚边:“大汗,没有人会害人。皮肉烂了,是因为要长新的……”

毕兰可汗一脚将人踹到一边:“来人!来人!谁在外面?”

云姬就爬起来抱着大汗的脚:“大汗您别恼,奴婢这就走。长宁公主在外面,奴婢帮您喊她。”

她出来了,对着长宁见礼:“公主殿下,可汗有请。”

里面的动静长宁刚才听的一清二楚。云姬这个女人啊,心思狡诈的很。脸上带着笑,手里拿着刀,不定什么时候就捅过来了。

她对着云姬冷笑了两声,抬步就朝前。

云姬站着没动,在长宁从她身边过的时候却又出声道:“听说靖国的使团就来了……来了好……来了好……来了就得好好谈谈,最好别出什么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眼皮子跳的特别厉害……怕是有不要的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