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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884)

错了!错了!妈真错了!

当年,就该杀了他的。

他是唯一知道咱们母子存在的人。假如当年觉得假死脱身的时候,就狠心杀了他,就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了。

妈错过一次了,就不会再错第二次了。妈已经说了,你不是妈的亲生孩子,那就肯定不能是妈亲生的。那个不在乎你却知道的太多的男人,不该活着的。妈也不会再允许他活在这个世上伤害你。

这天晚上,一切都很平静,只是林主任给张主任送了一碗饺子而已。

张雪娇一样带着笑意,和熬好的稀饭去了医院。罗恒生不怎么咳嗽了,他想出院,张雪娇断然拒绝:“老实呆着吧。要治咱就除根的治……”

罗恒生奇怪的看她:“前几天,你还觉得是人家叫我住院是想分权呢。”

张雪娇头都没抬的给他盛饭:“那是我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罗恒生更奇怪了:“你这样的态度可少见。”他看她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张雪娇嘟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能有什么事,是燕妮和加辉两人又吵起来了……”

罗恒生就哼了一声:“肯定是燕妮,这孩子的脾气……”

“可别这么说。”张雪娇将碗塞过去:“叫孩子知道了,又得说是我撺掇的。你赶紧吃饭吧,我去找李大夫问问,看你还得住多长时间,可别过年还得在医院。大过年的,病病歪歪的,不吉利!”

罗恒生把勺子重重的放置在碗里,勺子的把儿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又信口开河!什么吉利不吉利,那都是封建迷信。”

“行行行!”张雪娇一边应了一边往出走,等出了门,脸上的温情才慢慢的收起来。

她转身朝二楼去,却见李兆山正下楼,手里拿着饭盒,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的看向他,然后问说:“还没吃饭?”

李兆山就笑:“没呢。张主任想要问什么……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们边走边说……”

张雪娇没说话,却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路上人不少,出了楼,站在广场上,李兆山才道:“有什么任务?”

“炸药。”张雪娇看着他:“我希望你替我跑一趟,把炸药取回来。”

李兆山皱眉:“炸药?你从哪里弄来的?”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张雪娇的脸一冷,没有解释第二遍,只转身:“等我消息就好。”

李兆山看着张雪娇的背影,深深的皱眉:她这是要擅自行动。

当然了,作为李兆山的自己,是不能提出这样的异议的。按照规矩,自己是不可能知道张雪娇具体有什么任务的。

但作为影子,自己很清楚,并没有向张雪娇布置任务。

这是怎么回事?

张雪娇从来都不是一个贸然而动的人。

随即他就想,是不是自己找加辉那孩子做时间证人的事,她知道了。

难道是她怀疑了?

也不会!要是她怀疑了,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但不管因为什么,他的心还是跟着提了起来。

又是两天过去了,等这天晚上回到宿舍,一推开门,他就觉得不对。才要开灯,就听到黑暗里传来张雪娇的声音:“别开灯,是我。”

李兆山皱眉,然后手放在腰间,慢慢的转身:“清丽,你来了?”

语气里带着惊喜,像是偷会心仪的姑娘的小伙子。

这一声,很容易叫人想起以前,以前曾经能被称为是相亲相爱的日子。

张雪娇在黑暗里看着他,“还要瞒着我吗?”

“瞒着你什么了?”李兆山就道:“当年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跟姚氏是父母之命,我跟她并没有感情。”

“不要再提这件事,我这辈子就不愿意,也不会再提那些事。”她站起来,“耍我好玩吗?影子!”

李兆山露出几分诧异来:“影子?你说我是影子?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影子?”

张雪娇耻笑一声:“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这两天,你很忙吧!”

李兆山看她:“我一直在医院,从没有出过医院的大门,我到底忙什么了?”

你忙什么了?

张雪娇从兜里摸出一沓子信来:“这些信,是你替你的学生寄出去的吧。”她起身直接将灯打开,李兆山被灯光刺的眯了眼睛,却见她举着信在灯下。灯光这么一照,就很容易发现,每一封信上面都有一些不怎么起眼的针眼。但这些针眼却排列有序。十几封信排列在一起,将上面的针眼组成的简单的符号翻译过来,意思就是:启动二套方案。

“你不信任我。”张雪娇冷笑了一声:“启动了二套方案,那么我呢?按照规矩,我就成了必须清扫的路障。”

“不!”李兆山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怎么回事路障呢?你是孩子的母亲,你给我生了儿子,你好好的把儿子给养大成人了,我赶紧你还来不及。以前我不能保护你,但是现在,我希望你不要蹚浑水……”

“那就是说,你承认了,你就是影子。”张雪娇惨然一笑:“果然吗?”

李兆山慢慢的闭上了嘴:“清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她走过去,站在男人的对面,然后猛地扬起手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随着‘啪’的一声响,就响起男人的叹气声:“解气了吗?能听我解释了吗?”

“解释?”张雪娇呵呵一笑:“解释什么?解释你以影子的名义,逼着我嫁个一个又一个男人。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那种感觉如何?”

李兆山一把拽住张雪娇的手:“不要跟我这么说话。我现在是影子,不意味着我之前也是影子。影子就是一个符号!因为前一个影子对你做的事,我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把他揪出来,然后我杀了他。可影子上面依旧有人,他找到了我,没杀我,只让我取代影子……我是为了你们母子才来的,明白吗?”

张雪娇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蓦然一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李兆山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自从当年瞒着你我结婚的事之后,我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的事,你都不信。你从来没有把我往好人堆里想过。凡是我说的话,在你看来,都是有目的的。凡是我做的事,在你看来,对你都是不利的。我就是一个贪图你年轻貌美,见色忘利的无耻之徒。”

“对!”张雪娇看他:“你说的都对!打从你见到你,我没意识到你是影子的时候,我就对影子也没办法全然信任了。他知道你是我的谁,他明知道我最怕什么,可他还是把你派来了。那一刻,在我心里,影子就不再是影子。”

李兆山摇头:“你……你该清楚,你不应该被情绪所左右。”

“我没办法不被情绪所左右。”她瞪着眼睛,眼睛满是血丝,盛满了愤恨:“我跟孩子,本来可以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这一切都是被你毁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当年犯的错,我如今来弥补来了。”李兆山低声道:“破茧计划,让别人去。你会被我‘清除’,记住,这个清除,是假的。你会带着加辉,一路朝南走。从南边有船接应,可以直接在香江定居。我们只要干好这一票,顺利撤出去,得到的回事几十公斤的黄金为报酬。这些钱,足可以叫我们和孩子在香江过上富足的生活,一辈子都不用为生计发愁。当年,没有能送你和孩子走,但叫你过上好日子的承诺,我一日记着。清丽,我当年说过,等战争结束了,我们要找个靠海的地方,建一栋宅子,然后看日升日落,潮生潮起……你看,我都记得。”

“是!你都记得。”张雪娇朝后退了两步,“可我就是没办法把我和孩子的后半生寄托在你身上。”

李兆山的眼里闪过一种好似叫过痛苦的东西:“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