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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667)

大领导当惯了,谁见了都得敬着的人。突然跌落到最一线,心理落差大着呢。以前在师部,那是有林百川的面子在,她本来就比较高哉。后来工作了,在地方上,她这职位可不算是低的。然后回过头来,叫你当街道办居委会的大妈,算是挺好吗?

但林晓星说挺好的,那就真挺好的……吧?

她点点头:“就这事。我就能打听这么多了。”

意思是没事你就可以走了。

林晓星却往阳台上一靠,掐林雨桐种出来的香菜,“还是你这边好,婆婆住着就走了。你看我那边,人家住过来还不说走了。先开始,她睡床,我们两口子睡地上。完了第二晚上,人家心疼儿子,叫苏瑾跟她睡床,只剩下我打地铺。苏瑾不乐意,结果人家又脑门子疼,又是心口疼的。我是真怕吵嚷起来叫人家笑话才忍到现在的。你说,有这样的事吗?叫儿媳妇一个睡,把儿子单独叫走。这叫啥事?说出去……不嫌弃丢人啊!”

林雨桐就说:“不是你们当初有两行军床吗?搬出来支起来不就行了?”

林晓星嘟嘴,掐了一撮香菜准备带回去:“她住这人,吃的用的也不好不讲究。那两床,都卖了。”

你可真能。

这种床因着方便,家里来客人了随时就能支起来。所以,不知道有多抢手呢。结果,你说给卖了就卖了。

那你睡地板,也是你活该。

这不在林雨桐的管辖范围之内,只问她:“那点香菜够吗?”

林晓星不好意思,“我怕回去她又问我过来干嘛了。”掐了两根的叶子回去好拿这做借口。不是真想厚着脸皮要人家的东西。上次端了人家一锅饭,第二天就在食堂买了五个馒头还回去了。

林雨桐也不在乎那点香菜,这玩意就是个添味的。想掐就掐吧!

林晓星不好意思呆着了,拿着一撮香菜就回去了,解释说:“……明儿就不买了,大姐那边种着呢。长起来一点,掐了几根,新鲜,明早吃面条……”

苏瑾就夸好:“知道省钱了。”

苏大婶冷哼一声:“人家都知道给盆里种菜,你们怎么就不行。”

她之前去了儿媳妇大姐那边了,屋里的家具摆设,拾掇的利利索索的。没夸张的跟这边似的又是地毯又是一柜子的杯子,可瞧着就是比这边顺眼。

架子上绿油油一片。

什么韭菜菠菜蒜苗香葱香菜小白菜的,长的可好了。人家那阳台的架子上,木盘子里都是菜。就算是三五天不买菜,人家家里也未必就缺。完全是供养的上来的。不光供应的上来,还能走人情。去外面听听,做饭的时候,这家急了,说忘了买葱,过来掐两根葱叶子。那家煮面条呢,想放点韭菜花蒜苗碎的,买的时候不划算,过来掐两根,是个意思就行。人家那边也都大大方方的叫摘。大家也不好意思啊,买豆腐了给人家大姐送一小块,买粉条了,泡出来给送半碗。一层楼少有不跟那边走动的。

谁占便宜谁吃亏的,这事不是这么算的。

至少这么走动着,人家这人际关系就处的好。

她那大姐呢,要是有事找人帮忙,喊一嗓子能喊几十个人来帮忙。

可自家这边呢,人家过来过去的,都不带问好的。人家那李月芬回去的时候,这家送那家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亲近。而自己呢,在楼道里走来走去,主动搭话的人都少。自己跟人家打个招呼,人家也只客气的应一声,再多说一句,那是没有的事。

说到底,还是不为人。

本来就气,就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她姐那就是好榜样,照着人家过日子,有什么难的。人家能种菜,你们怎么就不能?

于是不免就说了:“那杯子放在那里能干什么?还得费劲去擦洗。放上菜盘子这一个月得省多少钱……”

林晓星本来心里就有事,正不痛快呢。她还这么说,不是没事找事吗?

