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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944)

那盆花一直在一直在,如今还依旧放在阳台上。许是她不会养吧,这些年,它从未开过花。因此,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归来过。

门铃一直响一直响着,她深吸一口气将门打开。

人家把花盆塞过来,“您的外卖,请您查收。”他的手一直摁着电梯,话没说完,人就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关,她连问都没来得及问,人就消失了。

她将花盆端进屋里,门关好。这次仔细打量这盆花。花就是花,花盆就是花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就是一株桅子花,唯一的区别就是这花儿打了花苞了,只有一朵,花苞的外层还带着淡淡的青色。

别人许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她明白。

他是想说:他回来了!

如果他不是四号,不是司夜,他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的。

如果他是四号,他是司夜,可是他又为什么不联系组织,却用这种方式联系自己。

该跟头儿说一声的,但手机都拿起来了,电话都翻出来了,她还是停了手。

在自己这里,他不光是四号,他还是司夜。

四号对组织该有个交代,但是司夜对自己难道不该有个明确的交代吗?

思绪起伏,过了十二点,她换了衣服,起身,下楼,从小区的侧门出去。侧门连着的是一片夜市,这里哪怕是午夜,也是人来人往。混迹在其中,靠在公交站牌下面等着,这里有二十四小时不停运的公交车。

从这里起,公交车走了四站之后,终于有个乘客上来了。他背着双肩包,像是就普通的游客一样,上了车,然后坐在宁采的前面。

再往前走了半个小时,就是公安大学站。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靠在后门处,然后车子停了,后门打开了。两人下了车,顺着路往操场的沿墙去。紧跟着,又一前一后的从墙上翻了进去。

操场上的看台上,司夜将背包放下来,放在身边,拍了拍,示意她坐。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司夜看宁采,只问了一句:“我还能信你吗?”

宁采看他:“我有什么地方不值得你信吗?”

司夜摇头:“不是,我现在不知道该信谁?还有谁可信?”

“什么意思?”宁采蹭一下站起来:“你明明就是四号,却装神弄鬼的弄出一套假四号的……”

“你果然知道假四号的事!”司夜看她:“看来,还有跟我一样的人啊!这人是谁呢?他又是谁派出来的人?”

宁采闭嘴:“你用套我话了。现在我只问你,我还能信你吗?”

司夜笑着,脸上带着几分苍凉:“我问你,在咱们系统内,知道我的人有几个?为什么我的消息,秃爷比我知道的都清楚。得过什么奖,分别在什么时候,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可人家比我清楚。你告诉我,她是怎么知道的?”

宁采的眉头紧皱:“你怀疑……头儿?”

司夜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内鬼揪不出来,我就得永远这么黑不黑白不白的混下去。时间长了,再想回头,就怕是回不来了。现在,我是趁着我觉得我还是我,所以我来了。你说的对,我得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宁采看他:“好啊!我等着你的交代。”

司夜抿嘴,过了很长时间才道:“分手吧!分手……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我这样的身份,你在内部会很尴尬。这对你的前程不利。我呢?除了你,也没别的牵挂了……”

“你闭嘴!”宁采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有话说话,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说分手!好像说了分手,你就有多委屈似的!”

司夜抓住宁采的手腕,站起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宁采能清晰的感觉到,有滚烫的东西,一滴一滴的掉在她的脖颈里。

她的手圈住他的腰,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你还是你……”

“我不想死。”他说,“被叫破了身份,被人家查的一清二楚,我……要么被扔到海里喂鱼,要么答应他们的条件。真身份换假身份,被他们再给扔回来。他们并不信我,有人跟着我随时监视我,像是今儿这样能单独行动的机会,不多。当然了他们也不怕我回来诉说委屈,我这样的身份,就是回来,谁会真心信我?他们不知道,我还有你。纵使别人都怀疑我,但我知道你一直在!你一直在的,对吗?”

宁采‘嗯’了一声:“找出出卖你的人,你就能回来了,是不是?”

“是!”司夜看着她:“除了你,我谁也信不过。我想回来,我不想躲在阴暗的角落过一辈子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我想回来,我答应过你会回来。回来之后我哪里也不去,就守着你。哪怕去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当一个户籍小民警。然后跟你结婚,再生个孩子。我每天按时上班,按时送孩子上学放学。早上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中午一碗素汤面,晚上一份炒米饭一份紫菜蛋花汤。二十块钱就能过一天,哪怕工资不高,我也能省出钱来,给你买衣裳包包,养孩子长大,供孩子上学。然后一天一天的,慢慢变老,也不嫌烦……”

宁采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我知道怎么做了!当年,我的成绩其实比你好的。如果我想查,一定查的到的。”

这份信任,只是自己对男人的信任。

在组织没有结论之前,她没有说林雨桐的事。

司夜的事,不能告诉江社友。而林雨桐的事不能告诉司夜。

猛然间才发现,她能与之商量,好像还只有林雨桐。

还得说服林雨桐,跟她一起为司夜的事瞒着江社友,而又得拜托林雨桐,暗暗注意照看一下司夜。哪怕他就是真的背叛了,在他还没有深陷的时候,将他拖出来。

是!这很难!很难很难!

可谁让,他是自己的男人呢。

四爷在身边,林雨桐睡了一个好觉。船在海上,飘飘摇摇的,但是她却睡的极为稳当。

早上醒来,也赖在四爷身上不想起来。

四爷拍她:“起吧!再不起就有人来请了。”

话几乎是才落下,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林雨桐裹着被子,问了一声。

齐丽站在外面:“是我。”

“等一下!”

她起身去洗漱,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一条男士的衬衫穿上,这才把门打开。

门外,不光是齐丽,还有跟门神一样站在外面的周生,和背对着门口吴木兰。

门一开,一股子味儿就冲了出去。齐丽的脸红了一瞬,冷哼一声:“战况很激烈啊!”

“关你屁事!”林雨桐将人怼回去,然后看周生:“把人先带回我的房间,我马上就回。”

“不用!”吴木兰转过脸来,看林雨桐:“当时你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吗?”

“那批货?”林雨桐点头:“作数。咱们一码归一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就行了。”吴木兰起身:“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说走就走了!

那意思就是:昨儿商量的事,先那样吧。这种划分的事,还是手上见真章吧。

关了门,林雨桐就皱眉:“那批货,在你那里?”

“没有!”四爷看她:“在傅春手里!”

“酒窖?!”林雨桐随即恍然,“东西是你帮着运的?!”

“嗯!”四爷笑了一下,“这东西得弄出来,但咱们俩不能插手。”

是说不能叫人家知道他们俩插手了。

不光不能插手,还得想办法让警察拦截这批货。

算计的稍微出一点差错,可能就暴露了。

两人出来,早就错过了吃早饭的时间。而吴木兰带着她的人,已经上了游艇。返航了!

如今的船上,人员很单一了。

林雨桐和四爷到甲板上的时候,善大妈和林乔杉正在说话。