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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901)

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如今想起找人想办法了,晚了。

丹阳也是可怜林朝英她哥,说实话,那个一个哑巴,拖着个腿脚不利索的媳妇,还有个没啥主见的妈,家里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这日子可想而知,过的又多艰难。

以前家里还有林朝英,好歹还有个搭把手的。可如今呢?林朝英结婚了,人家跟老知青在场院的边上盖了两间土坯子房,就安家了。林朝英整天忙着这个活动那个活动的,根本就顾不了家。小家都顾不了,更何况是娘家。

丹阳跟她说的很实在:“你哥的情况你知道,真去了矿厂万一出了啥事,家里的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日子哪里还有奔头。你要是真为你哥好,就另外给他打算。看是学个手艺还是啥的……”

叫她说,不管是跟人学个木匠还是瓦匠,哪怕有个杀猪的手艺呢,如今都能把日子过的不差了。

但是显然,林朝英并没有领会丹阳的意思:“矿厂不也都是开矿的活……”

这倒也是。

可不开矿就意味着不算太辛苦。不辛苦的活有的是人抢着干,你怎么就确定一定能轮到你们家?

说不通林雨桐就不说:“我爸我妈都不参与招工,我们家也没卑劣到那份上去。不管怎么说,你们家跟我妈还是姓的同一个林呢,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到底该怎么着,你自己拿主意。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决定……随你。”

林朝英还是带着他哥去填表体检了,第一关就被筛下来。如今招工,哪怕是临时工,条件都高的不行。他们这情况是连最基本的身体健全都达不到的,当然就录不上了。

回了一趟娘家,娘嚎嫂子哭侄子抽噎的,她的眼神慢慢的坚定起来了:“别哭了,叫我哥在家等几天……就等几天……肯定有好工作等着的……”

等过年的时候,还真是有个不错的工作,给了林朝英的大哥。

生产队有一个自己的磨坊,自己队上的人,磨粮食都去磨坊磨去。之前,磨坊是没有人管的,反正就那些家伙什,都是粗笨的家伙,谁家要用谁就用去。可如今呢?突然把哑巴安排过去了,不光是安排了这么一个人,还给他拨了一头骡子。骡子拉磨,省事。哑巴就照管这事,按说不算是什么工作,但这属于队上给记上十个公分的活儿意外,每天光是磨里面的粮食,哪怕是别人扫的再干净,每天弄个七八两一斤的还是能的。这就把一个人的伙食都挣出来了。

丹阳知道了也不过一笑,觉得这跟自家有个啥关系。

可等过了年了,大年初五了,林新秀的妈上门了,丹阳后续的才知道,这事还真跟自家有关。

林新秀的妈上门是找林雨桐的:“姑奶奶,可有些日子没碰上了。”

“嫂子。”林雨桐将人给迎进来:“快屋里坐。”

新秀妈进了屋子就打量,还别说,这家里收拾的是真齐整。沙发这东西,也就是这个干部能有,别人家想买也是买不到的。说实话,她就是在公社里,隔着窗户看见公社主任的办公室里有两沙发,看着就觉得气派的不行。可如今到虎妞家,这才感觉是真不一样,比公社主任家的沙发还气派。

沙发是四爷自己做的,料是从家具厂弄来的。所以,沙发要比如今流行的沙发宽不少。搭配上树根造型的大茶几,新秀妈坐上去就觉得有些拘谨。

林雨桐给倒了茶坐过去:“嫂子可是稀客,今儿怎么想去过来坐坐。”

新秀妈脸上带上了几分尴尬:“……这是……也是不好意思登门。就是找妹子你问问,姑爷的侄儿订亲了没?”

林雨桐叫她一声‘姑爷的侄儿’说的给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进门把自己叫姑奶奶,那这姑爷自然是说四爷的。四爷的侄儿,那就是金疙瘩。

问疙瘩订亲了没有?

