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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483)

“等南靖的使团走了,我以送他们的名义,去凉州接你们。”庆格说着,就叹了一声,“你上次不是说你侄儿跟宝音的亲事……我看行。你这次去再细细的瞧瞧那孩子的秉性,要是没审大问题,倒也不失为良配……”

“王爷。”戚氏皱眉,“您之前不是不同意吗?怎么就变卦了?不会是……有事瞒着我吧。”

“没有的事。”庆格低头拉着她的手细细的摩挲,“也不想着,真要有事,我怎么可能只安排你们,不安排母亲。”

这倒也是!

“是妾身想多了。”戚氏脸上重新带上了笑,“那……我这就收拾东西去了……”

庆格点头,等人走出帐篷,他才深深的叹了一声气。

不大工夫,牧仁就撩开帘子进来,“阿爸……”

庆格抬手制止他:“别的东西,除了常用的要带着之外,其他的都不要带。”他摸出一块木牌了,“知道那个商人石万斗吗?他在凉州应该是鼎鼎有名的。要真是有个意外,用这个牌子去取……我在那里存了一箱子黄金……足够你们娘儿三个,在任何一个地方富足的过完一生。你们的长相跟中原人没太大的差别,中原话也说的很好,换一身衣服,混在人群里没人会注意。但是记着,有生之年,就再也不要回北康了。至于戚家,不要太过依靠。你外祖父在一天,还能勉强依靠一天。但等他老了,拿不住事了。你的那些舅舅们,肯定为他们的儿孙想的更多一些。”

“阿爸!”牧仁皱眉:“我们要是走了,别人该多想了。”

庆格就笑:“要的就是别人多想……”

牧仁挑眉,不解的看他阿爸,“您这是想……”

庆格摆手,不叫牧仁继续往下说,“去吧!听话。”

牧仁接过牌子:“那个石万斗可信吗?”

庆格点了点牧仁:“你是想说石万斗跟长宁过从甚密,怕他变卦是吗?第一,他是商人,有野心的商人。商人重利,也重信。况且,那点东西,他还不至于就放在心里。第二,哪怕他是长宁的人,也无所谓。那个女人没那么小气……再者,这次她未必就能……”说着,就顿了一下,“带着你的侍卫们都走。实在不放心石万斗,也没关系。这次去凉州直接打发你信得过的带着凭信去取出来,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置,或者干脆就换成银票,随身带着……不要多问了,等事情了了……要是一切顺利,我会亲自去接你们。若不是我去的,不论是谁,都不要跟着走。”

父亲打定了主意,是更改不了的。牧仁点点头:“我把娘和妹妹送去之后,就回来帮您……”

“没有你,她们就没有依仗。真要有意外,她们就只能由别人宰割。”庆格慢慢的闭上眼,“或是被当成物品,赏赐给……或是……”

“别说了。”牧仁深吸一口气,这种情况,只要想起来就叫人觉得毛骨悚然,“阿爸……其实南靖人活的……才像个人。”

“所以,为了臣民不被再像是牲畜一般的对待,阿爸也要试试。”牧仁笑了笑,“不光是为了你们,还为了很多个跟牛羊一样被驱赶的人。”

父子俩正说着话呢,有汗王的侍卫过来,传达一个旨意:南靖的使团,由二王子庆格代为接待。

当车队到王城附近的时候,前哨来报,二王子奉了汗王的命令在王城外十里等着。

阴成之就问骑马跟着车架边的上官淳:“上次也是这位二王子接待的使团?”

上官淳摇头:“是三王子阿尔木,此人傲慢粗鄙,不如二王子谦逊知礼。”

阴成之就若有所思。

等到见到了二王子,南靖的使臣们都不由的要赞一声二王子的风采。一方远道而来,一方热情远迎。一切都很是顺利,唯一叫人不解的地方,就是在提到应该先参见汗王的时候,对方推脱了。只说是远道而来,先歇息休养。至于见汗王的事,却始终回避。连个大致的召见时间都没说。

等人走了,他们也住进了给他们准备好的营地里了。

留下使团的人面面相觑。

阴成之点了上官淳,点了文博和柴同一起去王庭。哪怕拜见不了汗王,但程序该有,他们的礼仪是该尽到。另外,还得得到汗王的允许之后,拜见长宁公主和太孙。

出营地,北康的护卫并未阻拦,可真到了王帐,就被人拦了。

毕兰可汗说:心意收到了,叫先行休养,等待召见。

又说:拜见长宁公主之事,他准了。

可等一行人,递了消息要拜见长宁的时候,长宁却拒绝相见。连林厚志传话,也只站的远远的,叫北康的侍卫来回的传话。

传话说:但有事,可找太孙商议。

“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淳皱眉。

阴成之低声道:“禁声吧。只怕咱们赶的不巧,赶上北康有大事要发生了。”

长宁公主,明显是再避嫌。

上官淳眯眼,没有说话。可等回到营地,他却提议,“下官觉得,应该派人多方打听消息。以确认咱们此行到底能不能成,若是不能,下官就建议,还是尽快回朝比较好。别把咱们卷进了别人的内斗中。”

这话倒也对。

阴成之就问:“你想请太孙过来询问?”

上官淳摇头:“只怕太孙知道的隐秘也十分有限。北康的左丞相……此人好黄白之物,下官倒是觉得,可以去试试。”

是说贿赂北康的大臣,从而获得消息。

这也是相互打听消息的一个渠道。

阴成之皱眉,刚要说话,就见蒙放急匆匆的过来了。

“何事?”上官淳先皱眉问了一句。

蒙放看了他一眼,没言语,看向阴成之的时候却说:“太孙跟前的随从刚才来过了,叫下官传一句话过来,‘在营地休整,不要轻举妄动’。”

上官淳眉头能拧成一个疙瘩:“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柴同就道:“上官大人,太孙说话,是什么便是什么,至于什么意思,就不是下臣们该揣度的了。”

上官淳早被阴成之不屑和蒙放的无视,弄的有些心浮气躁。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可如今被困在这里,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别人也就罢了,偏柴同这么一个身份,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他当时就怒了:“太孙殿下的话,本官不敢质疑。但为君分忧,乃是身为臣子的本分。如今咱们两眼一抹黑,真要是有什么危险,有什么需要咱们搭把手的地方,咱们却一头雾水。况且,太孙殿下年轻,更需要稳重之臣辅佐……”

蒙放就想起那位随从,是叫林谅的还是叫什么的说起的一句话:“……太孙殿下觉得跟阴公子挺投缘的……”

他总觉得这话是话里有话,像是在暗示什么。

毕竟这是在北康人早就搭建好的营地里,从侍卫,到端茶倒水的仆从,再到挑选出来可以供暖床之用的小女奴,只怕都不单纯。既然在避免接触,话大概就说的不会太明白。

这么想着,他就把这话说了出来:“……不知道这话是否另有蹊跷……”

柴同一拍大手:“阴公子年纪尚小,正事贪玩的年纪。到了异国,忍不住出去转转,这是在所难免的……这出去了,许是就赶巧碰见什么人也不一定……”于是连连感叹,“之前下官还想着,殿下之前表现出来的对阴公子的关注非同寻常……还正兀自不解……没想到应在这事上……殿下是早就为如今这事做了铺垫了……”

阴成之:“……”你真想多了。

‘太孙’暗示自家儿子出去可传递信息,不过是色心不死而已。

心里有那不以为意的,但此刻却不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上官淳便阴阳怪气的说:“那就叫阴家的哥儿跑一趟吧。”

有没有消息的,回来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