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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537)

荷包轻飘飘的,里面塞的肯定是银票。

赵少武心道:拿着吧,回去太孙还得另外再赏两倍。这事划算。

等赵少武面无异色的收了钱,这位的心就彻底的放下了。

为了不叫消息走漏,县令大人只带了一个随从。

出了门,三子架着马车,在门口等着呢。

钱通出了班房,手里拿着呈文,追了出来。看到一天中曾两次遇到的三人,他愣了一下。心里暗暗警醒,这三人都改了一次行头,肯定事有不对。

他把呈文递给正要上马车的张县令,想提醒一下。结果张县令一把把呈文给撕了,“钱师爷,你早点回去吧。这东西就不要写了。”

怎么就改主意了?

他这一闪神,张县令已经上了马车。他才要出声提醒,胳膊就被那贵公子打扮的男子给抓住了,对方摊开手掌,他就看见一面金黄的牌子,上面只有两个字——禁卫!

他倒吸一口气,赶紧伸手捂住嘴,然后摇摇头,保证这事他绝对不会说出去。

然后就睁着眼看着这马车远去了。

赵少武和张百寿在马车上,三子和黑牛坐在车辕上,一人一边,那县令的随从,只能在后面跑着。

马车在城内走的慢,那随从还能跟上。有他跟着,出城的时候连盘查都没有。赵少武一直跟张百寿说京城里的事。比如吹嘘他跟着蒙将军去北康迎接太孙的事。如今太孙的事没有哪个当官的不关注。未来的主子啊。跟这位主子套上关系,那前途还用愁吗?

注意力这么一分散,等发现马车跑起来,把他的随从甩的远远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面色一白:“你……你不是……你是赵家的小公子……”

“我是啊!”赵少武轻声道:“我也是奉命来请人的……”

“奉……奉……奉命?”张百寿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奉了谁的命?”

赵少武一个手刀过去,“到了你就知道了。”

钱通是吓的心肝儿噗通噗通的跳,回到班房里,浑身都汗湿了。

孙典吏就问:“怎么?呈文不行?”

钱通摇头:“大人出门了……说……呈文不用写了……”

孙典吏面色一变:“带了多少人啊?”

钱通竖了一根手指,“一个。”

“坏了!”孙典吏起身,“不行,得……”

钱通赶紧拉住:“已经无人可以禀报了。”能当家的都没了。

可这丢失了主官,他们下面这些人也是要吃挂劳的。孙典吏坐下:“等……等消息……”

结果那随从一个人回来,县令大人跟丢了。

完了!这次真完了。

孙典吏叫上刘捕头,“走吧!咱们去府城一趟。这事光是呈文已经不行了。”

两人连夜到了府城,可泉州也正乱着呢。

从知府、知州、同知、到通判,一夜之间,都没了。

只知道几位大人去赴宴了,说是京里来了一位大人物,结果这一去可好,雅间里只剩下残羹剩饭,人却不见了踪影。谁都没见他们出来,可人就是这么消失了。

孙典吏到了知府衙门,就看到一副乱象。找了门子叫给知府大人递话,“咱们县几位大人都失踪了,请千万通融,帮咱们通报一声……这可不是小事……”

那门子就指了指大门外的几辆马车:“你们丢了大人?呵呵!他们连捕头和典吏都丢了,来的是师爷。还通报呢?给谁通报?你们丢了你们大人,我们还丢了我们大人呢?去去去!忙着呢,我们这正准备去巡抚衙门呢……”

啊?

“都丢了!”张文华为江北巡抚,此时看着一大摞的呈文,还有络绎不绝的往进来送的呈文,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都丢了呢?”

正愣神呢,外面匆匆来报:“抚台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本官知道不好了!”张抚台气道,“说,又是谁丢了?”

“不是谁丢了……”来人喘着粗气:“是来了……来了……太孙殿下……来了……”

太孙?来了!

张文华面色一变:这怎么该丢的不丢,不该丢的全丢了!

第1168章 鸾凤来仪(22)三合一

“太孙到哪了?”张文华急忙问了一声。

属官喘着粗气,“回大人的话,人已经在码头了。总督大人已经去迎了,打发人快马来报,传大人立马去码头……”

张文华立马就招手,自有下人捧着官服过来更衣。

他一边伸着胳膊由着下人给穿衣服,一边又叫属官们:“先把呈文全都送往提刑按察司衙门,着提刑按察司办理。另,告诉周大人……就说昨儿送来的饺子不好,破皮了。”

这属官‘嗯?’了一声,然后才愣愣的应了一声:“是!”

不提张文华急匆匆的往外走,就说也接到消息已经到了衙门口就要上马的提刑周大人,听了巡抚张文华叫捎来的话,愣了一下,就面色急变。

师爷就问:“大人,怎么了?”

周川东低声道:“饺子皮破了……还不明白吗?那事它……露馅了!”

顿时,师爷头上头大的汗珠子就下来了,“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周川东强笑道:“人又不是咱们找的?跟咱们什么相干?”

师爷点头:“那是!那是!”

看着自家大人带人催马走远了,师爷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好半天时间,才缓过来。他一咬牙,吆喝门子:“牵马过来,快!”

门子嬉笑着过来:“有什么事小的替您跑腿……”

这师爷一把推开他:“有你什么事?趴下!”

门子一看这表情不对,赶紧跪在地上趴在。这师爷踩着门子的脊背,才勉强的爬上马背,一甩鞭子马儿就动了。

直到马蹄声远了,门子才敢起身,“邪了门了今儿,连这胆小鬼都骑马了……”

从汤县来的孙典吏,在巡抚衙门碰了钉子就来了提刑司衙门。还没到跟前了,就又看见了乱七八糟的混乱场面。但是穿二品紫袍的那位大人带着人急匆匆走了,他却看的真真的。

那位就是提刑大人了。

可大人不在,这事咋弄呢?

捕头刘大壮就说:“这都是大衙门,看着事还不小,咱们连门只怕都摸不着……”

孙典吏就摸出二两也银子递给刘大壮:“先去打听打听,到底咋回来?咱别来了一趟。还两眼一抹黑。”

然后刘大壮回来就说:“……太孙来了……皇太孙殿下来了……”

说着,眼睛就亮起来了,“咱可是遇上盛景了。”

盛景个屁!

这么多的大人都不见了,偏这个时候,太孙来了。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孙典吏马上道:“走,回府城,把呈文按规定投给知府衙门,剩下的事跟咱们就无关了。再不走,只怕咱们就走不了了。”

刘大壮愣了一下,但还是不敢违逆。这孙典吏算是县里的老资格了。常青树一般熬走了一任又一任的县令,看眼色的本事是一等一的。

这边赶着马车利索的朝城门的方向跑,结果刚出城门,城门就开始戒严了。像是他们这些来报信的,一律都不能离开了,说是提刑司要留他们协助办案。

这种大案掺和进去,是要找死啊!

刘大壮后怕:“多亏了您了。”

孙典吏常出一口气,“赶紧回,这回要变天了。”

“变天?”上哪变天去?

看着来通风报信的田师爷,盐商夏金河的父亲夏银山,拄着拐杖捂着胸口冷笑,“天还是那个天,是他们这些蠢货想翻天。结果呢?天就是天,翻不了吧!”

田师爷觉得跟这位老爷子说不明白,“……夏老爷呢?这事牵扯甚大……”

“牵扯大啊?”夏老爷子笑了笑:“现在知道牵扯大了?完了!找夏金河是不是?不见了……从昨儿就失踪了……”

田师爷惊愕:“不……不……不见了……那怎么不去衙门里说一声……”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叫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