这一个村住着的,屁大点的事都能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疙瘩定亲没定亲的,她能不知道?

她这么说,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想重新提这婚事,却又占着女方,不好意思开口。

林雨桐心里明镜似的,这话却不好接。

之前不答应,把事儿做的难看的很。这会子却又主动送上门来,这总得有个缘由吧。事情不清楚之前,她能说啥?

她就笑了笑:“定亲肯定是没定的……”这么一说,那边明显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林雨桐心里更确定了,不等她说话就又说:“但我嫂子心里有没有跟人家口头定下,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这边是忙了这头忙那头,那边没说,我也没工夫问。”

新秀妈的脸色就不自在起来:“是啊……都挺忙的……”她这么说着,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那什么……姑奶奶……”她猛的抬起头:“以前是我不懂事,不会办事不知道好歹,你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是……为了孩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啥意思啊?

“这是怎么的了?”林雨桐也确实不知道啊,你说这,说的好好的,还是说的亲事,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上了呢。

新秀妈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该瞒着你。我来,就是为了我那个孽障的。你说那丫头,要是有丹阳一半,我都省了大心了。”

怎么回事呢?

是新秀最近,被一个城里的别村的地痞二流子给缠上了。

那小子是邻村的,家里兄弟七个,那真是穷的叮当响的。七个兄弟,七条光棍。都没有人肯把闺女给他们家。那家的老大都三十多了,还打着光棍了。这个二流子是老五,也都二十五了。

这老五没别的事干,就是一天的偷奸耍滑,也不去生产队出工,就是偷鸡摸狗的。如今也没有鸡可偷了,更找不到狗了。但是不妨碍偷别的,比如夏天的时候,去别的生产队偷偷瓜菜的,不做大恶,但也绝对不是好人。

过了秋里了,田里的庄稼都收了,没啥能偷的了。这家伙盯上了试验站。这试验站那是冬天都有大棚的,随便摘点东西拿到城里都能换大价钱。于是,这么偷摸的就去了。

可巧了,那天晚上是新秀跟其他几个人值班。

其实试验站也就是到了入了冬了会忙一些,得有专人盯着大棚里的温度。所以,会轮流值班嘛。新秀那天偷摸的吃了试验站留下来的几个甜瓜。这是为了实验放到如今的。就放在地窖里,看它的存储期到底有多长。那天也是嘴馋,下去取东西的时候,从筐子里摸了一个给吃了。吃了肚子就受凉了,拉肚子,一晚上的净往厕所跑了。大概有十二点多了,其他几个人猫在大棚里的草毡子上都睡了,没人愿意出去,她就自己上厕所去了。

提着裤子出来,就碰上这二流子老五了。

老五怕新秀嚷出来他是贼啊,偷试验站跟偷其他地方还不一样,万一被抓住了,性质都不一样了。人家会说,你敢偷给D中央M主席的菜。

这罪名,那这真是叫人觉得枪毙都不为过。

他一着急,就扑了过去,拽着新秀的裤子就往下扯,威胁道:“你不怕嫁不出去,你就喊……”

新秀一个大姑娘,裤子被人给拽下来了,羞的什么似的。哪里真敢喊!

老五这才一溜烟跑了。

跑了确实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可这不是有句话叫做‘捉贼拿赃’吗?当时抓住了能说是贼,但事情过了,谁说他是贼,他都能不认的。这么一想,心思又活动了。

这不是还缺一媳妇吗?裤子都被自己脱了,她还能嫁给别人吗?

他也知道,他家是啥条件,想娶人家姑娘也不容易。况且,他也不知道这姑娘是谁家的,到底是谁。可这一点也不是没办法啊!

他没事就跟其他人吹,说是把三林屯大队一个女娃的裤子都扒下来了,那姑娘的屁股有多白啊!这其实都是吹的,他当时怕被逮住,都吓懵了。连脸都没看清,更别说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