她张嘴说的简单,可怎么不想想,这种菜要是这么好种,为啥只有大姐家种了。别人最多就是泡蒜发蒜苗?别的不说,那木盘子木槽子是好做的吗?那是自家姐夫抽空做的,他们家自家用的。可别人,谁会做?谁做的不漏水?不会做,花钱叫人做完全划不来。那玩意是木的,种菜浇水用两年就把木头泡烂了。你还得另外换。有这买木头请人的钱,买多少葱姜蒜这些玩意买不来啊?对人家是省,对自家绝对不是省。顶多就是方便一点。

这都能怪到自己身上。横不能为了省点买菜的钱,去求自家姐夫,说花点时间给我们也做吧。没这道理!上一天班了谁不累。

叫自己为这个跟姐姐张口,对不起,张不了这个嘴!

她气的胸口起伏,苏瑾抚额说她妈:“我不会做木工活啊。这总不买花钱买花盆专门种菜吧。”真不赖晓星。

“你这是说你妈在无理取闹,你媳妇是对的是吧?”苏大婶这么问儿子。

林晓星慢慢的将手里的香菜放在桌上,就说:“不是!他是你儿子,自然什么都向着你的。你看不惯我,咱们也不都别勉强。”然后看苏瑾:“我也变不成你妈喜欢的样子。与其她整天这儿疼那儿疼的难受,倒不如,咱俩离婚。她舒心了,我也解放了。明儿办手续,就这样。”说着,转身就出门,直接就走。

苏瑾面色一变,直接追了出去,追到楼外才追到人,“你干什么?我妈这几天是有些过分,她就是想叫你低头认个错。怎么就说到离婚上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林晓星笑了一声:“那是你妈。我尽量让着,迁就她。我告诉你苏瑾,我从小长到大,我没迁就过谁!在舅舅家,表姐得让着我。等回了家,我爸严厉,但严厉归严厉,我犟上来,我爸到底也没狠心把我如何。跟我大娘那边处的不好,在我奶奶面前我都没低头。我住在我姐对面,是我姐迁就我的。我知道好歹,但我就是这臭脾气。我头一次迁就人,就是顺着你妈。她说啥是啥。可我发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能包容我的人,就是我这德行再怎么讨厌,他们也迁就我了。不能包容我的人,我就是再怎么迁就人家,也换不来对方的好感。那我又何必。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谢谢你妈。叫我学会了什么是退让和迁就。从今往后,我尽量学着去迁就那些包容过我的人。至于那些包容不了的人,对不起!我就是我!她不喜欢我,我何必叫她喜欢。”

苏瑾将人拉住:“你都胡说些什么?还说迁就包容你的人。那我问你,我迁就你了没有,我包容你了没有……”

林晓星看他,然后苦笑:“如果你跟我生活在一起,觉得一直是在包容一直是在迁就,这婚姻更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以为,继续生活在一起的原因是爱情。是因为你爱我,所以心甘情愿的做这一切。可现在才知道,不是的!你觉得一直是在迁就和包容我。那这婚姻还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

苏瑾一脑门子官司:“你是我老婆,我不会跟你离婚。你现在不冷静,先给你找个睡觉的地方,然后明天咱们再说别的。”

他拉着林晓星去了宿舍楼,敲开了宿舍门,找了个上夜班人,她的床铺晚上人家不用,借给林晓星先对付一宿,“你老实呆着。这事也怪我,是我没跟我妈好好沟通。今晚回去,我跟我妈好好谈谈,行吗?”

林晓星没说话,也没给苏瑾任何回应。就只坐在床铺上,心里难受的不行。

苏瑾叫一个宿舍的都帮着看着她,然后才回去。

苏大婶这回是真有些着急了,见苏瑾一个人回来就忙道:“晓星呢?去哪了?”

苏瑾就看他妈:“您到底想怎么?我早就跟您说过了,她就是那么一个性格的人。高兴不高兴的,都摆在脸上。要说您不好,就当面说您不好,绝对不会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而且因为家庭关系,娇养长大的。你儿子当初看上人家,就是喜欢她那股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骄傲劲。您说您非把盆里的牡丹当野草似的拾掇,这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